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以后,師爺對劉明友道:“老爺,既然柳二奶奶這么說,那咱們就照實回復燕王吧,省的日子長了他老人家掛心。”
劉明友道:“慢著,我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咱們還是細心查證一下為好,你沒發現剛才柳夫人說話的時候,眉宇之間閃爍其詞,恐怕是有什么事瞞著咱們,要是出了什么紕漏,你我可都擔待不起。”
師爺立刻道:“對、對、對,還是老爺想到周到,我這就命人再去細心查證一番。”
劉明友走了后,徐美娥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她心想:劉明友這么赤口白眉地來問明珠,想必一定有什么要緊的事,況且他剛說是燕王來問的,這里面一定有什么緣故。
越來越覺得不安的她立刻找來了福伯,她威嚴地對福伯說:“福伯,有些話,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現在情況特殊,我就不得不問你了,明珠究竟在哪里?”
福伯為了保護明珠,只說:“二奶奶,我真的不知道小姐在哪里。”
徐美娥道:“你就別瞞我了,明珠的走的那一晚,有人看見是你給她開的門,你會不知道她在哪里?”
本來心里就發虛的福伯聽到徐美娥這么說,氣勢頓時變弱了,于是道:“回二奶奶話,小姐她在我老家那兒躲著。”
徐美娥大笑道:“這就是了,我之前不說是因為我根本不想知道這件事,現在事情有了些變化,我不得不確定她的行蹤,既然你說她在你老家,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
福伯跪倒地上連連請求徐美娥:“二奶奶,我求你放過大小姐吧,就算您心里再不喜歡她,她畢竟也是老爺的親骨肉啊!”
徐美娥有些生氣道:“你嚷什么!我又沒說要對她怎么樣,她現在既然在你老家,那你就回去告訴她,讓她在那兒好好待著,要是惹出了什么麻煩,看我不拔了她的皮。”
福伯回道:“是,二奶奶。”然后便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行禮,往自己老家的方向去了。
得知明珠在福伯老家以后,徐美娥懸著的心總算落到了地上,她心里想著:王爺要找的人恐怕只是和明珠同名同姓而已,一定不是家里的這個明珠,她那賤命怎么會認識王爺!想到這里徐美娥心里便覺得輕松起來。
福伯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因為體力實在不支,他決定坐在石頭邊上歇息一會,忽然,福伯聽見身后雜草一陣亂響,心里有些害怕的他決定起身去看了究竟,還沒等走到草叢,只見幾個黑影嗖嗖地從草叢里竄了出來。
其中一個年少的人嚷道:“老頭,快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聽到此人如此說,福伯這才弄清楚,原來是碰上土匪了,他忙將包袱緊緊抱在懷里嘴里央求道:“幾位大爺,我求你們行行好,放我老人家過去吧,我是真的有急事。”
那名年少的土匪道:“費什么話,快把你身上值錢的財務都交出來,不然我可就真的紅刀子進白刀子出了。”
盡管土匪這么說,福伯依舊沒有松開手,他緊緊地將包袱抱在懷里,那少年土匪見福伯不肯松手,便伸手去搶福伯懷里的包袱,就在二人撕扯之際,福伯包袱里的一塊令牌掉了出來。
少年土匪撿起了令牌仔細端詳起來,福伯見狀立刻上前去搶,不料他卻一閃躲,福伯撲了個空,他央求道:“小哥,這是我們家的令牌,還要用來辦事的,您行行好快還給我吧。”
年少土匪道:“這真的是你家的令牌?為何我娘也有一塊和你一模一樣的,難道我娘也是你家的人不成,來人啊,把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老頭給綁起來,然后帶回寨子里。”
眾人聽見少主如此說,于是紛紛圍了過來,爭著搶著一睹那塊令牌的風采,這名年少土匪立刻將令牌收了起來然后道:“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趕快動手!”
眾人見少年土匪生氣了,于是只好七手八腳地把福伯給捆起來,不一會兒福伯就被運到寨子里了,可巧寨主不在,他手底下的小嘍啰道:“少主,寨主不在,咱們怎么處置這個老家伙?”
少年土匪想了想后道:“你先暫時把他關到牢里,等我請示了夫人再說。”
于是,這名年輕土匪便來到了寨主夫人房里,看到他走進來,寨主夫人道:“兒啊!你這是去哪了?怎么一整日都不見人?”
他對自己的娘親道:“娘,我今天跟著叔叔們去劫道了。”
聽到他這么說,寨主夫人隨有些生氣,但也苦口婆心勸道:“娘和你說過很多遍,你雖然出生在這土匪窩里,可是你不能真的成為一個土匪,這讀書考功名才是你要做的正事。”
少年土匪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只道:“娘,孩兒前來是給您看一樣東西的,您看看覺得面熟嗎?”
他邊說邊從自己懷里把那令牌拿出來,看到熟悉的令牌,寨主夫人頓時有些激動,她用有些顫斗地聲音問道:“這令牌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他道:“孩兒剛才抓了個老頭,這令牌就是這老頭的,他還說令牌是他們家的,我記得小時候好像見娘也有一個,您看看這個和您的那個是一樣的嗎?”
寨主夫人趕緊地握住了這塊令牌道:“快、快帶我去見見他。”
二人一起來到關押福伯的牢房,少年土匪指著福伯對夫人道:“娘,這就是我抓回來的老頭。”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可她一眼就能認出,眼前這個老頭就是福伯,她眼含淚花微微地叫了聲:“福伯,你還認識我嗎?”
福伯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過了好半天,他終于認出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當年的玉夫人,一時不敢相信的福伯試探性地問道:“您、您是玉夫人?”
見福伯認出自己,玉娘更加激動了,她沒想到時隔多年還會再遇故人,于是立刻令嘍啰把福伯給放出來,她對身邊的少年土匪道:“文正,快,快給你福伯見禮。”
福伯看著文正疑惑地問:“夫人,這位公子是?”
玉娘道:“他是我兒子。”
聽到玉娘這么說福伯心里一驚,他心想:這么多年夫人在這里,一定受了很多委屈。他對玉娘道:“夫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玉娘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啊!”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