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通過內(nèi)門選拔了?”
張力本來還要分辨幾句,忽然看到段歡胸口帶著的內(nèi)門標志,大喜過望,對杜白道:
“杜白,我家少爺已經(jīng)通過內(nèi)門選拔了,你要是眼睛不瞎,應(yīng)該看的到他身上的內(nèi)門標志,還不趕快把碧靈果奉上,我家少爺看你恭敬說不定能放你一馬。你要知道,內(nèi)門弟子要整治你這樣的外門廢物,還不是手到……”
“啪!”
張力話還沒說完,段歡掄圓了一個大嘴巴子就上來了。
張力捂著臉,滿臉疑惑,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話說錯了。
“我讓你給杜少爺磕頭認罪,你聽不懂嗎?”
“可是少爺,他……”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他什么他,杜少爺剛剛在內(nèi)門選拔上得了第一名,還被副門主收為弟子。”
張力只覺得兩眼發(fā)黑、天旋地轉(zhuǎn),一小半是因為段歡打的,一大半是因為段歡說的。
內(nèi)門選拔第一名!什么概念?就連歡少爺也不敢想。
副門主的弟子!副門主何許人也?對張力來說就是神仙一半的存在,副門主的弟子,豈不就是半仙了?
張力使勁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下,看了看嘴角輕笑的杜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杜半仙,不不不,杜少爺,我張力狗眼看人低,你別和我一般見識,只求杜少爺大人海量,不要和我計較。”
“起來吧,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杜白笑了笑,表現(xiàn)得頗為大度。
對于張力的大度,并不是因為杜白是個心慈手軟的人,而是在他看來,張力這種人,根本不足為患。
畢竟張力雖然多次針對他,但也沒占到什么便宜,以后張力要是再不老實,杜白絲毫不介意斬殺他。
“杜少爺如此大度,段歡佩服之至,以前的事,還希望杜少爺海涵。”
段歡見杜白放過張力,暗自松了口氣。
“這兩顆碧靈果請杜少爺手下,這次賭局,是段歡輸了。”
段歡掏出兩顆碧靈果,雙手捧著,送到杜白身前。
“這小子不簡單,能屈能伸,他段家和我杜家明爭暗斗多少年,哪有這么輕易就化解的,對他,還有他內(nèi)門的各個段明,一定要多加提防。”
杜白心里這樣想,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結(jié)果碧靈果,笑道:“段少爺光明磊落,杜白也是好生佩服,我還有事,段少爺請自便。”
說著便與杜仲回到他的房間。
段歡還想和杜白多說兩句,見杜白徑直走了,也只得帶著張力悻悻離去。
“白哥,你真是深藏不露,居然一舉獲得第一名,還拜入副門主門下。”
一進房間,杜仲滿臉興奮地對杜白道。
“這次可真是九死一生。”
杜白苦笑了一下,把這次內(nèi)門選拔的經(jīng)過和杜仲說了一遍。
杜仲聽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聽到方青居然和彭長老一起陷害杜白時,更是氣憤,一拳狠狠砸在桌上。
“她這么干,她家大人知道嗎?”杜仲喊道。
“我想如果沒有家族支持,她恐怕不會這么明目張膽,”杜白道。
“方家是燕州僅次于三大家族的存在,一向與我們杜家結(jié)盟,按理說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吧?”
杜仲顯然還有點不相信。
“沒有哪個家族會甘居人下,也沒有哪個家族會坐以待斃。”
杜白若有所思地道。
“前段時間,家族已經(jīng)傳來信息,段家和魏家最近動作頻頻,這對老冤家似乎有聯(lián)手的趨勢,他們兩家聯(lián)手,會對付誰呢?”杜白問道。
“當然是我們杜家。”
杜仲恍然大悟。
杜白點點頭,道:“你待會寫封信,向家里說明一下這邊的情況,方青這樣毫不掩飾,我看段家和魏家的準備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好,”杜仲練練點頭。
“還有,”杜白看著杜仲,“我以后去了內(nèi)門,外門就剩你一個人,你心思單純,萬事要小心,一切以提升實力為主。”
……
玄武門內(nèi)門議事廳。
“二弟游歷回來啦?”
李世仁一走進議事廳,李建功就迎了上來。
李世仁點頭微笑,并沒有說什么。
“二哥這次一去就是一年多,修為肯定大進了吧?”
說話的,是李世仁的弟弟李玄吉。
“玄吉說笑了,修為哪有那么容易就大進的?”
李世仁走到一張椅子邊,氣定神閑地坐下。
“二弟,”李建功走過來道,“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現(xiàn)在宗門發(fā)展得越來越好,事情也越來越多,我和三弟都有點忙不過來了。”
“是啊,二哥,”李玄吉也開口道,“這次說什么也要幫我和大哥的忙,我實在是分身乏術(shù)。”
李世仁淡淡一笑道:“你們是知道我的,我閑云野鶴慣了,向來不大理會宗門之事,就算管,也管不好,還是你們能者多勞吧。”
李建功和李玄吉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便也不再勸。
“世仁回來了?”一個老者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一聽到這個聲音,三人馬上恭敬地站好。
一名老者從內(nèi)室走出,看起來年紀雖大,但面色紅潤,十分精神。
他就是玄武門門主李淵。
“拜見父親,”三人同聲道。
玄武門是李氏祖上李虎所創(chuàng),一向只有李家人才能擔(dān)任門主和副門主的職位。
李淵點點頭,緩緩道:“叫你們來也沒什么事,只是好久沒見面了,加上世仁剛剛游歷回來,正好聚一聚,你們坐吧。”
雖然是父子,但李淵畢竟一門之主,威嚴自不待言。
“世仁,聽說你剛剛收了一個徒弟?”三人剛落座,李淵就對李世仁說道。
李世仁心里微微一驚,暗道父親雖然極少露面,但門內(nèi)的大事小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回父親,是的,游歷回來時剛好碰見內(nèi)門選拔,順便收的。”
李淵點點頭,道:“你很少收徒,唯一一個徒弟還是五年前收的吧?”
“是的。”
“那這個徒弟必然有過人之處,不然怎能被你看中?”李淵捻著胡須笑道。
“資質(zhì)尚可,談不上有什么過人之處,”李世仁說得頗為謙虛。
“二弟能看中的,決不僅僅是資質(zhì)尚可吧,”李建功笑道,“不過,我聽說這個弟子似乎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