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小八，滿臉震驚！

小八看著男子，滿臉震驚！

她快被自己的疑惑給淹死了！

這張臉到底怎么了？

要不是小八怕連累虞氏，她真的很想解了易容術，露出本來的面目，大喊：“我長這樣的！那張臉到底怎么了？”

但是，她忍住了。

小八再一次凝聚起靈力，不管打不打得過，總歸是要試試的。

男人眉頭一皺，“你的靈力？”

小八無語。

我靈力又有問題了！

“仙上想要的話，給你就是了！”

小八一記靈力暴擊過去，男人躲也不躲，直接被打了下來。

小八驚了。

這什么情況。

男人雖然被打了下來，可是沒怎么受傷，看著身上殘留的小八的靈力，冷不丁的開口，“你是虞氏的少主？”

小八有些虛。

怎么認出來的？

“我長得很像她？”小八最后倔強的掩飾道。

男子沒有說話。

水姬卻笑了起來，聲音凄厲。

小八不敢再放水姬回去，一個受傷的女鬼，真真是“鬼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仙上讓開！”小八凝聚靈力，威脅道。

原本以為會是一番苦戰，可是男子順從的讓開了。

這到讓小八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不管如何，先搞定水姬。

“你敢殺我，苗何、顧拾就會給我陪葬！”水姬吼道。

小八愣了愣，不打算掩飾什么，反正在場兩個人都猜出來自己是誰了，笑道：“他們本就該死，死了正好。”

水姬呆住，“你不會，你絕對不會！”

我當然不會，小八吼道，只是在心里而已。

“有遺言嗎？”小八凝起靈力。

水姬眼中滿是絕望，她沒有料到小八會這樣，她看著小八，或者是小八這張臉，喃喃道：“神都一樣，都一樣！”

小八出手，可靈力剛脫手，心突然就絞痛起來。

不是吧，這臉真有問題？

小八一擊未中，原以為水姬會跑，一抬頭，她倒優哉游哉的坐著，沒半分要跑的意思。

人家都這么配合了，再出問題小八都不好意思了。

“等等！”水姬又說話了。

“怎么了？”小八不耐煩的說道。

“我想最后做一件事。”

小八不言，等著她說。

“我想回常安。”

“哈？”小八不解。

這算什么要求？

“不是和你說的。”水姬補充道。

小八更迷糊了。

不是同我說，還能同誰說。

“你送我回常安，我告訴你虞氏少主的·····”

未等她說完，小八先下手為強，沖向水姬，未等男子反應過來，小八一掌已然推出去，水姬身體開始消散。

小八最是怕夜長夢多四字。

水姬已死。

小八看向男子，雖然不知道水姬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但反正她現在都死了，怎樣都無所謂。而且，小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啥見不得人的秘密。

男子只不過眉頭微皺，沒什么別的反應，不多時，就消散而去。

小八料理完水姬，心里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解了易容術，懨懨地回了宅子。

回去的時候，宅子已經擺好了飯，李貓沒先吃，等著小八，等小八落座了才開始吃飯。

見小八臉色不好，他屏退左右，悄聲問道：“怎么樣？”

“沒找到二妹，到碰上了女鬼，我殺了她。”

“死了？”

“死了。”

“死了為什么臉色還這么難看？”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沒那么簡單。”

李貓笑道：“我可不管那么多，現在礙事的東西死了，我就可以放手干了。”

小八嘆了口氣，“你倒是一點都不避諱。”

“還有一事。”

“何事？”

李貓咧嘴一笑，“我想請王莊頭過來。”

小八不解，“你要請就請啊。”同我商量作甚。

李貓呵呵一笑，“我要把小河莊做成我的‘老巢’。”

“你覺得我看不出？”小八發自內心的問道。

“可是沒有莊印。”李貓補充道。

小八預感不妙，放下筷子，“所以？”

李貓陰險的笑了笑，“你是東家，你去收莊印。”

小八小腦袋瓜一轉，防備道：“你自己的事你去。”

李貓順桿爬，“那也行。”

小八等著李貓說下半句。

“你把地契給我唄。”

感情這才是重點啊。

“地契不在我這兒。”

“在哪兒？”

