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機器配送三百個專用游戲幣，如果丟了，可以找我補，五毛錢一個。”
“每臺機器再贈送隨即公仔五十個，以后購買公仔給我打電話，都是批發價，大小都有，價格很便宜，幾塊錢一個，如果買的多，價格還能再優惠一點。”
“不過到時候得自己過來取貨，這幾臺機器可以給你配送過去，如果你買十臺，我可以給你兩千七一臺的價格。”
“十臺太多了，最多三臺，能不能少點？”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最少2900，就當交個朋友。”
“那就2900，劉總，還有一件事我要問清楚，這玩意兒的抓取幾率能調嗎？”秦川刻意壓低聲音。
“當然可以，芯片控制，誤差幾率千分之一。”
“好，那我要三臺。”
“那好，你先去數碼城交1000定金，我這邊會給收銀臺打電話，給你開票據，貨到以后，付清尾款就行了。”
“那就這樣，三臺機器，幫我送到臥牛村……。”
秦川報上了農莊的地址，這才掛斷電話。
“川哥……你買娃娃機做什么？”
秦川這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口，剛準備折返去收銀臺交錢。
塑料門簾掀開。
可不就是304同寢哥們周志么。
“買回去當飯吃！”
秦川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小子那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啊？像特么爛泥一樣，老子背著你上八樓，差點沒累死。”
“啊？”
周志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這不是高興嘛！來，吃個蘋果。”
他家住在北城舊城區的老樓里，并沒有電梯，爬樓的確挺費勁。
當周志將蘋果遞過來的時候，秦川才注意到，這貨手里還提著一大袋子水果。
“你買這么多水果干嘛？”秦川接過蘋果，在袖子上囫圇擦了兩把，一口咬下去。
嘎嘣脆。
“給我姐買的。”
周志嘆口氣，“她這人很節約，連買水果的錢都舍不得花，沒辦法，我只能自己買了給她。”
“你姐在里面上班？”秦川驚訝道。
“那不就是嗎？”周志指向了周小雅……。
秦川愕然。
有點不敢置信。
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在周志他姐手里買了手機，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提成沒讓別人賺去。
肥水沒流外人田。
“你還沒說買娃娃機干嘛呢？”
“我艸，你腦子里是豆腐渣嗎？當然是用來玩！”
“你玩？”
“你有毒吧！我就算自己玩，能同時玩三臺？”
“呃……好像也是。”
……
如果木星8X沒有新品促銷活動，沒省下五百，秦川就得動用系統里的財富值才能交上定金。
現在不用了，他兜里本來就有八百多，退還五百以后，繳納定金已經綽綽有余。
交錢！
開票！
幾分鐘后，數碼城的股東劉新昌主動給秦川打了電話，并報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是貨運司機的。
今天下午五點前配送到位，如果沒到就打電話催。
“沒想到你和我弟弟是同學，怪不得你什么問題都沒問，就直接交錢要買。”
周小雅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石榴遞給秦川，“再吃個石榴吧？”
“謝謝小雅姐，我這蘋果都還沒吃完呢！”秦川揚了揚手里的半個蘋果。
旁邊的周志瞬間警覺起來，目光鎖定在秦川身上，“你專門跑我姐這里來買的手機？”
他太清楚秦川有多尿性了。
這家伙遇見漂亮姑娘就眼饞，保不準就盯上了自己的老姐。
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當我姐夫！
“多新鮮！”
秦川沒好氣的道：“數碼城里除了這，還有別的地兒賣木星X8？我一直是木星粉，你又不是不知道，8X的新品發布會你沒看？”
“呃，也對噢。”
當時秦川在宿舍看發布會的時候，周志、殷方圓和顧夕杰可都在，還一湊一起圍觀來著。
“那我先回去了，困死老子了！”
目送著秦川離去的背影，周小雅與弟弟閑聊起來。
“你這位同學的家里很有錢吧？”
“嗯，富二代，家里做農家樂的，生意很好，做的菜也很好吃，等你休假的時候，我們可以一去玩一天。”
“怪不得花錢這么大方，一萬塊的手機說買就買，娃娃機也得好幾千一臺，一口氣買了仨，有錢人難道都不把錢當錢看？”
周志狐疑的看著自家大姐，“姐，你該不會動了什么歪心思吧？”
“周二娃，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嘣！
一個腦瓜崩，打得周志暈頭轉向。
“姐，打傻了怎么辦？”
周小雅掩口輕笑……。
……
與二人道別后，秦川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返回了農莊。在車上的時候本來準備玩玩新手機，結果一不小心又睡了過去。
實在是早上起太早了，明天說什么也得睡到自然醒才行。
秦川到家，路過吧臺的時候發現送三女去湖心島泡溫泉的老秦已經回來了，正在閉目養神。
輕手輕腳的準備上樓，身后卻傳來了老秦悶悶的聲音。
“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學會先斬后奏了？”老秦還是沒睜眼。
見老秦并沒有下一步動作，秦川松了口氣，旋即嘿嘿笑道：“爸，我這也是為了農莊的生意啊！”
老秦掀開眼皮兒，瞥了眼秦川，“但愿別出事，否則……。”
“不會不會，又不是耗子藥！”秦川連連保證，一溜煙上了樓。
待秦川離去，秦永年才慢慢睜開了雙眼。
“哎……。”
回憶起中午客人們的夸贊聲，秦永年忽然覺得自己的思想還是太保守了。
剛剛回來以后，他又仔細看了一遍西南美食節的全程視頻。
干辣椒蘸碟簡直被吹上了天。
可以預見的是——
未來國內的涮鍋業，獲獎迎來新生。
自己現在愿意小富即安沒錯，兒子還年輕，他愿意去闖，去探索，沒想到自己卻險些成為絆腳石。
以前自己不是很希望他繼承自己的衣缽嗎？
老秦想起了徐嵐上樓前說的話：你呀，就是覺得自己身為父親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是這樣嗎？
應該是……。
老秦在野戰軍待了十年，早就養成了狼一般的習性，雖然退役后改變了許多，但骨子里的狼性卻沒有改變。
狼群，只能有一頭狼王。
小狼崽子想要成為新的狼王，就得擊敗老狼王才行。
所以……自己已經老了？
黑色的電腦屏幕內，倒映著秦永年略顯消瘦的臉龐，以前他還真沒怎么注意，現在仔細看，眼角已經出現了不少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