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了試用鏟子挖土,以前覺得疲憊和力不從心的狀態,根本就沒有出現,短短時間挖了20多下還腰不痛氣不喘的。
他還發現自己的視力提高了很多。之前他即便是帶著三四百度的近視眼鏡,還是看不清三四米遠之外書本上的字體。
現在即便是隔了10多米遠,他還是能看見遠處的蒼蠅大致的模樣。
“體質的改善,海綿體會不會受影響?”
顧晴川暗挫挫的想,腰部一用力,發現果然比之前靈敏雄壯的多,不由得心花怒放。
“唉,老天對我太好了,不僅給了我聰明的智慧,英俊的皮囊還給了我強健的身軀,我還有什么不滿足呢。也不知道,最終會便宜哪個女人!”
顧晴川得瑟的朝水中看去,發現經過體質丹的伐毛洗髓,自己的臉部輪廓變得更加的剛毅,皮膚也更加的潔白,有一些港星劉德華年輕時的風采。
等顧晴川洗漱好走回眾人的視線時,黃超人便驚異的發現,之前還帶著辦公室白領的那種虛浮虛偽狀態的顧晴川,現在有了質的變化。
雖然改變不大,但卻給他們一種硬朗常見的感覺。
他們自然不知道,這是因為體質丹從根本上改變了顧晴川的身體狀態,讓他一個人相當于1.5個正常成年人的體質。
“難道這是用辣子草擦屁股的效果?”
黃超和幾個徒弟狐疑的對視一眼,隱隱之間都有些心動。
如果能變得像顧晴川一樣帥,菊花痛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時間隨著太陽奔走,很快就到了5:30的樣子,此時開閘口的放水聲已經小了很多。
1號水庫里的水已經只有淹沒腳踝高了。由于水平面的下降,已早已經習慣生活在一米多到兩米水深的魚兒們此時都驚慌起來,到處亂竄,青色的、紅色的背鰭在水中若隱若現。
“老顧,看樣子你今年是大豐收啊。看那條興國紅鯉,有半米長了吧,應該已經超過5斤了,你的魚到底是怎么養的!”
此時1號水庫的水壩上已經站了20多個人在這里圍觀,都是村子里一些看熱鬧的,還有就是顧晴川專門請來查看水庫水情的張正向。
和顧平說話的正是張正向,此人祖孫三代都在興修水利,對于養魚也很精通,然而此時的張正向看著池塘,滿是胡須的臉上都是震撼的表情。
興國紅鯉和婺源縣的荷包紅鯉、萬安縣的玻璃紅鯉被一起稱為江西三紅,是紅鯉魚中的貴族,非常受贛南人的喜歡。
不過一般來說,紅鯉魚很難長的很大,一般都是兩斤左右,最大的也就是三斤。
張正向見多識廣,也還是第1次看到半米長、超過5斤的興國紅鯉。
這么大的興國紅鯉非常稀少,非常罕見,張正向估摸著,只是這一條興國紅鯉,送到縣城去,起碼都能賣出五六百塊錢。
賣的不是鯉魚肉,酒店里買的也不是鯉魚肉,而是買的一個稀奇,買的一個喜慶。
紅鯉魚,本身就很好看,紅色的鱗片代表紅紅火火,是贛南人非常喜歡的色彩,到了過年,這就代表年年有余,年年紅紅火火。對于酒店的生意好處不必多說。
“這我哪知道。我這個水庫主要養的是草魚,然后放了鰱魚,大頭魚,青魚等一些魚苗下去共養,這個興國紅鯉我都放都沒放,也不知道它們從哪里冒出來的。”
顧平也學會,撒謊,對著張正向的疑惑避重就輕,其實內心里他也有猜測。
這肯定是因為魚塘里也放了兒子從師門中流傳下來的秘方導致的吧。
“哎,你這運氣真好,要是被前一個承包魚塘的人知道了,還不得被你氣死,我看這個鯉魚就是他當時養魚的時候留下的魚種。”
張正向嘿嘿一笑,想起之前曲洋圩上的人來這里養魚,然后被人放了毒的事情。
現在有很多人疑問,一個地方挖出一個水坑,即使沒有放魚,也沒有跟外面的水源接觸,為什么時間久了,池塘里還是會出現魚呢。
其實就是因為這個魚塘的土地里恰好有魚蛋。