“你要地契就為了收莊印？”

“是。”

“那你別想了。”

王莊頭那廝無賴的程度小八是見識過的，一個地契并不能讓他乖乖的把莊印交出來。

“這就不勞仙君費心了。”李貓高深莫測的說道，“你只管把地契拿來，我負責請王莊頭，別的事，就不用咋們操心了。”

李貓笑得猙獰，小八別過臉去，不想摻和這些算計來，算計去的事。

當天，小八給家里送去了個傳音符，晚上，雀叔就把地契送來了，送東西的青鳥，還送來了一張紙條。

小八不解，什么話不可以用傳音符，要費心思寫紙上？

紙上只有一行小字。

“聞常安封城，汝在外，能進否？”

雀叔說話，向來是“你啊”、“我啊”不離口，何時用上了“汝”這字眼，莫不是父親寫的？

小八癟了癟嘴。

管它誰寫的，我回就是了。

小八托著青鳥，拿著紙條，走去書房，房里已經點上了蠟燭，昏暗的燭光下，李貓正在算賬，旁邊王怡伺候筆墨，見小八進來，微福了福，繼續研墨。

小八一會兒要給地契，王怡在這兒不方便，吩咐道：“王怡，你歇息去吧，公子我來伺候。”

王怡一個春天里的小丫頭，見已經是晚上，小八又是獨自一人過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羞得通紅，一溜煙的跑了。

小八也很無奈。

李貓雖不知道小八來干什么的，可看見她手上那只鳥，早就一臉期待的坐好。

小八把青鳥放在書桌上，“地契已經拿過來了，借你筆墨一用。”

李貓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那只青鳥上，不住的逗它，理都沒理小八。

小八也懶得和他計較，提筆在紙條上寫下一個“可”字，又裹好，遞給青鳥。

青鳥一拍翅膀飛了起來，抓起紙條就往窗外飛，沒多久就不見影了。

李貓滿臉好奇，“你還有嗎，送我一個。”

小八笑道：“虞氏的‘虞’和鯉魚的‘魚’同音，不養神鳥的。”

······

“那只鳥是······”

小八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似的。她嘆了一口氣，“我去追。”

“帶著我。”

“為何？”

李貓傻笑，“抓著那只鳥了給我唄。”

小八無語，提起李貓衣服的后領子，也從窗外飛了出去，飛升了之后，靈力大增，不需要借助木板，直接就可以帶著李貓飛。

青鳥飛得太快，小八出去的時候已經連影都看不見了，只好借助探知術去找。

還好，它沒飛太遠，只五里，就停下了。

小八問在空中飄著動也不敢動的李貓：“它停了，可能是有人埋伏，你要不還是呆在宅子里吧，安全。”

李貓原本是橫飄著，聽見這話，掙扎著豎起來，道：“不行，我現在要是回去，豈不是就看不見神仙打架了！”

“不一定就是神仙。”小八扶額。

“那神妖打架也不錯啊。”李貓倔強道。

小八無語，拉住李貓的衣袖。

李貓警惕道：“你干嘛？”

小八咧嘴一笑。

伴隨著李貓穿破云霄的慘叫聲，小八飛速飛往青鳥所在的方向。

凌冽的夜風無情的拍打在李貓的臉上，他對臉上無時無刻傳來的刺痛已經麻木了，比起這個，身體清晰感覺到的肥肉的蠕動，一層接著一層，一波接著一波，似乎更令人難堪，可是他毫無辦法。

小八是故意的。

仙人有護體仙氣，飛得再快也沒所謂，可李貓一介凡人，就不一樣了。

等到落地的時候，李貓已然被吹得腳都軟了。

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喃喃道：“不行了，不行了。”

李貓嘴都被吹白了，頭發也散了，衣服上的褶子多得跟被提起來使勁揉了似的。

小八心下愧疚。

好像玩過了。

“你且歇歇，我到處去看看。”

說完，留了個瞬行咒，還將自己隨身帶著的一條備用發帶丟了過去。

李貓接過，虛弱的笑了笑，“謝了。”

