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若是朕立你為太子，你愿意么？”
這一刻，嬴政目光如炬，就這樣么直勾勾的看著秦歌，仿佛被要一眼把秦歌看穿。
當秦歌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心中震撼無比，但是這一種震撼只維持了瞬間，隨及他就被驚慌失措代替。
雖然嬴政讓他進入嬴姓族譜，但是秦歌對于自己的地位與位置有著清晰的認識，除非天地大變，否則他根本就不可能登上帝位。
有機會，不等于真的有機會。
這一刻，秦歌心中念頭閃爍，正在思考如何應對這一問題。
這一問題，太過于棘手了。
不管是如何回答，都有可能留下把柄，縱然兩人親如父子，但是有些話，心里可以想，但是不能說出來。
他相信嬴政此刻只是一時興起，并無惡意，但是人是會變的，當一個人變老，年歲變大，此刻的談話，就有可能成為他性命的籌碼。
一念至此，秦歌心中越發的謹慎了。
畢竟這一刻，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已經不是父子之間的隨意交談，而是君臣之間的談話，他不得不戒備萬分。
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踏進一個足以埋葬自己的到粉身碎骨的大坑。
.........
“父皇，兒臣不適合！”
搖了搖頭，秦歌望著嬴政，一字一句，道：“兒臣從身商賈，豈能染指大秦儲君之位。”
“更何況，兄長才華橫溢，只是被儒家博士教導歪了，并不是才能不足！”
說到這里，秦歌語氣一頓，他心里清楚，這樣的回答，并不能讓嬴政滿意，心頭思考許久，道。
“若是父皇沒有子嗣，兒臣身為櫟陽之夫婿，自有義不容辭的責任，但是父皇膝下諸子皆有才學。”
“兒臣只想多賺錢，然后開開心心的過一生！”
“其實父皇，兒臣對于美色的愛好，遠超過權力，父皇讓兒臣為儲君，還不如多送幾個美女給兒臣……”
說罷，秦歌靦腆一笑，一時間，氣氛頓時變得融洽起來。
有些話，只能說一半，但是有些話必須要說出來，唯有如此，才能達到真真假假，讓人無法分辨。
對于儲君之位，秦歌是真的沒有想法。
在他看來，如今的始皇帝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時期，儲君之位，只是名義上的儲君罷了，以始皇帝的滅國之威，隨時改換太子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六國公主，朕都給了你，在加上櫟陽，可謂是戰國七公主，都在你的府中！”嬴政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歌，道：“歷代人王容易英年早逝，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女色。”
“你還年輕，還有美好的未來，你會明白，在人的一生之中，女色只是其中一種追求，萬事都要節制！”
“額！”
秦歌尷尬一笑，這一刻，他心中當真是有一句MMB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具身體，迄今為止還是一個小處男。
七國公主，也就是養養眼罷了。
“父皇，兒臣明白！”
“哈哈哈........”
大笑一聲，這一刻的嬴政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道：“宮中有秘方，一會兒朕讓太醫令派人給你送過去。”
“兒臣多謝父皇！”
秦歌對于女色暫時沒有想法，他要修煉國術。
雖然國術的修煉，對于女色沒有禁止，但是很顯然，不沾女色，修行的速度更快，更容易心無旁騖。
更何況，秦歌已經十八，大部分的骨骼經脈已經定型。
“父皇，那兒臣告退！”
朝著嬴政行禮，秦歌轉身正欲離開。
嬴政望著器宇軒昂的少年，心中一動，道：“秦歌，朕給你說的話，你考慮一下，在大秦之中，女婿也可以繼位。”
腳步一頓，秦歌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
這一番話，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假裝沒聽見來躲避。
“陛下，你真的打算讓駙馬為儲君？”
趙高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在見到秦歌走后，忍不住朝著嬴政詢問，在極度的震驚之下，趙高忘記了身份之別。
“嗯！”
詫異的看了一眼趙高，嬴政點了點頭，道：“這件事你本不該知道，但是既然你問了，告訴你也無不可。”
“你也追隨了朕很多年，對于諸公子都了解，不管是扶蘇還是將閭等人都不是可造就之才，本來朕打算以鐵血手段，肅清一切，給扶蘇等人留下一個安全的大秦。”
“但是現在，朕看到了希望，有秦歌的在，不管是秦歌繼位，還是扶蘇等人繼位，都能夠保證大秦安然度過！”
“大秦新生，其主必須要強勢而霸道，同時由理智對于當今天下擁有正確的看法，朕的幾個兒子之中，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說到這里，嬴政語氣幽幽，道：“當然了，就算是秦歌繼位，只有朕的女兒生下的兒子，才能成為下一任太子，以及下一任秦皇。”
“陛下，駙馬與公主的關系很僵，這輩子只怕是很難和好了！”
當日秦歌拔劍樂坊，強勢而又霸道，趙高清楚，當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讓秦歌與櫟陽之間，徹底有了裂痕。
根本沒有轉圜的余地。
聞言，嬴政冷笑一聲，道：“朕又不是只有櫟陽一個女兒，秦歌的正妻與嫡子，只能是嬴姓女所生，這是朕的底線。”
..........
聞言，趙高心中一驚。
他從嬴政的話中就已經清楚，對于這件事，嬴政很認真的想過來。
畢竟，連秦歌的嫡子一事都要干涉，很顯然是，嬴政已經將秦歌放在了與扶蘇的等人一樣的線上，身份之上的劣勢徹底被磨滅。
一念至此，趙高心中震撼不已。
他沒有想到，短短半月時間，秦歌竟然憑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從千軍萬馬之中殺了出來，徹底有了騰飛之勢。
“趙高，去準備飯菜，朕在書房之中休息一會兒！”嬴政一揮手，閉上了眼睛。
“諾。”
點頭答應一聲，趙高轉頭離去，心中的震撼在這一刻，依舊是沒有平息，但是嬴政累了，他只能離開了，將心中的疑惑存留。
當趙高踏出門廊的瞬間，閉目的嬴政徒然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