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嵇華榮被迫喝下了那一整壇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酒剛一下肚,嵇華榮就覺得全身燥熱起來。
“小白臉,你就在這好好享受吧。”榮潔沖嵇華榮晃了晃手上的兩枚空間戒指,“再見了您嘞!”
“你回來……”嵇華榮此刻只覺得渾身難受,身上的鐵鏈“咔咔”作響,他望著見見走遠的榮潔,雙眼逐漸變得通紅。
“啊!啊!啊!啊!……”這個酒的味道不怎么樣,但是功效絕對杠杠的,效力持續期間,嵇華榮根本無法調動身上的魔力掙脫鐵鏈。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體內興奮沖動的感覺消失,嵇華榮也隨之力竭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嵇華榮使用極光之力增幅自己的力量崩開了身上的鎖鏈。
“那個臭丫頭!”嵇華榮臉色鐵青,他環顧四周,榮潔早就跑沒影了。
回到家族后,嵇華榮把這件事埋在了心底,沒有對任何人說起。
六年后……
那兩天的荒唐一直是嵇華榮心底的一個秘密,哪怕是最親近的枕邊人他都沒有告訴。
直到榮潔抱著一個孩子再次出現在嵇華榮面前時。
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屋外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嵇華榮批改了今日最后一份文件之后,準備去睡覺。
突然,從緊閉的窗戶被撞破了,一團黑影滾了進來。嵇華榮坐在書桌前沒有絲毫慌亂。借著屋內微弱的燈光,黑影站了起來,露出了一張女人的臉。
“是你!”嵇華榮先是驚訝,進而轉化成憤怒,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只是指著一旁的椅子,道:“坐。有什么事嗎?”
那女人就是榮潔,她變得更加漂亮了,臉上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更添加了一分成熟女人的嫵媚。只是此刻的她很是慌張,她解開身上的斗篷,露出了懷中的一瘦小的孩童。
這個孩童身上遍布龍鱗,兩眼卻閃閃發光,他的氣息一下強一下弱,渾身泛白。嵇華榮一下子就認出了孩子身上的兩種血脈之力:“黑龍血脈和極光血脈。”
“你能救救這孩子嗎?”榮潔哭得梨花帶雨,“從九個月前,他就一直這樣,我找了很多醫師都沒有辦法醫治。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華榮,華榮,發生什么事了嗎?”
聽到這個女聲,嵇華榮有些尷尬,榮潔倒像是什么都沒有察覺似的。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沒事。塞拉,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一會兒就來。”
“好。那你早一點哦!”
打發走門外的人,嵇華榮仔細檢查了這個孩子的身體,驚訝道:“血脈覺醒?他多大了?”
“下個月就滿六歲了。”
那這個孩子豈不是……
嵇華榮還不猶豫的抱起孩子走出了書房,臨走前,他還囑咐榮潔道:“在這等我。”
嵇華榮連夜召集了族中長老前往圣魔王本家給孩子進行血脈覺醒儀式。面對眾多族老的不解與怪異的眼光,嵇華榮只說了四個字:“孩子,我的。”
在本家的幫助下,孩子的性命得以保全,血脈也成功覺醒。就在眾人返回霧都,準備討論孩子的問題的時候,榮潔只留下了一封書信不辭而別。
這一別就是十年。在信中,得知了孩子確實是自己的之后,嵇華榮力排眾議,將孩子留在了霧都悉心教養。
而榮潔,在嵇華榮離開霧都之后,她便被嵇華榮的妻子塞拉·威廉姆斯發現。作為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女人,塞拉當然不準許任何女人接近自己的丈夫。無奈之下,榮潔只留下了一封書信,便被塞拉逼離了霧都。當時,她只是想著,過幾個月,便回來接走孩子,哪知,這一走,便是十年都沒能回來接走孩子。
不過好在一切都還不算晚,應該還不算晚吧。榮潔抱著懷中長得和嵇華榮有幾分像的少年,他已經長得這么大了。之前每日在云圖宮只能偶爾聽到關于這孩子的消息,如今他人就眼前,榮潔只是緊緊的抱著他,生怕他再從自己眼前消失。
過了許久,榮潔才回頭對那個男人道:“和馬,我可以帶他去我的房間嗎?”
“不行。”西沢和馬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榮潔的請求,“他涉嫌謀殺皇室成員,應該關進地牢里。”
“不可以。”榮潔抱著少年抱得更緊了,“他是被那個糟老頭子抓來的。如果不是那個糟老頭子,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
“我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個龍人挾持了我的親弟弟。”西沢和馬下令道:“來人,將這名少年關入地牢。”
“誰敢。”侍衛靠近的時候,榮潔手上多出了一柄短刃,“要想動我兒子,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西沢和馬看著態度堅決的榮潔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動手吧。”
話音剛落,榮潔只覺得寒毛倒豎,背后一涼,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卻只覺得脖子上一麻,便暈了過去。
榮潔的側后方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那人向西沢和馬敬了一個禮之后,便眾目睽睽之下又消失了。
“送王妃回房間。”
……
也不知過了多久,嵇高寒悠悠轉醒,他稍微一動彈,就引得束縛住他的鐵鏈叮當作響。
“又被抓回來了嗎?”看著牢房外如臨大敵的獄卒,嵇高寒勉強露出一絲微笑,“我渴了,有沒有水?”
獄卒們遲疑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獄卒顫巍巍的端了一碗水來到嵇高寒面前。
嵇高寒剛要湊上去喝水,那獄卒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竟然沒拿穩瓷碗,讓它掉在地上打碎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沒等嵇高寒說什么,那名獄卒好像怕被狗咬一樣,慌忙退到門邊上,嘴里還止不住的跟嵇高寒道歉。
“你怎么搞的,拿水來啊!”嵇高寒不耐煩的樣子,好像他才是獄卒,獄卒反而表現得像是個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