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陳翔喃喃地說著，臉白的像死人一樣。

“呵，真相就擺在你面前，你還不相信？陳翔，其實(shí)我不應(yīng)該多管閑事，你害死了朱珠，就算你去死，也是你咎由自取。只可惜我這個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說著，他坐下了，后仰著看他，“現(xiàn)在沈阿姨還在昏迷之中，沒有人能夠證明你的清白，除了你自己。如果你仍然執(zhí)迷不悟，那誰也幫不了你。”

陳翔垂著頭，一動也不動，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好久，他突然站了起來，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身，對站在身后的警察說道，“我想走。”

那警察看了姜西林一眼，押著陳翔走了。

姜西林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眼里略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他握緊了拳頭，狠狠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翌日。

姜西林正在辦公室看病歷，突然有個人找了過來。

是一位年逾五旬的中年男子。

“請問，你是姜西林嗎？”那男子站在門口，輕聲問道。

姜西林點(diǎn)點(diǎn)頭，“你找我什么事？”

那人聽他這么一說，便走了進(jìn)來。他拉了一把椅子在姜西林旁邊坐下了。

“是這樣的，我是沈文清的同學(xué)，我叫柳清泉。我聽說她被人傷了，我來看看她。沒想到她傷的這么嚴(yán)重…真是造孽啊！”柳清泉長嘆一聲，語氣里滿是心痛，有些混濁的眼睛里，隱隱有了淚光。

姜西林看了他一眼，遞給他一張紙巾。

“謝謝。”柳清泉接過來，拭掉了眼角的淚痕。

“文清曾經(jīng)和我提過你，說你就像她孩子一樣親。”

“是，沈阿姨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嗯…”柳清泉嗯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姜西林，又飛快地把頭低下了，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姜西林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說道，“您有話直說，不必有什么顧忌。”

“這個，”柳清泉又瞄了他一眼，聲音也低了下去，“這我也是猜測啊…前段時間，我告訴了文清一件大事…她受傷說不定是因?yàn)檫@件事…”

“哦？是什么事？”姜西林急切地問道。

“那個…”柳清泉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地說道，“這事兒牽扯的人挺多的…就是，文清她閨女前段時間生孩子不是出事了嘛，其實(shí)…其實(shí)…她的孩子并沒有夭折…”

“什么？！”姜西林大吼一聲，“霍”地站了起來，“你說得都是真的？！”

“是真的，”柳清泉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把這件事告訴文清以后，她也特別激動，還說一定會把孩子抱回來…但是那個孩子現(xiàn)在對戚有潤特別重要，可以說是保住他外公財產(chǎn)的關(guān)鍵…”

“你什么意思？”姜西林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柳清泉愣愣地看著他，不知該怎么回答。只那么一瞬間，姜西林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頹然地跌倒了椅子上，喃喃地說道，“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對珠珠…他們竟然敢…竟然敢把她的孩子抱給別人…”說罷，他突然把頭猛地轉(zhuǎn)過來，對著柳清泉問道，“這件事，陳翔知道嗎？”

“當(dāng)然知道啊。懷孕這種事，如果沒有男的參與怎么可能成功嘛，而且，好像當(dāng)時是借口陳翔抱孩子去京城搶救…后來就莫名地說孩子沒了…”

“畜生。”姜西林的臉上冒著森森的寒氣，柳清泉在旁邊看著，無端地竟然開始打起來寒戰(zhàn)。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說道，“這都是我的猜測啊，究竟文清受傷是不是因?yàn)楹⒆拥氖聝骸鋵?shí)我也不是很清楚…”

姜西林直直地看著前方，仿佛將他屏蔽了一般。好半天，他突然說了一句，

“他非死不可。”

柳清泉被他語氣里的殺意唬的一哆嗦，腳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那個，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忙啊，我先走了。”

說罷，還沒等姜西林回答，便飛快地走了出來，并順手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