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猜不出來”。

“呵呵，一一，爺爺告訴你吧。爺爺不動(dòng)手，是那個(gè)山賊頭，爺爺看不透。如果魯莽地動(dòng)手，那個(gè)山賊頭比爺爺差，我們還有命，要是比爺爺厲害，我們都不能再活著。一一，這時(shí)候，你應(yīng)該怎么做？”。

“嗯……跟爺爺一樣”。

“呵呵！”

“爺爺，我也想學(xué)你的功夫。”

“一一，吃得了苦么？”。

“嗯”。

“很累的”。

“一一不怕”。

“呵呵，一一，到了，爺爺就教你”。

“爺爺，我們要去哪里？”。

“魚叫城”。

“魚叫城？是不是魚會(huì)說話？”。

“沒錯(cuò)，一一。魚會(huì)說話”。

“爺爺，那我們快點(diǎn)走吧。我也看看魚說話”。

兩人走了四天，到了魚叫城。

“爺爺，我們?nèi)タ纯呆~先。”年一一按捺不住地說道。

“一一，天晚了，明天吧。”爺爺說道。

“嗯，好吧。”年一一看著黑溟溟的天，只能作罷了。

當(dāng)天夜里，下起了大雨。

“爺爺”。

“嗯”。

“下雨了”。

“嗯”。

“爺爺，你那邊漏雨么？”。

“沒有”。

“我這邊漏雨”。

“一一，過來吧！”。

“好。”

窸窸窣窣，年一一爬起來，摸索著過去。

“爺爺”。

“一一，快睡了”。

“好吧。”年一一想問爺爺，他的功夫是從哪里學(xué)的，

“咕咕咕”，天空在聲聲雞啼里，漸漸地白了，只是帶著雨滴，濕濕的。

“一一，起來了。”爺爺叫醒年一一。

“嗯，天亮了？”年一一問道。

“嗯。”爺爺說道。

“哦，對了，我們要去看說話的魚。”年一一想起了昨天的事，興奮地一下醒了。

“一一，我們要練功夫先，練了吃了飯，你再去看。”爺爺說道。

“爺爺，你不去么？”年一一驚訝地問道。

“一一，爺爺還有事。”爺爺說道。

“哦——”年一一失望地回應(yīng)。

一老一小在雨后的破院里扎馬步。

“爺爺，我們這是干甚么？”。

“一一，這是扎馬步”。

“爺爺，我要打架那種，這個(gè)有甚么用，這樣站著”。

“一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這是基本功，只要腳穩(wěn)了，有氣力，才能打耍旋轉(zhuǎn)翻倒”。

“爺爺，可是這個(gè)好簡單啊”。

“一一，等下你就知道了”。

過了沒多久，年一一搖搖欲墜。

“爺爺，我不行了，我腳好酸”。

“一一，知道了吧，越是簡單的東西，往往越是不簡單，馬步扎好了，力氣大了，有一山之力，爺爺再教你劍術(shù)”。

“爺爺，那是多久？”。

“十年二十年也說不準(zhǔn)。看你努力”。

“啊！這么久”。

“一一，大樹不是一夜就長大的，也是一天一點(diǎn)，無數(shù)個(gè)日夜，才有天那么高”。

“爺爺，我堅(jiān)持不住了”。

“再堅(jiān)持一會(huì)兒”。

“啊啊啊……好酸呀”。

“一一，再堅(jiān)持一下”。

“噗”，年一一坐在地上。

“爺爺，我堅(jiān)持不住了。”年一一看著爺爺。

“慢慢來。”爺爺嘆了口氣。

“爺爺，我能不學(xué)么？”年一一問道。

“一一，你不學(xué)，以后爺爺死了，誰保護(hù)你？”爺爺無情地拒絕了年一一。

年一一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