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在跟沙馬特做集合分析時，殺馬特還挺配合，但在問到公司在什么地方，卻變得支支吾吾，只說環保嚴查，在某處民房，進行地下生產。

因涉及隱私周遠沒有追問，直到殺馬特說跟新來患者認識，靈感如同猝不及防的大姨媽突然將臨！

上次執行手機任務時，羅陰鎮老房四周飄散著類似尸臭的味道，現在細想起來倒與皮革味道很像。

殺馬特說新來患者曾找過他，兩個大男人見面除了聊天便只有一件事情可做——甩開膀子就是喝！

周遠還記起阿香飯店老板曾說起有兩個2B青年喝酒，導致關門很晚的事情，相互印證得出猜測——殺馬特說的江北皮革廠就在羅陰鎮，而且離阿香飯店不遠！

詢問其他隔離患者，猜測變為事實。

周遠在距離阿香飯店有一段距離下車，除了正常車費又多拿出20元讓司機師傅稍等片刻。

走進飯店，周遠看到面容憨厚的老板，摘下口罩，露出堪稱恐怖的笑容：“大叔，你把我折騰得好慘?！?/p>

飯店老板看見周遠模樣，一副我看過豬跑卻他么沒見過豬飛的表情：“小兄弟你這是咋了？”

“裝傻充楞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報警說有人在飯菜里下藥害人，你說會坐幾年牢？”周遠拿出手機輸入110讓飯店老板看。

飯店老板看小伙子挺會來事，當下卸去偽裝，面目陰森，像極沙雕電視劇被揭穿真面目的反派：“誰讓你小子點餐就吃一碗面不說還蹭我三碗湯，配個小菜讓我多賺點也行！”

“......“

尼瑪，要說你買房被套，心理扭曲想報復社會，那也算了，居然嫌消費太低，暗中搞怪，本尊外號即刻·窮死難道沒有聽過！

老板沒搭理周遠心理活動，充滿怨恨的繼續訴苦：“你們一個個都這樣，大人帶孩子吃飯弄一地垃圾，老人吃不完打包勒索我半捆塑料袋，最可氣的就是害我加班的2B青年，我給他倆多加了些猛料......”

周遠聽得腦袋嗡嗡作響，也懶得講什么人生大道理，直接打開修真美顏：“老實交待你是通過什么手段害人的，否則我就要用強了。”

“老子最討厭小年輕自拍顯擺，看著就惡心，呸！”

老板見周遠不但沒有當好可愛聽眾的覺悟，還玩起自拍，怒氣值爆表，一口唾沫噴出。

周遠輕松躲過，但回頭看剛才位置，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我擦，你吐得什么鬼，居然還冒黑煙，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噴子精！”感嘆之余，周遠突然想到什么，頓時干嘔發作。

這么一恍惚，周遠沒能避開第二口唾沫，衣服沾上一些，多出幾個破洞，表情猙獰嚇人：“我衣服就這么兩件，以后出門穿什么！”話落，弓起身子讓老板與墻壁來了次親密接觸。

還好周遠保留一絲理智控制住力道，讓老板受傷不能自理之余，沒有昏闕。

“我時間所剩不多，你快老實交代?！敝苓h拿把菜刀架住老板脖子。

接著神奇一幕出現，老板頭頂鉆出個手掌大小，紅色毛發，長相酷似老虎的小怪物，嘴角還露出兩顆銀色獠牙，看上去有點萌，在小怪物完全冒出之后，老板兩眼一翻，暈闕過去。

小怪物鄙視的看了周遠兩眼，那意思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隨即跳到地上大搖大擺朝外面走去。

周遠還他么看懂了其眼神中表達的含義，橫刀攔路，念出電視里重復無數遍的經典臺詞：“何方妖孽，竟敢在此地興風作浪！”

紅毛小怪一愣，臉色如同多年便秘一朝發作那般：“你...你能看見我！？”

“廢話，我又不眼瞎，我這牙是不是你搞的鬼，怎么根治，不說的話，信不信我宰了你熬湯！”

“別...別...別，我幫你恢復便是！”紅毛小怪顯然沒什么骨氣，被周遠威脅，立馬認慫，從口中吐出一團紅唾沫，跟周遠比劃個抹在兩顆僵尸牙的動作。

周遠見紅毛小怪膽戰心驚的模樣不似作假，思量片刻還是照做，一股酥麻感過后，僵尸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原樣，計時器也在此時消失不見。

周遠不僅長舒口氣，蹲下身子細細觀察，感覺紅毛小怪頗為有趣，認養當寵物也不錯，引誘說道：“想不想跟寡人混，把操控權交出，否則......”周遠一刀將身旁凳子砍斷。

“本靈運氣真差，才逃出沒幾天又撞槍口上了，嗚嗚X﹏X”紅毛小怪，含著淚從眉心凝聚出一點紅光，融入周遠眉心。

雖然沒有什么感覺，但想來這就是小說中滴血認主類似手段，周遠沒時間細細體會，翻出個背包，把紅毛小怪丟進去，匆忙趕回出租車，表示自己病情突然加重，需要去江北中心醫院，司機是熱心腸，不疑有他，一路絕塵。

當周遠蘇醒，發現自己又回到隔離室，醫生，護士，保安等十余人隔著玻璃窗戶正看著自己。

擴音器中傳出醫生的聲音：“嘖嘖，你費半天勁跑出去，又跑回來是什么個腦回路，還有你這牙齒是怎么好的？”

周遠早已想好對策，撓了撓頭：“我斷片了什么也不記得，但我現在康復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p>

......

經過一天檢測，除了體虛，周遠各項指標正常，其他患者也在小怪付出下康復。

走出醫院，周遠心情大好，拍了拍小怪額頭作為犒賞：“表現不錯，你想吃點什么，骨頭還是貓糧，我給你買上一些?！?/p>

紅毛小怪嚷嚷起來：“都說了我不是阿貓阿狗，我是靈！”

周遠禁不止發問：“靈是什么？”

紅毛小怪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念道：“天地萬物，見者謂之生，不見者謂之靈?！?/p>

周遠若有所思：“你的意思，世界上有一些類似如你這般，人們看不見的活物?！?/p>

紅毛小怪聽罷，腦袋耷拉下來：“以前靈很多，但現在靈氣稀薄，想來靈已變得很少，我逃出至今還沒見過第二個靈。”

“在飯店你也說過逃出二字，怎么回事？”

“以前有個老道跟你一樣能看見靈，將我抓住后帶在身邊，臨死前還把我封印在玉盒之中與其長埋地下，直到上個月才脫困?！?/p>

“老道？”周遠思索片刻后，神情大震：“你說的不會是半月前考古新發現太衍真人的壽棺？那距今已有一千多年！”

紅毛小怪點頭：“以前老道的徒子徒孫倒是這么稱呼他。”

周遠咽了口唾沫：“你都一把年紀了，怎么技能就是吐唾沫，當初太衍真人看上你哪了?！?/p>

紅毛小怪神情蕭瑟的背起雙爪：“想當年本靈也是有故事的，可惜這么多年封印，靈力流失得七七八八，要不怎么會落入爾等宵小之手?！?/p>

......

回到學校，周遠見紅毛小怪無事可做，把孫志床鋪上的玄幻小說《普通人修仙傳》扔給它：“會看書不，別沒事老玩唾沫，臟！”

紅毛小怪將書往地上一扔，連吐十幾口唾沫嗤之以鼻：“殺了本靈也不會看書，尤其是胡編亂造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