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演武場之后,陳三思詢問后院傳來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唐仞說是旱雷落下,擊中了一塊青石。
一聽說是旱雷,所有人無不心中一突,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突然門口出來驚呼聲,一個鏢師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總鏢頭,不好了!”
林震南喝到:“又怎么了?”
那鏢師回道:“林福和狄鏢頭死在了門外,門口…門口…”
“林福不是去買菜了嗎?狄鏢頭去買棺材,也被殺了?這青城派下手如此狠辣,連普通廚子也不放過!”
林震南心頭一沉,急忙走向門口。
只見林福和狄鏢頭倒在大門十步之外,在他們身前畫著一道鮮紅的血線。
下方寫著“出門十步者死”六個血字。
“他們竟然一點不把官府放在眼中,敢在陳三思面前行兇,看樣子鐵了心要滅滿門了!”
想到這里,林震南回身回到屋內,朝著陳三思跪了下去,老淚縱橫地哭訴道:“大人,這兇手當著官府的面當街行兇,求大人為我福威鏢局主持公道!”
陳三思左右為難,“林震南都對付不了的人,我哪來的辦法?”
旋即眼光轉向唐仞。
“唐捕頭,你有什么辦法?”
唐仞搖了搖頭。
陳三思嘆了口氣,“林鏢頭,本官此時也沒有對策!”
林震南抬起腦袋,仿佛一瞬間老了許多。
“那大人還是早些會府衙吧,小人要操持鏢局里的后事了,總不能看著這許尸首爛掉。”
就在陳三思想安慰幾句時,五個鏢師駕著五匹馬從后院奔馳而出,直奔大門而去。
“總鏢頭,要不要攔住他們!”
林震南揮揮手,“他們想逃命就逃吧!”
場中聽到這句話的數十名鏢師、趟子手目光閃爍,誰都不想留在鏢局中等死。
就在他們剛要有動作之時,門外傳來馬匹的嘶鳴聲,唐仞走出大門,就見到五匹馬馱著人回來了。
“他們都死了?”陳三思目光中露出恐懼的光芒,聲音顫抖地問道。
唐仞安撫道:“大人放心,這道血線不是沖我們的,您是一府之尊,賊人不敢明睜眼和官府作對!”
“那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吧!”
陳三思小聲道。
“林鏢頭,本官先回府衙了,這件事情本官不會置之不理的!”
“大人,小人就不送了!”
林震南匆匆撂下一句話,便將大門關閉。
“這林震南像是很著急讓我們離開?”馬文才盯著朱漆大門,納悶地道。
唐仞笑道:“大人,林震南此時已經嚇得肝膽欲裂,早尋思著想跑路了!”
“福威鏢局家大業大,分局遍布各地,林震南老婆是洛陽金刀門主之女,投奔洛陽不失為是個好辦法!”馬文才搖著腦袋嘆氣道:
“可是他這一走,咱們可怎么辦?這件事錦衣衛必然已經知曉了,難辦啊!”
唐仞神秘一笑。
“大人,不用著急,這事我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把握,明早就見分曉!”
陳三思猛然地回過頭來,盯著唐仞道:“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兇手是何人,我已經有些頭緒了!”
陳三思疑惑道:“你剛剛為何不說?”
唐仞道:“剛剛在鏢局中人多嘴雜不便細說,而且這兇手恐怕就在暗中,我怕會打草驚蛇!”
陳三思點點頭。
此時再次回到府衙門前,唐仞跟著陳三思和馬文才進了后院,讓其他人都退下之后,陳三思道:“唐捕頭,這起案子是我福州府自接到朝廷命令后的第一件案子,你知道輕重,要是辦好了你的前程無量啊!你說說這兇手是何人吧?”
唐仞抓起桌上的茶碗灌了一口道:“大人,你可知道這世上還有青城派嗎?”
“有,青城派是劍南大派,雖不如五岳劍派,但也相差無幾!”馬文才回道。
唐仞道:“這便對上了,我師門中記載了很多武學,其中青城派便有一門催心掌力,是他們的不傳之密,只有關門弟子才可以修煉,我剛剛在福威鏢局見到的尸體都是死于這種掌力之下!”
“青城派遠在劍南,他們能和福威鏢局有什么過節?”
陳三思滿臉疑惑不解道。
唐仞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滅人滿門這種事情不可能是普通的仇怨,我猜今夜林震南必然會逃走,青城派應該也會現身,到時自然就會知曉了!”
“怪不得你剛剛不說,你是把林震南當成了誘餌!”陳三思扶著椅子坐了下來,走了一路可把他累壞了。
端起茶碗剛送到嘴邊忽然又想到一個緊要的事情!
“唐捕頭,既然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你可有把握對付的了?”
馬文才接口道:“如果真是青城派,那可不易對付,青城派掌門余滄海據說是個高手!”
唐仞眼睛一咪。
“余滄海是個什么玩意!”
“大人放心,我有把握,城門關閉之前林震南必然趁亂出城,到時候就是緝拿兇徒的時候!區區一個青城派我還不放在眼中!”
“如此甚好,你可需要什么幫助,我和加派人手過來!”
“不用,我收下的四個人足夠盯住福威鏢局了,動手的事情我來!”
……
紅日西斜!
盯著福威鏢局的草上飛昏昏欲睡,突然大地震顫,桌上的茶杯不停地在跳動。
只見福威鏢局大門敞開,一百多騎從門內魚貫而出,好大一片聲勢。
“果然他們要跑!”
草上飛一個機靈,沖向茶樓二樓通知唐仞。
當他來到二樓房間中,才發現唐仞已經站在了窗邊。
“唐捕頭,你……”草上飛盯著唐仞和他身后的女王欲言又止,一雙眼睛鼓溜溜轉動。
“再盯著,把你眼睛摳出來!”
“狗改不了吃屎,再犯你以前的毛病,我就讓你做太監!”
唐仞撇了一眼草上飛后,仔細地看了一遍從福威鏢局中沖出來的人。
果然發現了穿著一身粗布喬裝打扮的林震南夫妻和林平之。
他們混在一百多騎里跑了一會,然后調轉馬頭朝另一個城門而去。
“唐捕頭,需要我去盯著他們嗎?”
草上飛看見幾個川人打扮地男子施展輕功跟在林震南幾人身后,于是便問道。
唐仞搖了搖頭,笑著道:“不用,我們的目標是殺人的兇犯,林震南與我們何干,我們進鏢局,里面的人怕是已經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