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如同戰(zhàn)場,在商場上混,稍不留神就會被商場上那無情的“硝煙”所吞沒。
生意場上的規(guī)律就是賠錢買賣沒人做,只要一聽說賺錢,就一窩蜂的一擁而上。
張銘文干的這一行也不例外,自從“非典”過后整個鳶都市如雨后春筍般多了好幾家同行。市場上殘酷的競爭也立刻變的非常的激烈,為站住腳步他們大打價格戰(zhàn),把利潤降的很低,甚至沒有利潤。
這兩天張銘文覺得送貨的明顯比以前少了一些,甚至有老客戶直接說他這里的價格已經(jīng)趕不上別人那里了,價格如果再不上調(diào)下次也不打算再往這里送了。
張銘文突然覺察到事情不妙,他知道肯定是別人為攬客戶而故意大打價格戰(zhàn),于是他馬上打電話咨詢出貨的價格。出貨行情原本沒有上調(diào),并且出貨也不快。如此的行情下,張銘文如果收貨不上調(diào)價格眼看著客戶在逐漸的減少,收貨量也明顯的下降。如果上調(diào)收貨價格而出貨還是原價,勢必眼看著利潤的下降,張銘文只能被動的上調(diào)進貨價格。
貨快的時候,下游不但主動電話聯(lián)系,有時候還找上門來拉貨。一旦下游需要的貨供大于求的時候,就馬上無人問津了,此時張銘文不但自己雇車送貨上門,而且還壓貨不算賬。一些下游工廠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有的是貨源,愛送不送。
看著家里積攢的貨物有十幾噸了張銘文只能硬著頭皮雇車親自送貨。但是說好的送歸送當(dāng)時廠里沒錢暫時不能結(jié)賬張銘文也只能賒賬。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僵持下去,張銘文家里的貨又開始積攢起來,眼看著手里的資金在一天天的變少,張銘文只好再一次撥通了下游工廠的電話:“喂,您好李老板,我想咨詢一下上次送的貨是不是應(yīng)該結(jié)算一下了?”
“不好意思,你上次的貨還沒有干呢,再等等吧,到時候干完了給你打電話?!崩习灞涞囊痪湓捑桶央娫拻炝?。此時的張銘文覺得非常的無助,他不時地又愁腸起來:“這生意簡直是太難了!”
如此惡性競爭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改革創(chuàng)新就只能默默的被淘汰出局。張銘文見現(xiàn)狀迅速改變思路,他想,要想繼續(xù)在鳶都站穩(wěn)腳跟就必須改革創(chuàng)新,走在別人的前面。于是張銘文決定上設(shè)備,做包裝用品的成品加工,他要把家里的鐵皮加工成包裝用的鐵打包帶,他要開拓新市場。
他先是親自坐車去了LY的批發(fā)市場,仔細(xì)了解和勘察了市上成品價格,然后又跑到河南買來兩臺機械加工設(shè)備。既然做機械設(shè)備加工就少不了工人,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找工人的問題一下子難住了他。由于他做的是包裝成品機械設(shè)備,加工的特殊性和工作性質(zhì),還有工資成本核算等只適合女工來做。可是現(xiàn)在一下子要找兩三個女工,又去哪里找呢?
張銘文突然想起了遠在天津打工的未婚妻葉子,他想反正葉子在天津也是給別人打工,何不讓她到我這里來干。葉子已經(jīng)是他的未婚妻了,他們在一起也算是名正言順的事了。
如果葉子真的能來到他的身邊,不僅生意上解決了招工難的問題,也能打消馬小翠兒和他好的念頭,同時也解決了平時家里做飯等日常生活上的需求。思來想去他還是撥通了未婚妻林葉子的電話。
“葉子,你在那里干的還好嗎?”銘文說。
“還行吧,就是工資老那樣老板也不給漲點?!比~子說。
“我給你介紹工資高的你干嗎?”銘文笑著說。
“別鬧了,向我們這樣的女孩要學(xué)歷沒學(xué)歷,要力氣沒力氣的到哪里打工工資都不多?!比~子無奈的說。
“葉子和你商量點正事,要不你把現(xiàn)在的工作辭了吧,來鳶都給我干。前幾天和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和你說過嗎,上了設(shè)備可能需要工人,現(xiàn)在設(shè)備安裝好了我這里真的需要趕快找?guī)讉€女工?!便懳恼f。
葉子遲疑了一下說“你需要女工我也不能去呀!”
