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我們持續著蹲姿,主席臺上胖虎喊著:“不準動,不準換腳,如果被我發現全體加五分鐘。”
雖然頭上汗涔涔的,但其實我覺著還不錯,我們這塊方陣一:不用齊步走,二:不用練習什么軍體拳、匕首操之類的,只要會蹲著、起立和翻手就行,因為我們在展示軍訓成果那一天,只要帶上紅白兩面的手套,展現出WZ大學……這幾個字就行。哦,對了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是混合方陣(其他方陣都是男女分開),身邊是女孩紙,養眼、養眼,養著養著我都覺著自己的高度近視好了不少。那時在大多數空閑的時間里我們男生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坐著聊騷、拔草,以至于軍訓結束后,足球場上的草皮像是被蝗蟲侵蝕般,更像是我們c語言老師的腦門,光可鑒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長得帥,身邊的男同胞總是幫我物色女孩,我總會無奈的看著他們,深嘆一口氣說:“我不想找女朋友,各位大哥放過我行嗎?”而他們總會瞪著我異口同聲道:“不行。”
接下來七嘴八舌:“現在找女朋友最好。再晚點黃花菜都是別人的了。”
“阿南呀。如果再晚點,你的感情生活就會像這片被男同胞扒光了草地,寸草不生。”
“聽哥的,哥有經驗,你看你左邊左邊再左邊的那個女孩子就不錯,皮膚白白的,長得也不錯。怎么樣,需不需要哥出手幫你要QQ?”
“你看看那邊方陣,這才幾天就有學長給學妹送水了。咦,你看!你看!哇塞,你別說那妹子長得還真水靈。所以說兄弟,想愛要趁早。”
“擦擦你的口水,瞧你的德行。”
呲溜,“沒事我吸回去了。”
“滾!”我們齊聲悄悄說道。
……
這時我總會起身大喊:“報告教官。”
教官看著我,嘆了一口氣:“說吧?是不是又尿急了?”
身邊發出一陣嬉笑聲,我憋紅了臉,弱弱的回了一句:“是的。”
教官調笑著說:“看看臉都憋紅了,是挺急的,快去吧。”
我起身回首狠狠地瞪著憋笑的他們,然后大步走向廁所。
9月25日天氣晴很熱
今天他們又在幫我物色女孩子,其實很感動,他們對我很好。晚間軍訓結束時,我去填寫了天籟音樂社與峰樺文學社的報名表。
奇怪的是,當我填完表格,回寢室的途中,路經橋邊上看到了燈光下一個女孩的身影,其實她整個人處于逆光中,穿著軍訓服,披肩長發肆意散落,昏黃的燈光在樹影的過濾下化作點點裝飾落在她的頭發上,連帶著整個人也算散發著光芒。我并沒有看清她的臉,但就是很奇怪,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砰亂跳。當我走近想要看清她的臉時卻因為人太多,眨眼間她便消失在我眼前。
不過這樣也好,斷了我去搭訕的心思。因為有遺傳病史的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是否會像我的曾祖父還有我的父親一樣早早便去世,是否能未那個她遮風擋雨甚至直到我死去還能讓她衣食無憂,我很窮,一無所有,所以我沒有資格去愛一個人。所以呀!我不能喜歡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