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子又如何,這不是我的追求!”
秦歌不是一個傻子,他自然清楚只有在一方面之上達到了極致的人,才能稱之為子。
諸子!
老子、莊子、墨子、孟子、荀子等,幾乎每一個人都是絕世之才,就算是秦歌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人的得天獨厚。
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但是,他對于稱之為子,并不感興趣,他只想要這個帝國變得更強大,不至于二世而亡。
至于稱子,他清楚自己不夠格。
與孔夫子,韓非子等人相比,他就是一個偷竊者。
以他們之學術以及學識封子,秦歌只感覺到了羞愧,而不是榮耀。
有時候,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崩壞,但是傳承不能壞,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封子者,皆天地大才。
就算是秦歌對于儒家的人看不上,但是他只是看不上儒家的士子,并非看不上儒家的典籍,這一點,還是很有區別的。
“收拾好了,就研墨吧!”
吩咐一聲,秦歌繼續抄寫大業。
“諾。”
點頭答應一聲,梅落放下手中的羊皮紙,壓下心頭的驚駭,然后心平氣和的研墨。
這一刻,在梅落的心中,秦歌的形象早已經大變。
變得更為的巍峨。
不管是在哪一個時代,對于知識都是極為的敬畏的,這一點,根本毋庸置疑。
那怕是始皇帝也是如此,對于文化與知識極為的推崇,一點也沒有傳說之中暴君的樣子。
抄寫大業,一直持續到四更。
然后秦歌也沒有去睡下,而是與梅落一起將其一一裝訂起來,放在長案之上。
這些東西都是改寫一個歷史的瑰寶,也是大秦帝國之中現階段最為緊缺的,而且秦歌此舉也是為了教育署做準備。
一旦教育署開署,這些東西放出去,必將會光芒萬丈,在瞬間,將整個天下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
..........
收拾妥當之后,秦歌和衣而睡。
第二天日中,秦歌才從床榻之上起身,梳洗了一下,瞬間鍛煉一二。
秦歌雖然想成為強者,但是從未有這一刻,如此的急迫,從秦歌得到的消息之中,就可以看出,始皇帝對于南方諸地已經產生了興趣。
一旦大軍南下,而秦歌政敵如此之多,未必就不會被人逼上出征的路。
正因為如此,秦歌不得不未雨綢繆,只有變得更強大,才能在這個荒蠻的世道上立足。這一點,從一開始秦歌就清楚了。
“公子,張蒼與蕭何到了,此刻就在教育署之中。”
韓談的聲音將秦歌的思緒打斷,這一刻,秦歌放下手中的酒盅,長身而起,道:“備車前往教育署,本公子去會一會這兩位下屬。”
“諾。”
對于秦歌而言,蕭何與張蒼都算是大名鼎鼎,但是他終究是沒有親眼見過,而且他算是對于二人都是提前啟用。
有時候,缺少了必要的磨礪,會讓一個大才,變成一個傻逼。
環境對于一個人的影響極為的重要。
而組建教育署,蕭何與張蒼兩人是他專門精挑細選出來的大才,要不然,讓他一個人主持這個教育署,只怕是不出三天,秦歌就會厭煩。
........
“隆隆.......”
軺車隆隆,北向而行,沿著大街向著教育署趕去。
五月大朝在即,他需要忙碌其他的事情,而在這個時候,教育署的事情,只有交代下去,讓下面人去辦。
要不然,他根本分身乏術。
“公子,教育署到了!”
“走吧!”
..........
教育署是自己地盤,自然不需要在乎太多,軺車直入教育署。
“屬下蕭何,張蒼見過祭酒!”
“進去再說!”
吩咐一聲,秦歌從軺車之上下來,與蕭何等人一同走進了大廳。
對于教育署,他心中有太多的想法,也有更大的期盼,正因為如此,幾乎每一件事,都在他親力親為。
“坐吧!”
一揮手示意蕭何等人坐下來,秦歌朝著韓談,道:“熱一壺米酒,準備點點心。”
“諾。”
……
當蕭何與張蒼兩個人落座,秦歌看了一眼兩人,直言不諱,道:“這一次,我從舉國上下的官吏之中抽調兩位,便是為了教育署。”
“而教育署的存在,便是為了布道大秦,關于這一點,長案之下有一份解釋說明,兩位看完之后,燒掉便是。”
“同樣的,伴隨著你們二位到來,我也從天下各郡縣調來人手,以充實教育署,等到五月大朝結束,教育署便會開署。”
“兩位先看吧,若是心有不解之處,可以向我詢問……”
“甚至于兩位在看完之后,也能夠決定去留,若是不愿在教育署之中發光發熱,我會下令讓兩位官復原職。”
“在這一點上,兩位不必擔憂!”
……
“諾。”
點頭答應一聲,蕭何與張蒼拿起長案之上的羊皮紙開始翻看,剛才秦歌所言,他們只聽懂了一半。
而且從他們踏入咸陽城中,對于具體情況也是有所了解,更是清楚再城北建立的各大工程。
同樣的對于教育署的祭酒,也有一部分了解,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擔憂。
秦歌不同于其他人,他是大秦駙馬,而且是名字記載入嬴姓族譜的人,這意味著秦歌擁有巍巍帝國的繼承權。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有。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的秦歌早已經介入了奪嫡之爭,一旦他們進入教育署,將會從此打上秦歌的標簽。
只是他們又清楚,若不是秦歌這一次將他們抽調,也許一輩子自己等人還在底層不斷地掙扎。
不管秦歌的目的如何,他們終究是既得利益者,不僅升官發財,更是一步登天,從地方上,一步到了中央。
心中念頭閃爍,張蒼與蕭何看的速度越來越慢,這是一場選擇,關于自身未來的選擇,而且一旦選擇了,很難下車。
大廳之中的氣氛越來越凝重,蕭何與張蒼放下手中的羊皮紙,彼此對視一眼,朝著秦歌,道。
“蕭何,張蒼,拜見祭酒,日后行事,還請祭酒多多指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