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撿它做什么，扔了吧，廢紙一張。高中勤工儉學三年好不容易存了幾萬塊準備上大學用，結果被我爸翻出來，賭牌輸了個精光，呵呵……”

白蕓打了個哈欠，看著自己精致的美甲，小白抬眼望著她的臉，看不出她說這話的真實情緒。

“我要出去一趟寄包裹，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小白溫柔笑笑，起身回房間拿東西。

“又是給你爸那邊寄過去的？每年春節你都寄，鮮花、水果、年貨，還每次讓我幫你寫祝福卡片，可從來不見他們給你回信，沒良心……”

白蕓替小白不值，癟癟嘴，翻了幾個白眼。

“我啊，十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一個人在天使孤兒院長大，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只是分開這么久，我也不想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每年寄點點兒東西表表心意，不需要他們的回報。你知道的，我沒讀幾年書，你文化高，字寫得漂亮，只有拜托你幫忙了。”

打量小白幾眼，生生一朵小白花的圣母樣子，白蕓只能嘆口氣接過她手里的卡片，寫下幾句吉祥話。

天氣不錯，白蕓的心情比初春的暖日更和煦。

只剩她一人在家，她把花花綠綠的指甲油和大小工具擺了滿滿一桌，聽著收音機的歌兒，一邊哼哼，一邊在自己的指甲上練習新學的圖案。

“每日新聞，你我同在。大家好，我是主持人桃子，現在為大家帶來今日頭條，本市商建銀行涼城分行業務部經理譚某，近日因挪用公款50萬被依法逮捕，據悉譚某將款項悉數用于打賞一名為小奶糖的網絡女主播，警方已立案偵查……”

白蕓手里的畫筆突然頓了一下，剛才收音機里說什么，50萬，女主播，小奶糖！！！

白蕓把手里的東西一扔，立刻拿出手機，搜索新聞的具體內容。

“叮鈴鈴……叮鈴鈴……”

還沒來得及看到新聞內容，手機就響了起來，屏幕上的一串陌生電話號碼，握著手機的手瞬間冰涼。

“喂……”

白蕓的聲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微微發抖。

“你好，是白小姐嗎？我們是涼城公安局的，麻煩您今天之內來一趟，協助辦案，謝謝。”

“好的……”

白蕓掛斷電話，腦袋一片空白，趕緊跑到臥室找出那張銀行卡，揣在兜里，穿上鞋就往公安局走。

公安局里，白蕓忐忑不安地坐在長椅上，警察會不會懷疑自己是同伙什么的，把自己也抓起來吧，就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這不，餡餅還沒吃嘴里，餅上的玻璃渣就扎手了。

“白小姐是吧，請過去做筆錄。”一位年輕警察指著不遠處的位子說到。

“哦，好的，謝謝警察叔叔。”

因為緊張擔心，白蕓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對面的人。

“白小姐，你認識譚世強嗎？就是這個人。”警察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白蕓。

“認識，也不認識，我跟他就見過一面，我連他的名字都是今天才知道的，我只知道他的網名叫野狼。”

“那這張借條應該見過吧，是你親手寫的嗎？”警察又把一張復印借條的紙放到白蕓面前。

“嗯，是我寫的。警察叔叔，我真不知道那錢是他挪用公款打賞我的，要是知道，我說什么也不會收的。我好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