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狄秋碩讓我來的，有急事！”梅匆忙地說。

“狄秋碩？”女人一愣。打開車門，一只銀色高跟鞋落在地上，女人從車上下來。

梅覺得眼前一亮，一股香氣撲面而來，好香！

女人抓住梅的手腕，向旁邊走了幾步。呼吸有點急促：“他讓你來的？”

梅點點頭。

盧璐緊盯著梅的眼睛：“出什么事了？你快說！”

梅掙了一把手臂，感覺有點疼。

“請問您是？”

“我是誰以后再告訴你，你快說秋碩怎么了？”

“他被警察關起來了。”梅還是沒拗過她，一五一十說了原委。

女人靜靜地聽完，打開車門翻出手機。

“喂？爸爸，有個事你問一下。”女人對著手機說了半天。一邊說一邊打量梅。

“你先回去吧，我會想辦法的。”她打完電話，沖梅說了聲就上了車。車燈一閃，警衛早已把大門敞開，車子嗚的一聲消失在黑暗中。

梅望著黑漆漆的大門，無奈地走到路口。

回到病房時，蘇曼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了沒有。梅悄悄地走到床前，剛要關掉床頭燈，蘇曼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蘇老師，你還沒睡呀？”

“睡不著。”蘇曼向后靠了靠。“讓你來陪我，辛苦你了。”

“沒事沒事！蘇老師你要喝水嗎？”梅擺著手，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

蘇曼看著她，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喜歡秋碩。”

梅一時愣住了，“沒有，蘇老師，您別誤會。”

蘇曼嘆了口氣，拍拍床邊，示意她坐下。

“我不會怪你，來，坐下吧，我給你講個故事。”蘇曼兩手交叉，摸著手上的戒指。

前年春節過后，蘇曼去了濰大附院進修，有次晚上和同事們一起出去吃飯，她的印象特別深刻，因為那天是她的生日。

她下午給秋碩打電話，秋碩一直沒接。她悶悶地喝了很多酒，和本就認不太清的同事們分開，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她抬頭看著高聳的帆形的建筑，上面的霓虹燈從下往上，慢慢地升騰著，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藍，有時還會像是在海底，一串串的氣泡，像是剛從魚嘴里吹出來，在她眼中跳躍著。

她覺得秋碩就像那些泡泡，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她臉上不知什么時候流滿了淚水，她伸手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