姜明諾循著蘇小沫的目光望去，看見那中年男子的樣貌，突然一愣，輕聲說道：“我們南華知名的地產商，申源地產的老板，申建雄，你不認識？”
以前姜明諾在‘云縱策劃’的時候，做過申源地產的商業策劃，所以對他們老板了解過，有些印象。
“很有錢嗎？”蘇小沫細聲細氣地問。
“呃……我們眼下的這條步行街，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申源地產開發的，就我們吃飯的這棟樓，也是申源地產名下的，你說有沒有錢？”
“難怪呢……我說沁茹姐怎么找了個老男人。”蘇小沫嘟噥道。
眼看著倆人有說有笑地走出餐廳，然后餐廳門口的幾位保鏢暗暗跟上，她緊緊握著手機，想偷拍兩張照片，卻被姜明諾按住了手腕。
“別惹事。”姜明諾警告道。
申源地產在南華樹大根深，影響力極廣，所涉產業眾多，遠不是利德醫藥那樣的公司可比。
申建雄這樣的大佬，倆人目前還惹不起。
“看見就當沒看見，也別出去亂說。”姜明諾叮囑道，“小心禍從口出啊。”
“你當我傻？我肯定不會亂說啊。”蘇小沫瞪了他一臉，皺著眉，繼續說道，“我就是想不通，為什么那些一線、二線明星，都喜歡找富豪呢？連沁茹姐都不例外，活得自在一些不好嗎？她們片酬、代言費之類的都已經那么高了，難道還缺錢？”
“有誰會嫌錢多呢？”姜明諾笑笑。
傍上一個大富豪，從此不需要工作，就有永遠都花不完的錢，何樂而不為呢？
“哎……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蘇小沫感覺自己三觀受到了沖擊，狠狠切了一刀盤中的牛排，“枉我還那么粉她，天天與黑她的粉絲吵架。”
“失望？這有啥好失望的？”姜明諾不明白，“她能傍上申建雄，應該是她的幸運，有申源地產的資本做后盾，什么樣的大制作她接不了？看著吧，未來一兩年，她只會越來越火，行業資源也會越來越多。”
據他所知，申源地產已經在準備進軍娛樂產業。
申建雄手里面有李沁茹這樣一張王牌，不可能不打出去，更別說倆人的關系還如此的……曖昧了。
“越來越火又怎樣？又不是她自己的實力所致的。”蘇小沫冷哼道。
姜明諾切了一塊牛排扔進嘴里，哈哈笑道：“喲……這么快，你這真愛粉就反轉成黑粉了啊。”
蘇小沫狠狠地咬了咬嘴里的牛排，恨聲道：“從現在開始，粉轉路了。”
剛剛的那一幕，對她的沖擊太大，她實在接受不了她心中的女神為了錢，找那么一個油膩老男人。
“哈哈……你也別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萬一申建雄正好是你偶像的長輩呢？晚輩挽長輩的手，親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姜明諾沉聲道，“沒有實證之前，眼睛也是會騙人的，萬一你真猜錯了，豈不是……更尷尬？”
“怎么可能？”蘇小沫真是佩服姜明諾的腦洞。
她吃完了牛排，抿了一口紅酒，正準備伸手去拿甜點，桌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了起來。
蘇小沫沒準備管它，吃了一些甜點，準備和姜明諾再干一杯，卻沒想到手機一直震動，嚴重干擾她的食欲。
“誰啊？信息一直發個不停。”她嘟噥了一句，拿起手機一看，突然愣住了。
總共三十多條微信，全是陸小筱那妞發來的，多數是截屏，還有一些犀利的評論和一張模糊的背影照。
“怎么啦？”姜明諾見她臉色不對，急忙問道。
“有人將沁茹姐挽著那個男人的照片發到微博上去了。”蘇小沫握著手機，眼里是驚愕和發懵，“微博炸了，陸小筱一直在給我發網上的那些評論。”
“不會吧，這也……太巧了吧？”姜明諾一片震驚。
蘇小沫倒轉手機，將那張背影照翻給他看，疑惑道：“這不就是剛剛他們經過的場面嗎？我本來也想拍來著，可你不讓我拍。”
姜明諾仔細看那張照片的角度，發現很像他們目前的位置拍過去的，不禁一愣。
“你真的沒拍？”他緊盯著蘇小沫的眼睛，鄭重地問。
蘇小沫搖了搖頭：“我就在你面前坐著耶，如果真是我拍的，怎么可能逃得過你的眼睛？”
“那就好。”姜明諾松了一口氣，轉過臉望著餐廳門口。
不出意料，那些離開的保鏢，馬上就會回來，說不定就連當事人，也會折返，當場質問他們。
這樣的爆料，對于明星，是毀滅性的打擊，對方不可能無動于衷。
果不其然，不過兩分鐘后，先前出去的保鏢就再次回到了餐廳中，緊緊守住了大門，而帶著口罩的李沁茹和申建雄，也再次出現在餐廳門口。
不等二人反應，一個體格魁梧的保鏢就徑直走到倆人跟前，沉聲道：“還請兩位將剛才偷拍的照片迅速刪掉，并立刻做出聲明，表示照片是假的，先前的一切發言，都不過是胡編亂造。”
“我們沒有偷拍。”姜明諾好整以暇地回答。
“店里除了你們二位，沒有其他客人，不是你們還會有誰？”男子語氣不善。
本來老板用餐，應該是封場的，可那時候倆人都用完餐了，正準備離開，他們也就沒有顧及太多，卻沒想到就因為這幾分鐘的疏忽，就出了這么大紕漏。
“沒有客人，可還有員工啊。”姜明諾回道，“我們不是唯一在場的人。”
他將自己的手機和蘇小沫的手機，推送到男子跟前，續道：“做了什么事，無論刪得多干凈，都會留痕的，我想這點，你應該清楚。”
男子看著姜明諾如此坦誠，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查，查出是誰，如果不是兩位，申某自然會道歉。”申建雄從餐廳門口緩緩走了進來，眼神如鷹隼一樣，看得人心驚。
李沁茹已經去了口罩，盈盈走過來，天姿絕色，明艷照人。
確實像蘇小沫形容的那樣，美得動人心魄。
男子認真看了一眼姜明諾，拿起手機，將屏幕解鎖，然后從端口中插入一塊芯片類的東西，回溯使用痕跡和IP地址，確實什么也沒發現。
他又用同樣的方法，試了試蘇小沫的手機，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老板，不是他們倆人。”男子對申建雄恭敬地回道，“可查出的IP地址顯示，就是在這家餐廳中，而且根據那張照片拍攝的角度和時間，也肯定是這里。”
“繼續查，把這家餐廳內每一個員工的手機都查一遍。”申建雄語氣森冷，“敢壞我侄女的名聲，毀我申源地產的聲譽，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侄女？”蘇小沫張大了嘴，感覺自己的三觀，再一次受到了劇烈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