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腰間的兜兜,緩緩飛在天幕面前,靜靜的看著天幕與那旋轉(zhuǎn)的極陰之氣,突然一下點在天幕嘴上,吐出一團(tuán)熾烈的陽氣。
在天幕面前:“呀呀呀!”
天幕一下睜開眼睛,運轉(zhuǎn)靜心訣快速吸納體內(nèi)的靈氣,一臉詫異的看著兜兜。
兜兜在他眼前飛來飛去,一邊“呀呀呀,”一邊拿著小手在天幕臉上點來點去。
在兜兜送入的靈氣與那玉佩的作用下,天幕眼底深處的瘋狂漸漸消失。
濃厚的靈氣在天幕體內(nèi)奇經(jīng)八脈流淌,剎那間沖破任督二脈,洶涌的靈氣涌進(jìn)二脈,在催動靜心訣與黑蛇之力的情況下,兜兜送入的靈氣硬是讓天幕吸納了整整一晚,到艷陽高照時方才停下。
不過這靈氣卻大多被黑蛇吸納,以至于天幕久久沒有突破靜心訣第四重。
天幕拿出腰間的玉佩,仔仔細(xì)細(xì)的翻看著,一番細(xì)看之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
天幕一手摸著兜兜的小腦袋,一邊想著這一切的利害關(guān)系。
黑蛇是在那菩薩秘境時,狂暴起來的,特別是從那畫像之人身體內(nèi)回來后,那菩薩說“昨日之因,今日之果,”昨日的因是什么?難道是我那逝去的雙親?
可是又為什么會有“今日之因,何日待果?”我和那菩薩何時又結(jié)下這般因果?而且最后那菩薩還道“神通不敵業(yè)力!”為何神通不敵業(yè)力,這業(yè)力又是什么?
這塊玉佩又是何方神圣之物,竟然能鎮(zhèn)壓那黑蛇!
我怎么會在那秘境中說出:“與天齊壽,猶有盡時!”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天幕重重的揉了揉疼痛的頭部,看著懷里的兜兜,笑著道:“兜兜,你什么時候能說話啊?”
兜兜一揚馬尾,跳了起來,向著天幕比出三根手指頭,脆生生的:“呀呀,呀嘛嘛呀呀!”
天幕一聽這鬼話,搖了搖頭,抱著兜兜極速離開這里。
“馬爺,今天也打了兩只黑熊和三只鹿了,是不是該回去了?”篝火旁一絡(luò)腮胡男子,一邊向著周圍的人說著話,一邊往篝火堆里扔干柴。
洛馬扭了扭脖子,一拍大腿:“媽了個刀子,燕子可還等著我,老不死的硬是不讓我回去,真是氣煞我也!”
周圍的獵戶紛紛笑道:“馬爺,到嘴的肉怎么也不會跑掉,二狗活著你都不急,現(xiàn)在你還急什么?”
洛馬哈哈笑道,正要大肆吹捧自己一番,卻看見篝火暗影處有一個人影,嘴里還沒有吐出的話,硬是被他活生生咽了回去。
眼疾手快掏出腰弩,也不管那人是敵是友,三弩連射而出,只聽“砰砰砰”三聲,陰影出的人影倒在地上。
洛馬周圍的獵戶,在他掏出腰弩的時候,便拿出各自武器,警惕的看著倒下的人影。
從洛馬發(fā)現(xiàn)不對勁,到三連弩射出,確實可以看出他“江湖經(jīng)驗”老道。
而迅速反應(yīng)起來的獵戶,對得起那獵狗的稱呼,即是獵戶也是殺人劫財?shù)呢浬?/p>
洛馬拔出長刀,拿起火把走向倒下的人影,當(dāng)看清那人的面容時,洛馬雙眼一瞇,臉不紅心不跳,立刻舉起長刀便砍了下去。
天幕微瞇著眼睛,看著那落下的長刀,雙手合力一拍,止住長刀下落之勢,真氣一蕩,長刀碎成幾片。
天幕一躍而起,拿著碎裂的刀片,從洛馬的下顎割到后腦,正臉被刀片切割成兩半,眼珠子也被割落。
止住長刀到重傷洛馬,天幕一氣呵成,幾乎眨眼間便完成這一連貫的動作,讓洛馬以及周圍的獵戶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拿起手中的利箭,一手用力射出,獵狗莊三名獵戶倒地。
那剩下的獵戶,一看就知道今日撞到鐵板了,立馬跪倒在地,大聲的求饒道:“太爺爺,大俠,我家有老母還有一個半大的幼子,你就放過我吧!”
天幕一腳把他踹飛出去,淡淡道:“花錢賣命,既然你巴結(jié)過我,這次饒你一命。”
“以后你在干殺人劫財?shù)馁I賣,我就把你一寸一寸的剁下來喂狗。”
那獵戶大聲的叫道:“天幕老爺,賤民再也不敢了,回去就吃素。”
“滾!”
天幕也懶得理這獵戶給他降一輩,眼咕嚕一轉(zhuǎn),冷眼看著那不斷哀嚎的洛馬,蹲下身來,淡淡的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你走好。”
天幕一腳踹出,將那洛馬踹飛出去五六丈,砸斷一棵大樹,樹林的群鳥高飛出去,老猿哀鳴,一股腦流出紅的白的,篝火熊熊燃燒了半夜才熄滅。
日出時分,寬闊的驛道上,天幕騎著一匹老馬,牽著一匹拉貨的馬,一人一妖兩馬,在驛道上緩緩前行,遙遙的向前面看去,哪里仿佛有一座巨大的城,呈現(xiàn)一幅虎踞龍盤之勢。
天幕一邊看著巨大的城門,一邊向腰間的兜兜道:“與人搏殺,不能沒有一件合身的兵器,這次進(jìn)城一是挑一件合身的兵器,二是看一看,瞧一瞧這江云城的好,三來呢給你買點人參吃吃。”
周圍的行人直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這人為何獨自言語。沒有人以為他是一個瘋子,因為瘋子不會騎著馬過市。
天幕腰間的兜兜一動也不動,靜靜的掛在哪里。
天幕在一處包子鋪停了下來,吆喝著小兒來了幾籠包子,小兒不斷的點頭哈腰道:“好嘞,客官。”
天幕吃完,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那小二睜大眼睛,輕輕的道:“老爺,你別寒顫小人我了,你這店小本生意!”
天幕不解的道:“這不行?”
那小二趕忙道:“老爺,行是行,可是你這買幾百個我們包子鋪都夠了,我們也不敢收這銀票啊!”
天幕皺著眉頭,正想著怎么辦時,路邊看戲的一錦衣男子,大聲道:“這位小兄弟,我看你面相不凡,要不你這頓我來請了?”
說著便拿出幾枚銅板,遞給那小二,天幕伸手一把抓出那幾枚銅板,淡淡道:“你的情誼小子感激不盡,不過無功不受祿,這頓飯錢我還是付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