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姐姐你要跟他打一場比試嗎?”司顏驚訝地看著涵朵,她完全不知道這兩人是什么時候達成協議的?
“對!”涵朵點了點頭,神情依舊很平靜,“所以,我要跟你借二十個人”
司顏確定涵朵說的是事實之后,立即恢復常態,“姐姐,你們打算怎么比?”
她心里想著,若是涵朵輸了,大不了她不認賬,這里是麒麟國,她的地盤,呼延祭又能拿她怎么辦?
涵朵也沒打算瞞她,緩緩地跟她講了兩人要怎么比……
司顏一邊聽著,腦子也在飛快地轉動,等涵朵說完,她心里也有了主意。
“姐姐,我倒有個建議!”司顏沒有藏著掖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涵朵聽了她的提議,心里更是定了下來。
“好,就照你說的辦”涵朵笑了笑,認同了司顏的想法。
兩人又接著商討了一番具體實施方案與細節……
涵朵和呼延祭的比試要在十天后,涵朵向司顏借人后沒多久,司顏就想方設法地組了一個二十人隊的禁衛。
公主府的后花園里,涵朵看著這二十個年輕的陌生面孔,心緒百轉。
“給我展示一下你們的本事,一個一個來吧!”
眾人聽了涵朵的話都沒有遲疑,訓練有素的他們也沒有爭搶,很自然地按照先后順序一一展示了自己的功夫。
司顏在一旁看著,心里頭生出欣慰之感。
涵朵認真地看完,隨后挑出來五個人,“你們跟我比試一下!”
五人對望一眼,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
“還愣著做什么?你們可要盡全力,輸了可是要罰的!”司顏提高聲量呵了一句,頗有點與有榮焉的姿態。
“是!”五人異口同聲應了一句。
“得罪了!”第一個上場的是個劍客,他對涵朵拱了拱手,起了個劍式就向涵朵當先攻去。
他們都沒有見過涵朵出手,心里沒底。打心里都認為一個女子能有多大能耐,因此手下也未盡全力。只是司顏有言在先,雖未盡心,也不敢太大意,手上只出了八分力。
然而甫一交手,劍客就后悔了。
“你可知道你這招劍式有個破綻?”涵朵一邊換招式一邊提點,“我若是再往左進一步,你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涵朵一劍拍到了劍客的背上。劍客本就因為之前的不上心而懊悔,正轉變態度認真對戰之時,已是破綻百出。
劍客一個踉蹌沖向前,腳下使力一頂,回身看向涵朵,臉上有些無地自容的羞紅。
“再來!”涵朵知道對方先前沒有盡全力,只怕是瞧不上自己,她也沒有去拆穿,而是給了對方第二次機會。
“得罪!”劍客還是開場的那句話,咬了咬牙,提劍沖了過去。
涵朵游刃有余地過招中不時提點對方幾句,劍客雖然落敗,此時卻是心服口服。
“多謝涵姑娘手下留情!”劍客為之前的輕視感到羞愧難當,這一句誠懇至極。
其他人看到這場比試后個個端正了態度,等到第二人出戰,已然換上恭謹的神態。
接下來的比試很精彩,眾人早已沒有半點輕慢之態,到這會兒剩下的只有驚嘆與拜服。
五人雖然輸了比試,但能得到涵朵的指點,五人感覺受益匪淺。
涵朵讓與她比試的五人一起互相拆招,其他人繼續訓練。
“姐姐,你有把握嗎?”
兩人漫步花叢石徑,司顏開口詢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畢竟涵朵沒有見識過呼延祭手下人的本事,自己也不敢妄言。
“公主,大漠王國的睿小王爺求見”
這時,下人匆匆而來稟了一句。
司顏看了涵朵一眼,征詢她的意見。
“就說我們不在府里”涵朵想也沒想就回絕了。她現在正忙著,哪有時間跟呼延祭糾纏。
“你這不是在府里嗎?”
涵朵話聲才落下,遠處就傳來呼延祭戲謔的聲音。
涵朵暗道一聲大意了,她聽下人說呼延祭到訪只顧著想法子應付,竟然連對方何時過來的都沒有察覺。
抬頭就看到呼延祭穩坐于屋頂,與涵朵視線相對,他落落大方地回以一笑。
“你們大漠王國的人就是這樣的為客之道?”司顏立即換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呼延祭不以為忤,縱身一躍,瞬移到涵朵面前。
“你們麒麟國的待客之道也不怎樣!”呼延祭反唇相譏,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情緒。
司顏被他說的面色一白,心中懊惱不已。想著對方定是記恨自己先前的怠慢,念頭一起又覺得呼延祭小肚雞腸。
“王爺有事嗎?”還是涵朵岔開了話題,免得司顏太過難堪。
“今日春光明媚,想邀你出門走走”呼延祭坦然說明了來意。
“我們有過約定……”
不等涵朵找借口拒絕,呼延祭忙打斷她,“我們只是約好了十天之后比試,沒有說過我不能來找你吧?”
“是沒說過,可是我很忙!”涵朵以為對方能明白她的意思,畢竟為了十日后的比試,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也很忙!”呼延祭負手于身后,卻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泰山姿態。
“那王爺忙去吧!”涵朵不懂他是何意,順著話頭就說下去了。
呼延祭卻是淡淡地笑了笑,“我再忙都能抽出時間來陪你,相信你也能!”
聽了他這般無賴的話,涵朵一時竟無言以對。
還是司顏見他糾纏不過,主動提議,“姐姐不介意的話,我愿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睿王爺!”她把“招待”兩字咬得特別重,任誰聽了都能猜到她別有心思。
“有涵朵相陪再好不過!”呼延祭直接忽略司顏要殺人的目光。
“請!”司顏和涵朵在前頭引路,呼延祭跟在身后。
三人一路出了公主府,兩人乘坐馬車,呼延祭騎馬相隨左右。
馬車緩緩行駛,帶著呼延祭領略麒麟國的風土人情。
“姐姐,你想去哪兒?”沒有了呼延祭的攪局,司顏又恢復了兒女常態。
她故意備了馬車乘坐,就是為了把呼延祭隔絕在外。
“你決定就好!”涵朵就算沒有掀開簾子,都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一道視線。她側了下身,才感覺自在了些。
司顏略微思索了一下,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計上心頭,“福叔,去錦繡良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