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你這是什么意思?想跟我們動武嗎?”我陰沉著臉,走到軍官對面,面對著上百把AK的瞄準,冷聲問道。
“很抱歉,我不能允許雇傭兵帶著武器進入我的軍營,都是為了安全,卸下武器,你們安全,我們也安全。”上校并沒有被劍拔弩張的場面震懾,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不過在我看來,他的表現(xiàn)是裝出來的,我從他眼底深處看到了一絲恐懼。
“讓我們交出武器是不可能的,復仇者從不會放下武器,無論是面對朋友還是敵人,我勸長官最好還是讓你的部下放下槍,否則不敢保證會有什么后果。”
話音未落,金剛已經(jīng)抬起了他的火箭筒,83mm火箭彈裝填完畢,這一炮下去大家一起玩完。
“你們看起來很沒有誠意!”長官的語氣已經(jīng)弱了下來,不像剛才那么生硬。
“我不明白長官的意思,我們來到索馬里是幫助韓國商船解救人質(zhì)的,現(xiàn)在人質(zhì)已經(jīng)獲救,我的人受了傷需要到醫(yī)院治療,你們政府軍做不到的事,我們幫你做了,就算不是朋友,也算不上敵人吧,這樣拿槍對著我們就是政府軍的誠意?”
“你們太危險,我只是要確保安全!”長官說的義正言辭。
“你這樣做,只會更危險!”我貼近長官,冷冷的看著他。
沉默了片刻,上校左右看了看,他想下令放下槍,卻又不想失了面子,顯得有點糾結(jié)。
我沒空跟他在這里糾纏,看出他的意思,我抬起手向下壓了壓,身后的兄弟們紛紛收起武器,算是給他個面子。
上校不是傻子,知道在鬧下去沒什么好處,其實這家伙并非為了安全,說得好聽,他只是想給我們個下馬威,在他部下面前耍耍威風,可惜選錯了時候,現(xiàn)在兩個兄弟重傷,大家心急如焚,哪有時間跟他扯淡。
見我們都收了槍,他也不好在裝下去,揮揮手示意政府軍士兵收起武器,一場本不該出現(xiàn)的沖突,就此收場。
上校象征性的交代了幾句,然后帶著他的部下走了。
時間緊迫,我們帶著兩個傷員在基地了弄了幾臺軍車,負責看守的士兵當然不借,我扔了一萬美金給他們的長官,這才把車開出軍營。
現(xiàn)在我才明白,錢是多么有用的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即使在偌大的軍營,也能派的上用場。
開著四輛軍車一路沖出政府軍基地,在醫(yī)生的指引下,前往摩加迪沙市中心的醫(yī)院。
一路風馳電掣,仗著軍車的特權,所有關卡全部綠燈放行,就算有人要上前盤查也被我們直接闖過,羅剎的傷勢隨時可能惡化,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誤。
四十分鐘后,我們趕到了醫(yī)院,這么一大群扛著武器的傷兵沖進醫(yī)院著實把人嚇了一跳,好在有醫(yī)生跟著,他事先聯(lián)系了朋友并許已重金,所以當我們到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準備好的醫(yī)生護士接應我們,雖然造成了一定的恐慌但影響并不大。
我們被安排到了頂樓的特殊病房,羅剎被推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其他人安排在周圍的各個房間,這里原本的病人都被清了出去。
為此我們付出了十萬美金的代價,當然這個代價是值得的,為了防止海盜派人暗殺,我決定讓所有人都住在這里,而且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處理一下。
走廊里到處都是忙碌的醫(yī)生和護士,許是聽說我們出手大方,雖然有點害怕,但那些年輕的護士都爭搶著給兄弟們處理傷口。
這里雖然是索馬里首都,但常年戰(zhàn)亂依然導致平民困苦,幾百美金夠他們好吃好喝生活一段時間了,兄弟們也不吝嗇,給了她們不少現(xiàn)金。
期間魔鬼的肩膀做了手術,取出了卡在肩胛骨的彈頭,并重新做了處理,總算控制住了傷口感染,但他在手術之后還是有點發(fā)燒,不過醫(yī)生很確定,那只是正常反應,明天就會退燒。
我還是很信任醫(yī)生的,他的醫(yī)術的確不錯,而且人品也算過關,特別是對待羅剎,自從上次被誘惑之后,醫(yī)生算是中了羅剎的毒,而且是毒入骨髓,難以自拔了。
救治完魔鬼之后,他就一直守在羅剎的床邊,整整一下午連廁所都沒上過,我怕他的小身板堅持不住,想讓他去休息一會,結(jié)果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要一直守在這兒直到羅剎的傷勢穩(wěn)定。
無奈之下,我也不再勉強,唯一讓我放心的是這間病房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可以進出,這多少讓我放心一些,至少不用擔心被狙擊手從外面射殺。
只要看住那扇門,一切就萬無一失了,當晚,忍者,沖鋒,不死鳥,鳳凰,我們幾個兩人一組輪流守在門外,任何試圖接近的人都被攔在門外,包括醫(yī)生和護士。
一夜無話,正如醫(yī)生所說,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魔鬼就退燒了,他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控制住,接下來就是修養(yǎng),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用不了幾天就能扛槍作戰(zhàn)。
羅剎傷勢太重,身上插滿了管子,經(jīng)過一天一夜依然沒有度過危險期,醫(yī)生頂著兩個黑眼圈一直守著她,這份執(zhí)著倒是挺令人感動的,不過沒什么用,現(xiàn)在的醫(yī)生跟羅剎在一起的可能性為零,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絕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是不會打擊醫(yī)生,畢竟有他守著我們才能放心,但這不是利用,他是心甘情愿的。
我們一連在這家醫(yī)院住了三天,其他兄弟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魔鬼也能隨意走動,只是肩膀隱隱作痛,暫時不敢發(fā)力。
羅剎終于在第三天度過了危險期,雖然人還在昏迷,但身體已經(jīng)開始逐漸好轉(zhuǎn),這對我們來說是最近幾天聽到最好的消息。
特別是醫(yī)生,高興的差點哭出來,不過很快他就趴在病床邊睡著了,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保持了三天,身體早就吃不消了,只不過是憑著一口氣撐著,此時放松下來,疲倦就如潮水般涌來,別說是他,即便是我們這些身強體壯的戰(zhàn)士,經(jīng)過這幾天的折騰都有些吃不消了。
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魔鬼今天自告奮勇守在門口警戒,我們幾個回到房間補了一覺。
沒辦法,這幾天一邊擔心羅剎一邊還要提防海盜的襲擊,實在有點心力交瘁的感覺,今天羅剎度過危險期,大家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