小八怕李貓遇上危險，沒走得太遠。

落地的時候探知了一圈，周圍沒別的靈力波動，青鳥就在附近，停著沒動。

小八開天眼，在林子里頭轉了轉，沒多久，就在一顆枝葉濃郁的大樹上找到了青鳥。

沒看見紙條，青鳥倒還在上頭金雞獨立，小八飛上去，站在枝頭上，沒費多大勁就抓住了青鳥。

鳥本身沒什么問題，既然留了下來，就說明這是個誘餌，引小八上當了誘餌。

小八環視一圈，無人，或是用了障眼法，“還請尊駕現身一敘。”

·······

鴉雀無聲。

小八快被氣死了。

這位兄臺到底是要干嘛？

故意用青鳥送信留下破綻，又留下青鳥做誘餌，到最后，小八上鉤了，他一不現身，二不開打。

大晚上的，玩呢？

氣歸氣，氣完了還是得回去。

小八抓著青鳥，從樹上躍下來。

李貓在原地四仰八叉的躺著，小八過去，踢了踢他的腿。

“起來了。”

李貓似是已經睡著了，迷糊道：“何事？”

“回去了。”

“你不是還沒有打架嗎？”

“人都沒出來，打什么打。”

“那鳥呢？”

“手上。”

李貓聞言，掙扎著起來，坐好，對著小八手里的青鳥傻笑一通。

樣子跟個傻子似的。

小八把鳥遞過去，李貓接住，又是好一番逗弄。

小八出眼提醒，“玩夠了還是要放了的。”

“為何？”李貓急道。

“這青鳥是家養的，除非一直關著，不然遲早會飛走的。”

“那我就一直關著。”李貓固執的說道。

小八勸解道：“怎么都是條生靈，關起來多可憐，還是別關的好。”

李貓面露猶豫，“那我關著玩幾天，然后再放。”

到此，小八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點了點頭，拉起李貓的衣袖，“走了？”

“還來？”李貓恐懼道，“別啊，我才把頭發梳好。”

小八心虛的笑了笑，“這次飛慢些。”

李貓嘴角抽了抽，“好吧。”

夜晚的小河莊，分外寧靜，只有田間的蛐蛐和青蛙還在死命的叫，白天是個大晴天，晚上自然看得到星星。

李貓被小八拉著，自己又拉著青鳥，小八飛得又慢，他有些無聊，看著滿天的繁星，問道：“小虞兒會占星嗎？”

小八惡狠狠的說道：“再說一次‘小虞兒’我就把你丟下去。”

李貓可不管這么多，“所以會不會啊？”

小八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會。”

“能算我的命數嗎？”

“你要如何？”

李貓一臉期待，“算算唄。”

小八扭頭，裝作認真的看了看李貓的臉，“一副刻薄樣，又牙尖嘴利，以后絕對沒好下場。”

李貓奉承道：“是、是、是，您說得都對，那我的命數到底如何？”

小八無心再捉弄他，道：“凡人的命數，看星星是看不出來的，除非你是真龍天子，或是大奸大惡之徒。”

李貓略有些失望，又問：“那神仙的命數呢？”

“神仙的命數也是看不出的，不過當有本命星宿的星君死了，他的本命星宿也會跟著隕落。”

“你是星君嗎？”

“不是。”

“那你是什么？”

小八被問煩了，敷衍道：“要你管。”

李貓十分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回去之后，李貓找了根繩子把青鳥綁在床頭。

小拇指那么粗的繩子，在青鳥腳上來來回回繞了有好幾圈，完事后再加上一個碩大的死結，看著最后成品的那一大坨，小八有些心疼這只青鳥。

“我要是這只青鳥，一定晚上趁你睡覺的時候，在你頭上做做文章。”

李貓悠悠道：“放心，不是誰都像仙君這般無恥的，在下不怕。”

小八驚了，“我無恥？”

李貓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若不是如此，我今晚也就不會吃這么多的苦頭了。”

小八無語。

這小子莫不是記恨上了。

“公子若是覺得我虧待了您，怎么不當時就說出來，也少吃一些苦頭。”

李貓笑道：“我這是怕您丟下我不管。”

小八冷笑，“我可不會做那等事。”

李貓輕輕的說了句，“我知道。”

“你說什么？”

“我說，按您的品格，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