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般的夜晚,還沒到夜生活真正開始的十二點。
在華國市中心新開的一家清吧PlayerClub中,已是坐滿了大都市的男男女女。
地板是用整塊的透明玻璃鋪就的,隔絕了底下冰藍色的水流,和水里暢游的魚兒,頭頂一盞盞半明半暗的水晶燈打在地板上,折射出曖昧的光線,空氣中流轉(zhuǎn)著慵懶而富有情調(diào)的爵士音樂。
吧臺里美麗的女酒保正在熟練地搖動著手里的調(diào)酒器,嘴角含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妖媚笑容,仿佛在一下一下地撩撥著男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讓人心甘情愿地沉淪在如許夜色中。
“先生,你的瑪格麗特。”
美麗的女酒保把調(diào)好的一杯酒姿態(tài)曼妙地遞到了吧臺邊坐著的一個男人面前,聲音低柔,吐氣如蘭,眼里隱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癡迷。
這個男人,長得實在太好看了,精致得仿佛雕刻出來的五官,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眼里閃動著一抹銳利的光芒,在不經(jīng)意間能勾人奪魄。
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貴族氣質(zhì),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舉手投足間的動作無不優(yōu)雅到了極致。
然而,優(yōu)雅之余又帶著一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讓人雖然傾慕,卻不敢輕易靠近。
所以,縱使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衣著清涼性感的女士看上了這個男人,也只是遠遠地觀賞著,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看著推到他面前的那杯酒,喬洛不悅地皺了皺眉,心里厭惡極了女酒保有意無意間向他拋來的媚眼。
可思及這家酒吧的老板,又覺得看在往日的情誼上,不能不給幾分面子,因此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淡淡地瞥了那個女酒保一眼,眉頭緊鎖,冷聲道:“我什么時候要過酒了?”
女酒保嫵媚地笑了,青蔥一樣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著原木桌面,若有所指地說:“沒有要過的話,就當我請你的怎么樣?先生,請問怎么稱呼?”
喬洛的額角頓時抽了抽,眸色冰涼地看了她一眼,一臉嫌惡地避過了她慢慢挨過來的身體,輕輕啟唇,低沉磁性的嗓音只吐出簡單的一個字。
“滾。”
女酒保愣了愣,不太確定地問:“什么?”
“我叫你滾,別讓我說第三遍。”喬洛懶懶地揚了揚眉,嘴角擒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女酒保這下子是徹底傻了。
會來酒吧的男人,一半以上都是來找樂子的,有多少個男人不花心?像這么迷人到無可救藥,卻又倨傲冷漠的男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嘖嘖,阿洛,對待女性要溫柔一點,你怎么永遠都學不會這一點呢?”
突然,一個性感醇厚的男聲悠悠響起,從迷幻的燈光中慢慢走過來的男人顯得成熟優(yōu)雅,嘴角邊的笑容卻怎么看怎么帶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
女酒保立刻變了臉色,直立起身子,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