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調查郭建波的時候,挖出了一個名叫黎方平的人,這個人是郭建波胡作非為幕后的關鍵人物,因此他也成了我布控的重點。撞車當晚,我監聽到這個黎方平曾打電話安排手下一個叫阿勇的人去找些打手,擔心他會對你不利,于是通過各種關系,知道他們找的是東區一個叫做刀疤七的小混混,于是聯系上他做了比買賣。”
“啥買賣啊?”柳浪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層次的人,從來是講利不講義的,我監聽到郭建波用另一個號碼報了一個交通事故的警,于是決定來個順水推舟。”
“我明白了,你收買了刀疤七,讓他故意在交警面前做出挑釁的言行,并且故意暴露他和郭建波的主仆關系,這樣一來,他們一旦被抓獲,有兩個交警的現場證言以及他們執法記錄儀的記錄,恐怕就是鐵證如山了吧。還有,后面來抓捕的警察,也是你提前打電話報警叫來的吧,不然如此規模的警力,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趕到了呢。”
“是這樣。”
“你這也太厲害了吧,老方。”柳浪由衷地敬佩道。
“這算什么,你要知道,一個人發展到一定層次和高度,他能調配的資源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就拿尋找刀疤七這件事來說,外人可能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可能僅憑黎方平給阿勇的一個電話指示就能快速鎖定刀疤七了呢,其實道理很簡單,你只需要向道上幾個管事的打聽一下,今晚誰接了一個什么規模什么任務的活,分分鐘就能找到鎖定目標。你還記得之前網上一個新聞嗎,說是老外在某地丟失了一輛自行車,警察幾個小時后就幫他尋了回來,因為一個片區,有幾個偷車賊警察是一清二楚的,包括他們下游銷贓渠道,警察只需要找幾個人來一問,就知道自行車的下落了。”
“你太牛逼了,老方。”
“這點小事,放在過去,那都不是事。”
通過老方之力,這一局,柳浪輕輕松松搞定了自己的情敵,至少未來一段時間,郭建波都不會再威脅到自己了。
那么下一步,該是挫挫吳嬌嬌銳氣的時候了。
“找個時間幫我約一下吳嬌嬌吧。”
“哪種約?”老方問道。
“我說老方,你也學會逗我玩了是吧?”
“嗯,現在我明白了。”老方強忍著笑意回答道。
“她不是平時會接些攝影師私拍套圖的活嗎,你找個時間幫我約一下她。”
“行,我聯系一下她的經紀人。大概要預約什么價位的?”
“都有什么價位的啊?”
“據我所知,她的報價是五千,一萬和三萬。”
“不同價位有啥區別?”
“五千,指定一套衣服,拍攝時長一小時,一萬,指定一套衣服,拍攝時長一小時,只是拍攝照片的尺度略較五千大一點點,如果加衣服和拍攝時長,則相應的價格翻倍,至于三萬的嘛,除了包含一萬的拍攝項目時長,還附贈一些其他服務。”
“就預約三萬的。”
“明白,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你約好時間告訴我就行,其他我自己來處理。”
掛掉電話后,柳浪在心里琢磨著,以什么樣的方式和吳嬌嬌攤牌比較合適。
雖然吳嬌嬌這個女人十分可惡,處處幫郭建波說好話,與柳浪為敵,但他還是希望,能與吳嬌嬌化干戈為玉帛,畢竟她和郭建波不同,郭建波的存在,對于柳浪來說,是實實在在的威脅,柳浪對他的態度,是欲除之而后快,必須堅決消滅的。
但吳嬌嬌就不一樣了,他屬于那種可以爭取過來為我所用的力量。
如果真的能把吳嬌嬌收買過來納為己用,那么,她作為自己妻子張芷馨的閨蜜,有事沒事的時候替柳浪在張芷馨面前說說好話吹吹風,肯定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
“這種人,無非就是看你愿意出什么樣的價碼。十萬,夠嗎?不夠?三十萬。以后能閉上你的臭嘴了嗎?”柳浪在心里這樣想著。
此后幾天,柳浪一直在考慮如何搞定吳嬌嬌這件事。
柳浪敲定時間后,讓老方預約了吳嬌嬌,對方很快發來了確認信息。
等到約定的日子,柳浪早早來到已經開好的酒店房間。
半個小時后,吳嬌嬌準時出現在房間門口。
柳浪打開門,禮貌性地朝吳嬌嬌笑了笑。
吳嬌嬌看見開門的是柳浪,似乎并未感到驚訝,嘴角露出一個嬌媚的微笑,說道:“喲,帥哥,原來你也喜歡攝影啊。”
“先進來再說吧。”
吳嬌嬌走進房間,在房間里繞了一圈,像是在檢查什么似的。
隨后,吳嬌嬌看看房間里并無別人,連攝影器材什么的也都沒有,于是一屁股坐到床上,雙手向后撐在床上,斜挺著上身,將修長的右腳搭在左腳上,穿著高跟鞋的右腳腳尖對著柳浪站著的方向勾動著。
“我說帥哥,你想約我,就直說嘛,干嘛饒那么大一圈,還非得通過吳姐聯系我?”吳嬌嬌笑著用甜膩地聲音對柳浪說道。
“這不怕你不肯來么。”柳浪嘻嘻一笑。
“是不是早就對我不懷好意了啊,我們馨兒給不了你的,你是不是想從我這里得到啊?”說完吳嬌嬌咯咯咯的笑起來。
“確實關注你挺久了。”柳浪會心一笑,實話實說道。
“沒看出來啊,你這人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原來也這么壞。”吳嬌嬌假裝嬌笑著,心里卻另有所想。
“我怎么壞了?”柳浪眨巴著眼睛,故意表現出一副委屈模樣。
吳嬌嬌并未接著柳浪的話說下去,而是反問道:“我說,你付給吳姐的那三萬塊錢,不會是從我們馨兒那里偷來的吧。你不會是早就對我不懷好意了吧。”
柳浪聽出了吳嬌嬌話語里依舊帶著敵意,心想這娘們還挺傲嬌,接了自己生意,還不忘貶損他一頓。
看來吳嬌嬌此刻還是對柳浪有著極為強烈的戒備之心。
繼續套路下去,只會浪費彼此的時間,于是柳浪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個,我們開始唄?”
“好啊,你想怎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