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什么事情讓張春海感到恐懼,那一定就是現在他所經歷的事情。
一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簡直讓張春海頭皮發麻,感覺自己陷入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
“張公公,人你可以帶回去了。”陸劫慵懶的躺在搖椅上,略顯不耐對張春海揮了揮手。
“這…這……”
望著眼前的‘夏久川’張春海雙唇都在微顫,雖然這個人長的和大皇子一模一樣,但張春海敢極其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大皇子。
氣息,完全不一樣的氣息。
眼前這個人的氣息極其陰鷙,總是給他一種心驚肉跳之感,就好似他被一只毒蛇盯上了一般,那種無言的恐懼不斷侵蝕著他的內心。
“張公公,咱們走吧。”
陰魔天陰森一笑,這也讓張春海木訥的點了點頭,只能帶著陰魔天出了靈魂當鋪,可始終和陰魔天保持著一段距離。
“爺,這…這是怎么回事?”黃三驚悚出言,完全被這種詭異的事情所震撼,明明已經死了的人,為何竟然活了過來?
可惜,陸劫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瞇著雙眼看著陰魔天和張春海離去,雙眸當中劃過一抹詭異之色。
……
皇城,炎龍殿。
當夏淳風看到陰魔天出現在他面前,他整個人都驚出一身冷汗,兩人目光對視一番,更讓夏淳風顫栗無言。
“主人說了,你們夏式皇族太過無用,這么長時間過去連炎龍玄火丹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從今天開始將由我來查詢炎龍玄火丹的下落。”陰魔天雙手負背,一臉陰沉道。
“您…您是……?”夏淳風顫微出言。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盡快將炎龍玄火丹找出來,現在你擬寫一道圣旨,對外宣布你退位給我,我將是東方古國新的君皇。”陰魔天冷聲道。
“你…你想奪我皇位?”
夏淳風面色頓變,眼中呈現一抹兇光,看向陰魔天的眼神極其不善起來。
“哼,區區一個皇位,我陰魔天還看不上,你也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引出一些人來,到時自可找到炎龍玄火丹的下落。”陰魔天冷聲道。
身為萬年前東域第一天驕,陰魔天如何會看的上夏淳風的皇位,他僅僅只是不想在回到青銅古燈當中,再經歷一遍那種慘絕人寰的苦痛,所以一定要盡快完成陸劫交給他的任務。
夏淳風面色陰晴不定,可他知道陰魔天是陸劫的人,他也不敢有絲毫違逆,雖然心中不舍皇位,但還是一咬牙做下決斷。
“好,那我就將皇位傳給你,只是希望‘劫’先生找到炎龍玄火丹后,能將大炎龍天功后三重賜予我夏式皇族。”夏淳風沉聲道。
“你沒有資格跟主人談條件,做好你該做的事,主人也自然不會虧待你。”陰魔天冷聲道。
……
同一時間。
中土神宗的林仙兒也回返大夏皇都當中,身邊更是跟隨著諸多東域青年天驕,而她第一時間就得到了古家的傳信,告知林仙兒殺害落云城的邪魔就在城北當鋪當中。
于此同時,姬傾城師徒二人也進入大夏皇都,更是直奔靈魂當鋪而來,顯然天劫令的出現讓姬傾城極其震驚,更是要親自見一見陸劫。
而一道圣旨也皇城中傳出,夏淳風要將皇位傳給大皇子的消息也不脛而走,一時之間也讓大夏皇都暗潮洶涌起來。
……
靈魂當鋪,后院。
陸劫正拿著一些肉食逗弄著大黃狗,兩道身影悄然出現在他身后,只是陸劫并沒有轉身,反而撫摸著大黃狗的皮毛,口中不斷發出一陣陣笑聲。
“大黃啊,你可要多吃點,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幫我咬人。”
姬傾城黑紗遮面,眉頭微皺的看著陸劫的背影,眼中呈現一抹疑惑之色,因為陸劫身上并沒有半點氣息傳來,就好似只是個普通人一般,這種人怎么會有天劫令?
“天劫令你從何處得來的?”姬傾城低沉出聲。
可惜,陸劫并無絲毫回應,他依然不斷的喂著大黃狗,根本就沒回身看姬傾城一眼。
“你找死!”
姬傾城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可是上古邪道六宗情欲道道主,更有著一副傾世無雙的容顏,還沒有人敢無視于她。
砰!
空氣在爆炸,虛空在動蕩,姬傾城乃是武王九重天的修為,一縷縷恐怖的真元呼嘯虛空,百丈真元巨掌凝聚而出,轟然就朝陸劫拍落而來。
“你的火氣太大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陸劫回首一指點去,一縷霞光轟然將真元巨掌破碎,瞬間轟擊在姬傾城的身上,更是讓她面色大變,足下的步伐連連倒退,看向陸劫的眼神呈現出極其駭然之色。
“情欲天訣?”
“你…你怎么會我宗的情欲天訣?”姬傾城顫栗出言,整個人都呆滯在了當場。
“我很好奇,為何你修煉的情欲天訣駁雜不純,而且你竟然還修煉了太上忘情訣,難道你不知道這兩種功法是相沖的嗎?”
陸劫拍了拍大黃的狗頭,這才回首朝姬傾城看去,臉上呈現出一抹溫潤的笑容。
轟!
隨著陸劫話語落下,姬傾城只感覺腦海轟然炸響,整個人的思維都好似在凝滯,一雙絕美的雙眸完全化為了呆滯。
要知道她修煉了太上忘情訣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就連她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可竟然被陸劫一口道破,這如何不讓她驚駭至極。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天劫宗有一條宗規,凡是六宗之人不可互相修習對方的功法,否則定然要以宗規處置。”
“輕則廢去修為,重則就地處死,你身為情欲道主竟然去修煉忘情道的功法,這若是換到曾經,不僅你將失去道主之位,自身也要被凌遲處死。”陸劫淡淡出言道。
“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姬傾城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更是裝出一副清冷姿態,可內心當中早已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