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先生指了指其中一個屋子，冒著炊煙的那個：“那是因為他娶了你家的廚娘，所以為了媳婦，他得留在這里。但是自己的老娘也不能不要了，就沒事去看看。”

“那他又為何不把老娘接過來呢？”金奚彥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一家人不能團聚呢？

“那是因為他的母親的手工非常的好，邢夫人，也就是莫小姐的母親非常喜歡她，所以不肯讓她走。”龍先生說，“你要知道下人就是下人，是沒有自由的，主人不肯放人的話，是不可能走掉的。當然了，好一點的主人會多給一點錢，讓他們留下。壞一點的就可能做別的什么了。”

“那這么說來我們家這個廚娘，我們家也不讓走了？”金奚彥總算是體會出來龍先生說的是什么了。

“是啊，你也吃過你們家里面做的食物，味道很不錯吧？”龍先生聞著那頭傳來的味道，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確實，我還以為都能做的那么好吃呢。”金奚彥只懂打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家里面所有的好吃的，都是這位門前掃地的嚇下人的妻子做的。

“那可不一樣，我可是吃過很難吃的食物的，改天和你說說我曾經在一個王府吃過，有多難吃的東西。”龍先生也當過別家的門客，但是真正能讓他待下來的，還是金家。然而真正的原因只是因為金家的食物做的好吃，而不是因為金奚彥救了自己。

“所以這位掃地的就不得不兩頭跑了？”金奚彥總算是懂了，既然能夠兩頭跑，自然能夠知道那邊的消息，同時又可以帶回來。這不就等于是細作嗎？盡管他傳播的那些并不是重要的機密，不過仔細說來也挺傷人的。

“對啊！那你明白什么了嗎？”龍先生想著，如果金奚彥再不明白，他就真的要收拾行李走了，東西再好吃也會有吃膩的一天。要是自家的主人，是個傻瓜的話，那留著可真沒有什么意義了。

金奚彥有點感悟了，剛準備走過去問那個掃地的，龍先生又一把把他拉了回來：“你一個當少爺的，跟他都不熟，你去問他，他會回答你嗎？何況你的身份擺在那里了，你要去問這么直接了當的問題，非常不合適。”

龍先生發現，金奚彥果然還有的需要教的。

“那不然怎么辦？”金奚彥不明。

“你不應該去問他，還是應該使喚你自己的身邊人去問，懂嗎？”龍先生無奈搖搖頭，這孩子果然還是天真。和他父親真的是如出一轍。

“這樣嗎？”金奚彥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自己會不會太單純了一點？

“我這次已經非常直白地教你一次了，下次你再有什么事情的話，靠自己吧！”龍先生重新坐下來，繼續喝茶，最起碼，自己還是受到了金家極好的款待，再留兩年好了。這小子要是真不成氣候，他再離開便是。

“我想教你的是權謀，而不是這種簡單的東西，你要是這一點都不會的話，那我都沒有待在你身邊的理由了。”龍先生很想幫助金奚彥做些什么，就看他是不是個好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