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轅生物鐘向來很準時,洗漱好就回教室,謝南轅撞見茍林川的時候被他嚇了一跳:“……班長,你這個黑眼圈,沒事吧?”
茍林川腳步有些虛浮,底盤不穩,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萎靡不振,他抬手扶了扶鏡框,說:“沒事的。”
謝南轅不知道說什么,都這樣了還沒事,不知道的以為是什么非人生物呢...
班里一群人簡直看呆,這是晚上偷牛去了還是畫上去的?
紀委吞了吞口水,看著茍林川的熊貓眼:“兄弟,你這是畫了眼線特效妝,夠味。”
茍林川尷尬一笑,拿出語文課本開始背書。昨天晚上回去,腦子里一直是霍子肖掛在他身上的一幕,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
周圍的人漸漸散開,準備開始自習。
霍子肖卻還在圍觀“熊貓”,緊緊的盯著茍林川。霍子肖這人畢竟腦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樣,看著看著換了種解題思路:“老同桌,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缺錢,去那種地方工作...”
茍林川抬起頭,看向他茫然道:“什么工作?”
霍子肖:“就是那種...那個...”
茍林川聽不出言下之意,蹙眉示意他說清楚點。
霍子肖猶豫一會兒,然后不怕死的大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出賣身體了?”
全班人瞬間齊齊轉頭看向他們倆,鴉雀無聲。
茍林川愣在那,隨后臉色逐漸變的微妙。
謝南轅坐在一旁扶額,心說霍子肖這貨還有什么說不出口的。
自習課前,謝南轅打了電話給陸北轍:“好些了嗎?”
電話哪一端,少年沙啞慵懶的聲音竄入謝南轅的耳里:“嗯,好些了”
謝南轅捏緊手機:“今天還來嗎?”
“不了。”
“記得吃藥”
“好”
謝南轅又和陸北轍聊了會才掛斷電話。
第一節課是僧哥的課。
班里很安靜。
除了翻動書頁、筆盒碰撞、筆與紙間的摩擦時候發出的微微響聲,還有其他班上課的聲音。
茍林川實在太困了,受不了趴在桌子上睡了半個多小時,僧哥看著他,沒喊醒他,其他人也不敢喊。
下課鈴響時,茍林川動了動腦袋,抬起頭看了看,額頭被手腕骨硌著,皮膚白,分外醒目。僧哥一言不發,收拾好東西就出了教室,。
霍子肖肩一聳一聳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老同桌...哈哈哈...剛剛...僧哥就...看著你睡了一節課...哈哈哈”
霍子肖伸手去勾茍林川的肩,茍林川僵愣住,臉就像是充了血的娃娃。
霍子肖看著他的臉,不就搭了一下肩膀嗎?至于像被非禮了一樣氣得臉龐通紅么?不解,上下打量,忽而,醍醐灌頂:“老同桌,你是不是睡醒想尿尿了,我陪你去。”
不等茍林川回答,霍子肖就拖著他奔向廁所。
霍子肖對著便器拉開褲鏈,偏頭看茍林川愣著不動:“怎么了,不上嗎?”
茍林川不回應,霍子肖沉默了會兒,突然對著茍林川說:“我懂了,你沒力氣拉鏈子是嗎,我幫你。”
霍子肖說著就伸手拉上茍林川的褲鏈,茍林川一驚,慌忙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