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翠兒高聲喊道:“張銘文,你還是當年我在鳶都遇到的張銘文嗎?當年滿懷信心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張銘文呢?他去哪里了,難道他死了嗎?今天如此落魄的你為什么要自殺,我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什么挫折了,但是做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遇到點困難挫折就選擇逃避,選擇解脫嗎?張銘文你也太不負責任了,你想一走了之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嗎?你對得起那么深愛著你的愛人林葉子嗎?如果你就這樣一走了之你讓那些你身邊的親人怎么辦?你讓葉子怎么辦?”
馬小翠兒的一番教訓似乎驚醒了迷茫中的張銘文,張銘文放聲大哭,他后悔剛才做的傻事。
“如果你還是男人你就應(yīng)該站起來,無論之前你遇到什么樣的困難什么樣的挫折,你一定要從頭再來,不為別的,想想你的親人想想葉子,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p>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我的親人,我對不起我的老婆孩子?!睆堛懳目拗f道。
“好了,先不要說了,你先跟我走吧!”馬小翠兒看了看渾身上下幾乎看不清人樣子的張銘文一邊安慰著他一邊順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銘文你來上海多長時間了?”馬小翠兒問。
“是4、5天吧!”張銘文答道。
“這么說你是剛來上海呀,”馬小翠兒說。
“嗯!”張銘文回答道。
“你在哪里住呢?我送你回去。”馬小翠兒問。
“我……我……?!睆堛懳牟恢涝撛趺椿卮?。她哪里知道張銘文自從到了上海身上所剩的錢幾乎夠他只吃幾頓飯的,他那點錢根本不夠住旅館的。來上海以來他不是睡在火車站的候車廳里,就是找個大型的地下停車場湊合著睡。此時當馬小翠兒問到他的住處的時候,他的心里突然一陣酸酸的。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你不回答我也可能猜的到,哎!看你這落魄的樣子這幾天肯定一直在大街上流浪吧!”馬小翠兒心疼的看了看張銘文渾身上下一身臟兮兮的樣子又說:“你還有別說衣服嗎?”
“我……我沒有了?!?/p>
張銘文沒想到在這里竟能碰到馬小翠兒,至于馬小翠兒怎么會在上海,他也無心問起。
“師傅就在前面的酒店停下吧!”當出租車快到前面酒店的時候馬小翠兒突然提醒出租車司機讓他開到了前面的酒店里。
出租車來到酒店門前,馬小翠兒扶著張銘文下了車就想帶著他向酒店里走。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我不想去?!睆堛懳囊婑R小翠兒要帶他去酒店趕忙停住了腳步。
“干什么?你一個大活人大白天的我還能怎么著你,你看看現(xiàn)在這樣子……你都成什么樣子了,走,你聽我的進去就行?!瘪R小翠兒拉著他就向酒店走去。
這是一個三星級的酒店,雖然看上去不是很氣派,但是里面的裝飾和服務(wù)還是很到位的。
馬小翠兒在酒店的6樓定了一個房間,他帶張銘文上去來到打開房間以后,就對著張銘文說:“你先在這里住著,有什么事再和我打電話?!瘪R小翠兒扭過頭剛想走又突然回過頭問道:“對了,你電話號碼是多少?還是那個號碼嗎?”
“我沒有帶手機?!睆堛懳恼f。
“噢!好吧!張銘文你如果要是我這個朋友你就先在這里住著,看你身上那樣也有幾天沒有洗澡了,你先洗個澡吧!對了,張銘文你記住,如果你不和我打聲招呼就走的話我會很傷心的,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瘪R小翠兒說完就要走。張銘文突然叫住了她不好意思的說:“我,我想吃點東西,我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東西了?!?/p>
“?。∧銉商鞗]有吃東西了?!瘪R小翠聽到張銘文說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又是驚訝又是心疼。他趕忙和酒店服務(wù)員打電話讓服務(wù)員送上了些點心。
張銘文手也沒顧得上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馬小翠兒見張銘文那狼吞虎咽的吃像,心疼的掉下了眼淚,她趕快擦了擦眼淚說:“慢點吃,先少吃點,待會兒我們再下去去餐廳里去吃飯。記得吃完點心就去洗澡!”馬小翠兒說完就關(guān)上門出去了。
張銘文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馬小翠兒離開的背影,心里難過極了。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他注視著屋里四面墻壁,他在屋里不住的走來走去。
“我……我……我到底該怎么辦呢?”張銘文不住的撓著頭。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以后,就聽有人摁門鈴的聲音,張銘文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原來是馬小翠兒,只見她大包小包的拎著一些東西走了進來。
“唉!我讓你洗澡你怎么沒有去洗?。俊瘪R小翠兒見張銘文還是剛才進來的落魄的樣子就著急的問。
“你……你這是些什么東西?”張銘文納悶的問。
“噢!衣服,都是些衣服。我剛才在商場剛剛給你買的衣服?!瘪R小翠兒趕快在剛剛買的一堆衣服里翻了一遍。
“這是襪子,這些是內(nèi)衣和外套,這是鞋。給,趕快去洗洗澡換上我剛買的衣服?!瘪R小翠兒關(guān)心的說。
張銘文洗完澡換好衣服這才來到客廳坐了下來。
“謝謝你翠姐,你的傷沒事吧!”張銘文看到馬小翠兒因為他而磕碰到額頭上的劃痕擔心的問。
“沒事,只是皮外傷,倒是你當時可吧我嚇壞了?!瘪R小翠兒說。
“對不起,我現(xiàn)在真后悔當時的想法。要不是你極力的對我勸說也許我現(xiàn)在還沉醉在想自殺的無知中。想想剛才我的確是太傻了,我那種想解脫的做法是及其的不負責任,不管是對家人還是社會都是一種不負責的做法?!彼f著心里突然感到羞愧,他慢慢的低下了頭。
“我就知道你會想的開的,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來上海的嗎?你又是因為什么而想不開的,你可以告訴我嗎?依我的判斷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葉子過的很幸福,因為當初葉子是那么的愛你,你也那么的愛他。”馬小翠說。
“哎!說來話長。”張銘文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本不想說出自己的事,可是仔細想想這也沒有什么可以對馬小翠兒隱瞞的,于是他便一五一十的和他聊起了和葉子在鳶都的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