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夢,會是預兆嗎?
沈家可不敢確定,心里忽然有個從來沒想過的猜測。
或者,她掌心早就有了奇怪的預感,只是她不知道?
想起自從被小餐館爆炸飛出來的東西砸到掌心后,那股從掌心到肩頭的又麻又疼的感覺。或許她的掌心就是從那時候有這預兆的?只是那時的她從受傷后就沒碰過人不知道,直到那次因為要抓小綠毛才忽然發(fā)現(xiàn)而已。
沈家可覺得自己有可能知道真相了,頓時有些懵。
她這是得有多后知后覺?居然現(xiàn)在才想到!
溫誠俊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有種隨時隨地發(fā)呆的本事,看著她那呆愣愣的樣子,忍不住好笑的一抿唇,伸手往她眼前一罩,又在將要碰到她眼睛的剎那收住。
沈家可被眼前忽然出現(xiàn)的大手給驚回心神,心里咚咚的跳著。
我特么,這是要嚇死人。
見她回過神,溫誠俊這才把手收回,狀似無意的問道:“想什么呢?”
想的多著呢!
沈家可在心里沒好氣的回一句,但人在槍口下,不得不低頭。
“我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但應(yīng)該是被爆炸的小餐館里飛出來的東西砸中手心后,我才漸漸有了些不同的吧。”她不是很肯定的說道。
其實,她那時候以為砸中的她的是小石子,可現(xiàn)在她不是很確定了。畢竟那時的爆炸發(fā)生的太突然,她甚至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手心就已經(jīng)傷了。
可,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啊,為什么會讓她忽然有了這樣的變化?
“爆炸的小餐館?”溫誠俊看著她那盛滿疑惑的小臉,低低的呢喃著,目光漸漸有了變化。
“對啊,就是前不久啊,食源街不是有個小餐館爆炸了嗎?我那時正好經(jīng)過那里,手心就被爆炸時飛出來的東西給砸傷了,當時那小餐館還賠了錢的,不信你可以去查。”沈家可生怕他以為自己又在胡編亂造,趕緊聲明保證。
然而她卻不知道,就在她說道食源街的剎那,溫誠俊心里就已經(jīng)掀起了滔天巨浪,等聽完她的解釋,他盯著她的眼眸已經(jīng)漆黑的深不可測。
那黑漆漆的眸子,就那么一絲不錯的盯著人,仿佛隨時隨地就要將人吞噬。
沈家可當然也感覺到了他周身氣息的變化,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慢慢閉上了嘴,眼睛忐忑的不敢再與他對視,目光閃爍的別過眼往其他地方看去,身體更是死死的貼著車門,恨不能找個縫隙鉆進去
為什么要用這么滲人的眼神看她?她又沒說假話。
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車廂里一片寂靜,靜的仿佛凝固了一樣,讓人連口氣都喘不動。
溫誠俊看著她那越縮越小的身體,咬著牙閉了閉眼,額頭青筋也因他的動作高高鼓起。
原本他以為這女孩是接觸了嫌疑人,才會知道自己將會出事的事情。后來在她的解釋下可笑的覺得可能是那傳說中的異能,可現(xiàn)在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就這么一個怕死的丫頭,怎么面對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
沈家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總覺得這人的眼神好可怕,兩只眼睛死死盯著車窗外,瞄也不敢往他瞄一眼,那專注的樣子,就差把整張臉貼到車窗上了。
忽然,她看到一個身穿藍色長裙的女人正在街邊等綠燈,她身邊有個手拿烤腸頭扎倆小辮的小女孩,與此同時,她坐的這輛車停了下來,而那對母女等的地方綠燈也亮起。
看著那對母女走上人行橫道,一步步從這輛車前走過,沈家可激動的‘啊啊’的拍著車窗,也忘了害怕溫誠俊,回頭驚喜的說:“看,快看,那對母女,我沒說錯,你看我沒說錯。”
溫誠俊目光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到了她說的那對母女,心里不僅沒有半點放松反而更加沉重了。
一切,都如她所言,但這并不是好現(xiàn)象。
沈家可高興了半天,卻見他竟然無動于衷,臉上的笑也漸漸消失。
她不懂他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明明她已經(jīng)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良久,她見溫誠俊始終沒有說話,提著顆心小聲開口。
“你看,我真的沒說謊,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證明了,你是不是該放我走了?”
聽到她的話,溫誠俊的黑眸立刻刷的向她掃過來,直把沈家可嚇得心咚的一跳,差點就蹦出嗓子眼。
我嘞個去,這又是要干嘛?
溫誠俊看著她一驚一乍的樣兒,略一沉吟,忽然說道:“跟我去趟京都,回來后放了你。”
“去、京都?”沈家可被這個消息打擊的差點趴下。
去京都干嘛,她干嘛要去京都?
“不去也行,我把你弄死,你的尸體現(xiàn)在就可以下車。”
溫誠俊的聲音平淡無波,可沈家可卻聽的心驚膽戰(zhàn),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生命一再受到威脅,她也是忍無可忍,但形勢比人強,她只能暫時妥協(xié)。
但也只是暫時妥協(xié)而已,誰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要帶她去京都,萬一讓她做不好的事呢?
可她打又打不過他,低姿態(tài)也沒用,只能見機行事了。
沈家可氣悶的將頭別向車窗,神色平靜的樣子與剛才膽小怕事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說出的話就沒有回頭路,那她何必還要浪費口舌?
溫誠俊被她忽然冷靜下來的樣子弄得一怔,接著好笑勾了勾唇。
原本他還以為,以她怕死的性子肯定會哭鬧或者耍賴呢,結(jié)果就忽然變了臉,讓他準備要承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決心,有些猝不及防的崩裂。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他許多麻煩。
相比起剛才她那膽小怕事讓人頭疼的樣子,他還是比較喜歡她冷靜的樣子。
能冷靜下來,就說明她還有些腦子,就不會惹出太大的麻煩。
既然知道她不會鬧,溫誠俊也就安心的做起了自己的事,他先是從網(wǎng)上定了飛往京都時間最近的機票,接著又給在醫(yī)院的好友發(fā)了個信息,然后打開與前面的隔斷吩咐司機直接去機場。
沈家可聽到機場兩個字,有些心慌慌。
說句實話,長這么大別說去機場,她連市里的機場在哪兒都不知道。
竟然就要這么被帶走了,也不知道在機場喊救命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