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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青春啊我那青春

第三章、告別,那個拼盡力量說愛你的人

沒有心,生活就會滿路泥濘。

本周我自己承擔了許多工作,組織策劃了一場會議,慌亂中又有一些進步,總算有點頭緒。

焦頭爛額的時候,身心俱疲,還有些困頓。所以看著同事小朱用所有的心思打理自己,非常理智,我們一起進入單位,人與人就是這樣,不靠近都覺得挺好,一靠近問題就接踵而至。小朱也和我一樣沒有勇氣對自己殘忍,隱忍著悲痛。

其實白天的我們看起來那么的開朗活潑,到了夜晚,我們就變得越來越沉默不語。在單位宿舍的我們,深夜總會相遇,披頭散發(fā),面目猙獰,徹夜難眠。

每次聽到腳步聲,我就知道是她失眠了,我也爬起身子,剛剛辦完活動的我,收拾辦公室東西時,突然收到一則陌生短信:

“你下午有空么?我想約你吃個飯?!?/p>

“我不知道你是誰?還有君子不食嗟來之食。”

未經思考,我回了這句。

“我是政府德育科的楊迪耀,上次跑步你還跟我打招呼呢,不記得了?”

對方回了一句,我印象中怎么也沒有楊迪耀這個人。

“小米,要開飯了,趕緊來?!蓖吕畲蠼愦舐曔汉任疫^去。吃著碗里的飯,我卻食不下咽,因為沒心沒肺,幾次都拒絕了生命中的成長。

突然想起高中時候的那個英語學霸同桌小野,小野是個獨生子,跟我不一樣的性情,沒有什么憂愁,他和我做同桌一段時間,我們倆因為英文文化有許多共通點,他說他喜歡林肯公園的《intheEnd》,我說我喜歡西城男孩的《Mylove》,于是我們作為同桌的初期,相談甚歡。

有天,我突然來例假,肚子疼得厲害,小野看我臉色慘白,立馬詢問我原因,我就答了肚子疼。他一下課就沖出教室,曠課一節(jié)后回來,我從來沒過曠過課,當時我頭趴在桌上看見他手里拿著幾盒藥。

我露出微笑,他趕緊遞給我。這是個友善的同桌,就在在幾周后,他突然對我說

“我發(fā)現你的側臉挺好看的?!蔽颐吞ь^,臉紅看著他,他突然不好意思了。

“你以為我像你呀,大個頭,180的身形,6歲的心靈?!蔽冶苊鈱擂握f著。我看見他趴在桌上笑了。

又過去幾天,那個男生跟我說:

“我今天有話跟你說,你放學等等我?!?/p>

其實我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話語,年少時候,對于一個人喜不喜歡你這件事特別敏感。畢竟這個年齡就是充滿了感性的世界。

可是,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我要如何回應一段青春期的懵懂感情,不敢跟父母溝通,所以,我只知道老師和家長很慎重的對我們說過“不能早戀”。

于是,我自然是沒有回應小野的感情,所以我沒有赴約,對于小野來說,這可能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打擊,以至于那個男孩被我放鴿子后高中兩年不跟我講話。

看見我就逃之夭夭,而我依然沒心沒肺,一心只讀圣賢書過了兩年。

直到大四實習時,小野居然和我一起回老家實習了,那個寒風呼嘯的下午,小野打了個電話給我:

“小米,聽說你回老家實習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們今天晚上能見個面么?”

“你是?”我接著電話一頭霧水。

“我是你高中的同桌小野。”

我一臉詫異,因為高中兩年他都不愿意跟我說一句話,怎么突然又熱絡起來。

“嗯,可以,在哪里.......陽光咖啡館,是吧。嗯,晚上見?!?/p>

我還是在那晚如約而至,小野這樣的男生,可能在讀書時候沒有那么出類拔萃,而我也無心思仔細打量,我記得他是匆匆歲月里那個幼稚的180厘米的大男孩,但經過大學的蛻變,他變得更成熟帥氣了,因為確實長得帥氣清秀,我覺得我應該竊喜的,但是并沒有,說不清楚的感覺浮上心頭。

我小米一直秉承著兔子不吃窩邊草,從來沒有仔細想過,這樣在別人眼里如珍寶的小野,居然會那么在意一個渺小的我。

那晚,咖啡館的音樂太感性,小野又笑容滿面,我們交流了彼此高中的看法。

“小野,你知道么?我父母很早離異,所以我只想離開老家遠走高飛……”我把我所有的感受都跟他說了。

他突然一瞬間明白了,含笑跟我說,

“我終于懂你了,可是你知道么?你曾經是我高中時期的太陽?!毙∫鞍档皖^對我說。

我只能沉默回應。

“你愿意回老家么?你要是回我就回?!彼o靜等著我的回答。

“我想,我再也不會回來了?!蔽液茈y過說著。

小野,也許你是第一個說我像太陽的人,可是,我不想破壞那片陽光。

我終究是沒有勇氣回去面對那個地方,經歷所有青春期的苦痛,陌生的麻木的忸怩的自己,還有那些敏感的神經質,寫了八本日子又焚燒的決心。

我知道那個男孩子小野,對我說的話語是多么珍貴,可他是我青春里那道明媚的憂傷,我無法回應一個熱忱的人對我的熱情,只能飽含愧疚之心度過余生。

后來我再次遇到一個類似于小野的人,拼命等著我走向他,可是,我卻永遠掃興,在愛開始的地方停止。

在記憶里,總是在和父母告別,于是告別于我而言,從小就學會,但是開始,我卻從來學不會。

琬琰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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