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在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啊?。?!”
我揉了揉腦袋,一陣陣疼痛再加上暈眩襲來,我看了看四周顧雪正在一旁看著我,一小撮篝火燒的正旺。
“??!臥槽,不會是腦震蕩了吧?!?/p>
我覺得眼前還是一陣陣模糊,緩了好大一陣才過來,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做過簡單的包扎,雖然還有些疼痛但應(yīng)該沒有感染的風險。
我站起身子動了動,除了腦袋還是暈暈沉沉的,別的地方都還好,確定自己沒有骨折之類的事后,也做到了顧雪的旁邊。
“哎???你怎么換衣服了?”
我一看顧雪已經(jīng)不在是最初那身衣服了驚奇一聲。
顧雪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額.你昏迷的時候換的?!?/p>
“?。。∵@下虧大了!!”
顧雪見我剛醒就跟她開玩笑,白了我一眼:“得了吧,你還是別這么貧了,你都昏迷好幾個小時了,要是一直不醒,我只能把你們兩個留下來喂野獸了!”
我一聽了對了,我怎么也見色忘義了,趕忙問默武的情況怎么樣了。
“你弟弟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沒醒還是中毒太深的原因,他一直昏迷著沒嗆到什么水?!?/p>
我聽默武沒什么事,也松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自己上半身除了紗布以外什么都穿,低頭看了看身上,雖然傷口都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出有很多傷口還是挺深的,我暗嘆了一聲,以前羨慕別人身上有傷疤,是男人的象征,但是如今落在自己身上,仿佛也不是那么酷了。
我向顧雪到了聲謝,找到了我那滿是窟窿的衣服,本以為來這云南也就七八天,而且為了省點空間也就沒拿衣服,現(xiàn)在看來還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顧雪呻吟了一下說道:“默文”
“???怎么了?”
顧雪抬頭了看我,我正打算穿那一件有十幾個破洞的衣服,樣子似乎有些滑稽,她微微一撇嘴差點笑出聲,隨后便繼續(xù)往篝火添加柴火。
我廢了挺大的勁才穿好衣服:“剛才想說什么呢?”
“沒什么?”
我見她不太想說,就沒有在追問下去。
不過突然顧雪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看著我說道:“謝謝你?!?/p>
我被突如其來的感謝弄得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撓了撓腦袋
“沒..沒關(guān)系,嗯..不是,那個..嗯..咱們可是戰(zhàn)友,那..那個怎么說來著,大恩不言謝..不..不哎呀,突然想不起來了?!?/p>
顧雪見我的樣子,似乎特別的滑稽,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第二天中午默武終于是悠悠轉(zhuǎn)醒,不過默武的體質(zhì)確實要比我好一些,別看被蝎子戳了十多下,醒來照樣活蹦亂跳的,他見我傷的不輕,非要捉只野雞燉湯喝。
不過轉(zhuǎn)悠了一圈也沒找到野雞野兔,不過幸好瀑布下的魚還是挺多的,吃了頓魚湯恢復(fù)了體力后。我們?nèi)瞬爬^續(xù)上路。
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點以及飄出去不知道多少里了,我看了看以已經(jīng)進水的指南針,雖然表針還在轉(zhuǎn)動,不過我也不敢確定這東西現(xiàn)在還準不準了。
“別說古董了,他娘的說好的防水指南針也能是假的?!蔽亦洁炝艘痪?/p>
其實我們?nèi)硕记宄F(xiàn)在我們所在的位置,應(yīng)該是云南山嶺的最深處了,齊腰深的雜草樹叢更是讓人苦不堪言。
我們手里現(xiàn)在只有幾把不如手掌長的短刀,砍刀跟工兵鏟早已經(jīng)不知道丟到了那里,最讓我心疼的還是那把請人打造的復(fù)合弩,有了那把復(fù)合弩即使是我們沒什么食物,想要打只野兔野雞還是挺輕松的,不過現(xiàn)在卻被不斷延伸的藤蔓擋住去路。
憑借我們手中的短刀要是想在這種茂密的森林里開出一條道來,無疑是癡人說夢,無可奈何下只能繞道或者從擋在前方的藤蔓上攀爬過去,不過這樣一來體力上的消耗無疑是劇烈的,沒走十公里三人已經(jīng)是累得氣喘吁吁。
“哥,這鬼地方也太他媽難走了吧?!?/p>
默武體格比較大,想要爬個藤蔓都比常人費勁,所以最先支持不住,累的雙手撐著膝蓋不停的喘氣。
我見他看他是實在走不動了,于是就招呼二人休息一會。
默武一聽要休息,趕忙四處轉(zhuǎn)悠了一圈,想找找有沒有藤蔓茂密的地方,整個天然吊床躺上一躺。
我一看他還挺會享受,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我卻沒這種閑心,我見離我不遠處就有一根藤蔓橫在那里,就打算坐在上面歇上一歇。
不過我的屁股剛要碰到藤蔓的一瞬間,只覺得胳膊上有一陣大力把我向前方拉扯過去,再加上我腳下好像被一塊石頭拌了一下,直接就向前方栽了過去。
“哎呦!”
兩聲哀嚎從森林中傳出,本來默武是在尋找合適的藤蔓做吊床,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我從一旁飛了過來,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他的身上,二人同時滾到在地。
我雖然被扳個踉蹌,但是沒受什么傷,但是被突然扯了一下,心中難免有火,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想要問問她什么意思。
不過我剛想開口,就發(fā)現(xiàn)顧雪手中的刀已經(jīng)握在手里,眼神也不太對勁,我也絕不不妙,立刻朝她眼神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直綠色的蛇正弓著身子,附在我剛才想要坐在的藤蔓之上。
這下我才明白,被顧雪救了一命,要知道我們手中的解毒劑已經(jīng)沒有了,而且毒蛇的毒還不是單單的解毒劑可以清除,還要與毒蛇相對應(yīng)的血清,即使是這蛇沒毒,屁股被咬一下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這幾天我們的運氣確實是差到了極點,見那毒蛇吐著信子一副高傲的模樣,我的火氣也上來,手中的短刀雖然對付不了老虎豹子這樣的大型肉食動物,但是砍條蛇頭還是不費太大力氣。
也許是最近叢林住多了,雖然沒真正宰過蛇,但是卻見阿郎宰過,別說還真有點懷念蛇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