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三笑看著柳煙煙，聽著她述說故事，有些汗顏。
有把所有男人一桿子全打死的感覺。
也怪不得當初柳煙煙對我格外戒備，還偷偷跑走。
茍三笑思緒紛飛，但是沒有打斷柳煙煙。
雖然這時候，茍三笑想來點瓜子花生什么的。
……
……
那個弓手見小狐貍萎靡不振，并沒有不顧離去。
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管的時候，這只小狐貍可能就這樣死在野外。
于是將小狐貍帶到自己的居所照顧。
（或許有人會想到狐貍精與單身漢不得不說的故事，然而并不是。）
弓手的確還是單身，但是，弓手是有喜歡的人的……
小狐貍在弓手的精心照顧下，漸漸恢復活力。
弓手看到小狐貍一天天的逐漸變好，很興奮的將小狐貍帶到了他喜歡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成果。
不過，對方可是女人啊！女人啊！
那個女人見到弓手帶個狐貍精在她面前，還無比自豪的炫耀？
后果可想而知。
……
小狐貍自然知道弓手是喜歡那個女人的，弓手照顧它的時候，都會將到與那個女人相關的事。
而現在，因為它兩人心中出現了間隙。
小狐貍心中有愧，有天夜里偷偷溜走。
好在弓手的居所距離族地不遠。
小狐貍在山間行進，沒用多少天，就回到了桃花園。
將自己的故事講給了桃花樹妖聽。
似乎在聽到小狐貍在附近遇到危險，被人捕捉了的時候。
桃花樹妖顯得十分的激動，樹枝不停的顫抖，抖落朵朵桃花。
小狐貍好好安撫了桃花樹妖后，才慢慢平靜下來。
只不過，至那以后，小狐貍來找桃花樹妖的次數，頻率越來越小。
可能是因為危險，又或許因為對人類的恨意淡了許多。
小狐貍自己也不太清楚。
……
……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你才這么仇視人類的？”
茍三笑思索著。
柳煙煙搖了搖頭，看向遠處的漂浮山，婉婉說道：“或許是桃花樹妖想要幻化成人，脫離那片土地的束縛。”
茍三笑一下子就明白了：“也就是它太急功近利，想要幻化成人跟著你，保護你，所以才有了過激的行為？”
“我找不出還有什么更好的理由，能使它變成現在的模樣。”柳煙煙有點難過的說道。
死了這么多人，歸根到底是她的原因。
“那該我想你道歉才對，畢竟你和它關系親密，它卻死在我手上。”茍三笑閉上了眼睛，回想這一幕幕畫面。
“你不需要向誰道歉，要是我知道它是在用這樣的法子修煉，我也會親自對它出手。
況且它也不算死了，我已經把它的神智抹去，變回一棵普通的樹，能不能存活下去，就看他自己了。”
柳煙煙的眼眶紅紅的，雖然她說出這一切的時候，非常的平靜，但是說內心沒有一絲不舍，那是不可能的。
柳煙煙艱難的一段時光，都是桃花樹陪著她度過的。
柳煙煙抹除桃花樹神智的時候，內心一定是無比的痛楚。
那一刻，刮起了狂風，下起了大雨，天空中雷鳴電閃。
仿佛又回到了與它首次相遇的時候。
心中充斥著悲鳴。
柳煙煙也好，桃花樹妖也好，小狐貍也好，桃花樹也好。
一幕幕的記憶在兩只妖的腦海里閃過。
桃花樹妖雖然走錯了路，對人類出了手。
但是對于柳煙煙，是它這一輩子絕對不可能出手傷害的妖。
與之類似，桃花樹妖，也是柳煙煙最不想傷害的。
可是，錯了就是錯了，做錯了事，就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死了這么多人，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最后是柳煙煙動手，桃花樹妖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
柳煙煙想做的事，桃花樹妖完全站在她的一邊。
哪怕是與世界為敵！
哪怕是要自己死去。
桃花樹妖都會義無反顧的幫她實現。
……
相對于其他人，桃花樹妖更愿意死在柳煙煙的手上吧。
沒有絲毫怨言。
……
初見時，雨水集滿眼眶。
再見時，亦是。
……
……
或許是回想起這些難過的畫面，又或許快抑制不住眼眶里的淚水。
柳煙煙悄然離去。
只留茍三笑獨自在石板上躺著。
茍三笑自剛才閉上眼睛起，就再也沒有睜開眼。
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陷入了沉思。
是非對錯，又有幾人能說清呢。
……
知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只小狐貍跑到茍三笑躺的石板上。
圍繞著茍三笑，看了又看。
小狐貍看完一側，就往另一側跳去。
只不過，小狐貍跳在空中的時候，被茍三笑一把抱住。
“嚶嚶嚶！啊~~~救命啊！”小狐貍發出很清脆的聲音。
茍三笑抓住小狐貍后才緩緩睜開眼睛。
“你在我身上跳來跳去做什么？”茍三笑兩只手抓在小狐貍的前肢腋窩下。
扼住了小狐貍命運的腋窩，任它再怎么瘋狂掙扎，也無法逃離茍三笑的魔爪。
“沒干什么啊！我就看看！看看而已！快放我下來！”小狐貍的前爪不停拍打著茍三笑的手。
茍三笑懷疑的看著這只小狐貍，還是將小狐貍放在了身旁：“我有什么好看的？”
小狐貍仿佛被茍三笑抓疼了，活動活動前肢，說道：“長輩門都說，多觀察觀察人類，有助于幻化人形。”
茍三笑似乎又想起了桃花樹妖，淡淡的說道：“總會幻化成人的，用得著這么著急么？”
小狐貍說道：“著急啊！當人著急啊！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有的狐貍都已經能徹底幻化成人了！”
“那你這么想幻化成人，想干什么？”茍三笑輕輕的斜視一眼小狐貍。
“想去人類的世界啊！聽長輩們說，人類的世界有好多稀奇古怪好玩的東西。”
小狐貍望著天，閉著眼，一副很向往的樣子。
茍三笑看著這只小狐貍，仿佛看見了柳煙煙故事里的小狐貍的影子。
“你叫什么名字？”茍三笑問道。
“顏童，顏色的顏，兒童的童。”小狐貍介紹道。
“那你是正太，還是蘿莉？”
顏童的聲音很清脆，狐貍模樣，茍三笑很難分辨出雌雄。
小狐貍的臉，笑盈盈的：“當然是正太啦！”
“切！”
“？？？”小狐貍看見茍三笑很失望的樣子，問道：“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