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梁聿回來了,回來之前先是讓人送了蘇煙平日里喜歡的東西回來,見蘇煙收了自己才回來。
誰知,蘇煙并沒有讓他進。喜鵲和白露守在門外,像兩個門神一樣堵著,一點縫隙都不留。
好話說盡,屋里沒有動靜,外面的兩個人也是一點都不讓。
“白露,你可別忘了,你是成王府的人。”
“可是是王爺說讓奴婢只一心侍候好王妃。”白露一臉認真道。梁聿被噎了一下,話的確是自己說的。
沒辦法反駁!
“煙兒,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哪樣。”沒辦法,梁聿只能又高聲沖著屋里喊道。
蘇煙坐在屋中,聽了這許久,心中回想著梁聿平日里的作為,感覺自己也不能如此武斷,便是聽上一下又能如何。
“讓他進來。”蘇煙雖然這么想著,但是并沒有立馬就讓梁聿進來,反而是等了一會兒才開了口。
門外的兩個丫頭聽了蘇煙的話就讓開了路。梁聿則是一瞬間就推開了門,快步走了進去。
進了屋,蘇煙一個人靠在榻上,臉上沒有以往見到他時的那種神采,顯得冷漠的很,卻又孤獨的很。
梁聿的腳步停了下來,蘇煙的身影似乎給他帶來了沉痛的一擊,似乎有一根針一樣扎到了他的心中。
“煙兒。”梁聿低聲開口。見蘇煙沒有什么反應,他猶豫了一瞬,這才抬起腳來往蘇煙的身邊走去。
蘇煙抬起頭來看向梁聿,“王爺有什么話就說吧。只是如今我這身子,為王爺操持婚事怕是不能了。王爺不妨等上一等,或者王爺等不及的話,明日我便入宮,求了陳妃娘娘,為王爺操持。”
本來已經想好了要聽梁聿好好解釋,但是,見到梁聿的那一刻,那些言不由衷的話就全部都說出來了。蘇煙有些懊惱,但是卻也不肯輕易低頭。
“煙兒,你這是說的那里的話。”梁聿尷尬的笑笑,“什么婚事不婚事的,我說過了這輩子就娶你一人。”
“那王爺是想納妾?”蘇煙道。
“不不,也不納妾。”梁聿趕緊道,見蘇煙態度上有些松動,往蘇煙的身邊又湊了幾步,見蘇煙沒有說什么,又往前幾步,直接就到了蘇煙的身側。
“那個姑娘是故人之女,曾經救過我,昨日才知道故人已經逝世。現在他唯一的女兒帶著信物投奔我而來,我一時間沒有地方安排,這才帶回了府中。本想先跟煙兒你商量的,但是昨天實在太晚,既怕小姑娘不自在,又怕交給下人怠慢了,只能我自己親自安排了。如此這才沒有事先與夫人說。”梁聿生怕蘇煙不聽自己說,一股腦的全部都說了個清楚。
蘇煙聽了之后,大概的也明白了。
如此的話,她今日豈不是白白的生了氣,傷了心?
“你與那姑娘認識多久了?”蘇煙問。
“沒多久,昨天才第一次見。”
“你打算如何安置?”
“自然是好生對待,將來也幫她尋個好的人家。”
“好人家?我覺得成王府就是不錯的歸處。”蘇煙眼睛一挑,微微歪了頭看向梁聿。
“夫人說的有理。”梁聿一見蘇煙這樣,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哪知,蘇煙聽完這句話,竟然直接就爆了。
人也從榻上猛地站起來了,手指也伸出來,一臉地囂張憤怒也是出來了,“是,那擇日不入庫撞日,就今夜洞房好了。這個王妃位置可我也可以讓出來,讓你們眼不見心不煩。”蘇煙越說心中就越是委屈,“孩子我也可以帶走,絕不會惦記你這成王府的爵位。”
梁聿一見也是慌了暗罵了自己一聲,連忙哄道:“成王府只是蘇煙的歸處,別人誰都不行,來一個后悔一個。”
“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蘇煙眉毛一挑,明顯的沒哄好。
“是我的錯,表達的不清楚。”梁聿拉了蘇煙重新又在榻上坐下,“夫人快坐,可別累著了。”
梁聿一會兒倒茶一會兒又是剝了核桃給蘇煙,態度好得不得了,蘇煙一時間也消了大半的氣。
“你是打算就這樣讓那姑娘住在府中?”蘇煙問道,“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讓外面的人怎么說?”
梁聿之前也是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昨天這姑娘來的突然,又是晚上了找上門,一時只能先安置在成王府中。既然蘇煙有此一問,便也詢問道:“煙兒你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既然她的父親曾救過你,那我們也不可虧待了她。”蘇煙道,“我們府中既沒有長輩也沒有姑娘,若是留她在府中多少會惹來一些閑話,倒是對姑娘不好了。”
“這正是我所顧慮的。”梁聿道,“不然讓她去莊子里。一來,他本就是農戶出身,二來,也可幫我們照看田地。”
“不然還是問過姑娘的想法吧。我們貿然安排怕有什么不合姑娘心意的,豈不是好心辦壞事。”蘇煙道。
“還是煙兒考慮周全。”梁聿笑道,“下午我沒事,我們一起去問上一問。”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姓齊,單名一個月字。”
“齊月。我記住了。”
蘇煙梁聿問題解決了,兩人便一起用了飯,最近蘇煙吃過飯后總要休息一會兒。趁著蘇煙休息,梁聿直接去了書房。
白石早就和三個丫頭交代了齊月的來歷。
三個丫頭趁著蘇煙和梁聿用飯的時間,將白石拉到了一邊要他說說昨晚梁聿親自安排的人是什么人?白石就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這么說,是我們錯怪王爺了?”白露看看另外兩個人,道。
“應該是。”紅俏點點頭。
“你們錯怪什么了?”白石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又馬上意識到了什么,“你們不會以為那齊姑娘是王爺帶回來收入房中的吧?”
三人齊齊點頭。
“王妃也是這樣認為了?”
“不然你以為王爺昨晚怎么睡的書房?”紅俏看白癡一樣看了白石一眼,“你叫白石真的沒叫錯。”
“什么意思?”白石還有些懵,想著昨天的事情,道,“我以為王爺這么放心的將人帶進府已經跟王妃打過招呼了,只所以生氣是因為王爺失信沒有給王妃帶東西。”
“王妃那里是這么小氣的人。”紅俏道。
“但是不都說孕婦的脾氣最為古怪。”白石念叨一句,但是聲音小,其他三人也都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