魚蛋按照書本上的解釋,是可以埋在土中保持千年活性的,一旦長時間停留在水中,就會孵化成魚苗。
張正向猜測,肯定是曲洋人養魚時而留下的興國紅鯉的魚蛋埋在土窩里,然后恰好顧平承包了魚塘放了水,條件適合,這魚蛋就在水中孵化了。
“顧大哥,顧老弟,俺老張來啦,沒來晚吧,哈哈。”
就在眾人交談之間,忽然來了三輛貨車,張東海從打頭的那輛貨車副駕駛室跳了起來,人還沒站穩就朝著顧晴川父子熟絡的打起招呼來。
昨天顧晴川一說,家里水庫要清塘收魚,張東海聽到這話,二話沒說就拍著胸脯道:顧家的魚,他全包了。
而且顧家的魚他是按照市場價兩倍的價格購買。
“張老哥來啦,我還擔心你不來呢,要不你要是不來的話,我這些魚都我都還想運到東昌去找銷路呢。”
顧晴川看著張東海來,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氣,雖然他相信自家的魚肯定要超過市面上的一大截,品質極好,長遠來看根本就不用發愁銷路的問題。
但是要臨時去尋找銷路的話,那也是一個麻煩事,更不符合懶人系統給他的定義。
鄉村懶人的懶不是說他少做多少事,多睡多少覺,而是說避免一切麻煩的事情,讓心靈時刻處在輕松愜意的環境中。
張東海的如約而來,恰好解決了魚的銷路問題,讓他不用重新去煩惱這個問題,正好符合鄉村懶人對他的定義。
“顧老弟就跟我開玩笑吧,我還擔心你們不等我來就直接把魚賣了呢,搞得我今天根本連午覺都沒睡,直接從河源跑了回來,趕了幾百里的路。”
張東海苦笑一聲,要是別家的魚放塘,他根本理都不會理,更不用說親自去跑那么遠的路趕回來搶魚了。
不過顧家的魚和他們不同。張東海相信有了顧晴川師門秘傳的帝流漿,顧家的魚肯定也像他們家的西瓜,他們家的蔬菜一樣,品質超過市面上的一大截,只要放到市場上賣一會兒,就會被識貨的人發現,然后根本就不愁賣。
自己要是回來的晚了,即便是有了口頭約定,也可能留不下什么魚給自己了。
要知道這年頭做生意的哪一個不是人精。
“老顧,這位是?”
看到聲勢不小的張東海和顧晴川在一邊談笑風生,張正向疑惑的拉過顧平小聲問道。
“這位是張東海張總。”顧平也沒有隱瞞,反正張東海收購自家的西瓜,蔬菜和魚的事情,遲早會被大家知道。
“張東海?”
張正向發現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苦思冥想,忽然眼睛瞳孔一縮,猛的尖叫起來:“張東海,就是那個銀海的老總張東海?”
“是啊,就是他。”
顧平看到張正向的震驚,心里十分的得意。要知道張正向是連云村周圍幾個村都數得著的能人,早在零幾年的時候就能每年收入十幾萬元。
他顧平,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每年累死累活能有幾萬塊錢收入就不錯了。
兩個人的地位一相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往年,顧平遇到張正向,那是要拘謹的點頭行禮的,而若是張正向向自己分支煙或者打聲招呼,那顧平都能拿出來吹牛的。
但是現在,一向需要自己高高仰望的張正向卻吃驚震撼的看著自己,這種前后迥異的感覺,讓顧平非常的舒服,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哆嗦,比吃了人參果還舒服。
“嘶!”
得到顧平肯定的回答,張正向望向跟張東海兄弟相稱,而又隱隱占據一點主動的顧晴川,心中翻起巨大的波瀾。
貌似,老顧家的這個孩子不簡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