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林川看著一旁狂笑的霍子肖,先是氣惱,而后慢慢任由霍子肖笑。
霍子肖捂著肚子,肩膀一聳一聳的,高興壞了“啊,哈哈哈哈——”
茍林川緊盯著他,不自覺的抬起手,輕輕觸碰上霍子肖臉上血瘀的地方,眸里自責之情迅速閃過,心疼道:“疼嗎?”
原本還是抽笑的人兒,立即僵住。
茍林川冰冷的指尖,觸碰在他滾燙的臉上,霍子肖對上他的視線,兩人四目相望。
霍子肖不知道為什么,茍林川碰到他的時候,他居然會心頭一顫,感覺有些奇怪的東西翻涌出來。
“不疼...”霍子肖緩過來,有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哪有那么矯情,又不是嬌滴滴的女人。爺可是金剛之身,你也太小看爺了。”
茍林川的手離開他的小臉,一把將他往樓口處拽。
霍子肖沒料到他這么粗暴,猝不及防,差點一跟頭載在地,幸虧茍林川拉的緊,沒讓他絆著。
一直沉默的謝南轅,看著倆人打打鬧鬧離去的背影,垂下眸。
不知在想什么,氣勢格外低沉。
謝南轅混沌的大腦,不停的涌入一些厭人的話語,雙目無神的盯著地上。
一雙李寧籃球鞋漸入眼里。
謝南轅抬起頭。
看著身前的陸北轍。
陸北轍嘴角有血漬,皮被蹭破了,一半張臉紅腫著。
整體來說比霍子肖好。
陸北轍有些疲倦的說:“傻愣在這做什么?”
“我...”
陸北轍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逼近他:“我疼。”
怕謝南轅不信,陸北轍還特意指了指臉上的傷痕,一副創(chuàng)巨痛深的樣子。
謝南轅關心則亂,立馬拉著陸北轍往校醫(yī)務室奔。
陸北轍拽住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剛剛去校醫(yī)務室了,沒人,可能休班了。”
謝南轅沒有懷疑陸北轍這話的真假,拉著他找僧哥要請假條。
陸北轍任由謝南轅牽著走。
就在這個時候,醫(yī)務室內,霍子肖抓著茍林川都手,使勁握著。
“唉呀媽呀~校醫(yī)姐姐,你下手輕點,疼...啊——”
茍林川聽著霍子肖有一聲沒一聲的豬叫,蹙著眉,恨不得拿根針,把他嘴巴縫上。
“不是說爺們不怕疼嗎?誰說的?看把你矯情貨的。”
霍子肖坐在凳子上,被校醫(yī)夾住臉,防止他亂動。
嘟著嘴嚷嚷著:“你果然不愛我了,看著我被折磨,無動于衷冷眼旁觀漠不關心隔岸觀火袖手旁觀,老天啊——真的是世態(tài)炎涼,冷暖自知...”
“閉嘴。”茍林川嘆口氣,扶著額頭,無奈的說:“那你想怎么樣?我的手已經被你抓著,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樣了,你還好意思委屈。我請你和陸北轍打架的?自作自受。”
突然之間,空氣瞬間安靜。
茍林川以為霍子肖再怎么也要頂回去,但...霍子肖閉嘴不吭聲。
又過了好一會兒,霍子肖任由校醫(yī)處理,不再叫出聲。
茍林川摸了摸閉嘴以為說自己話說重了,抿抿唇:“霍子肖,我...”
“你說得對,是我自作自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