“為什么不能來,你都是我的未婚妻了到我這里來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聠??”銘文說。
“可是,可是咱不是還沒結(jié)婚嗎?”葉子不好意思的說。
“結(jié)婚,結(jié)婚不就是一個小本,一個儀式嗎?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沒結(jié)婚就在一起的都見怪不怪了”銘文說。
“我再考慮考慮吧!”葉子難為情的說。
“考慮什么,我現(xiàn)在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都需要你的支持,希望你能理解,能盡快到我這里來工作。”張銘文好像有些著急的說。
掛掉電話后葉子有些為難的站在那里呆了好一會兒,她在想,銘文現(xiàn)在有困難了需要我的幫助了,如果我要是不去的話他會怎么想呢?可是如果我要是去他那里工作,爸爸媽媽會不會同意呢?也許是自己想的有些多了,也許是銘文想的有些簡單。要不先和家里打個電話看爸爸媽媽怎么說?
在她束手無策的時候,還是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喂”電話那旁是她媽媽的聲音。
“喂,媽,我是葉子?!比~子說。
“噢,閨女?。∵@個點怎么想起往家里打電話了?”葉子媽媽說。
“爸爸在家嗎?”
“你爸,剛出去沒大會兒,有事?”葉子媽媽問。
“有點小事,媽,銘文那邊想搞成品加工,這幾天上了幾臺新設(shè)備,人手不夠,想……想讓我過去幫忙”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你想去嗎?”
“我,我不知道想和您商量一下聽聽家里有意見?!?/p>
“你們都是成年了,應(yīng)該有自己的想法了,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吧。”葉子媽媽說。
“你現(xiàn)在這里怎么辦?你還想在這里干嗎?老板同意你辭職嗎?”葉子媽媽說。
“我這里,我又沒和老板簽合同,應(yīng)該沒問題。”葉子說。
“那你自己考慮考慮吧!去不去還是你自己做決定吧?!?/p>
也許,葉子的母親也看開了,反正都訂婚了也算是銘文家的人了,也許是被現(xiàn)實的社會風(fēng)俗所“感染”如今訂了婚就在一起的小青年也比比皆是。
葉子原以為母親會反對她去銘文那里,沒想到在這事上她媽媽竟不想?yún)⑴c意見。
晚上,葉子左思右想,最后決定明天辭職,去銘文的身邊工作。正當(dāng)葉子想和銘文打電話說的時候,正好銘文又打電話來了:
“葉子,我現(xiàn)在確實需要你的支持,你能來嗎?”
葉子說:“嗯,我想好了,明天就和老板辭職,然后就去找你?!?/p>
“真的!那太好啦!謝謝你葉子我就知道會來的?!便懳母吲d的說。
“對了,你還是先回家,我這里至少需要增加3個女工,你算一個,你回家再找兩個,然后你就帶他們一起來。”銘文說。
“再讓我回家找兩個?”葉子有些為難又說:“去哪里找呢?”
“你先往家里打個電話,讓你爸媽幫忙給找,說你帶她們一起來肯定好找。”銘文說。
“那好吧,我先問問?!比~子剛想掛了電話突然又想起問銘文:“你簡單說一下干什么活?工資每月多少?吃、住什么的?”
張銘文仔細(xì)的和葉子說了一遍,又和葉子又閑聊了一會兒就掛斷了電話。
一個星期后葉子果然帶著兩個女孩來到了鳶都。知道葉子她們今天來,銘文也沒有出門,一大早就忙著打掃衛(wèi)生,收拾房間,然后跑到市場上又是買酒又是買菜的,頓時高興的他像個孩子。得知她們乘坐的早上8點客車,預(yù)計最早也要中午12以后才能到鳶都車站,可銘文上午11:30分就早早的鳶都車站等待著她們的到來。
中午12:40分銘文終于見到了久別的未婚妻葉子。當(dāng)看到她們從客車上背著大包小包的走了下來的時候,張銘文馬上迎了上去,替他們拿包,拿行李,他們邊走邊介紹著離開了車站。
“剛才你在車站等多大會兒了?”葉子問。
“噢,我11:30分就到了?!便懳恼f。
“去這么早干嘛?不是給你說了嗎?要12點半以后才能到?!比~子說。
“我怕萬一你們提前來到找不到我再走迷路。”銘文說。
“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找不到你我們不會去公用電話亭和你打電話呀!”葉子說。
“怎么住了這么多天才來???”銘文問。
“還慢啊,你以為做什么就一句話啊,首先我辭職的時候老板不讓來,我苦口婆心的解釋了大半天老板才算勉強的放了我,同意了我的辭職信。我兩天后才回家,回到家后爸爸又帶著我這里打聽那里打聽的給你找工人,好不容易才算找到了她們倆個?!比~子慢慢的解釋著,說著。
銘文先是帶她們來到餐館吃完午飯后便乘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