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王明江給明道集團董秘朱勇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他下午三點召集集團高層,他要開一個重要的會議。
朱勇知道他回來了,顯得很高興,作為董事會秘書,他的老大就是王明江,之前他們也一直保持著聯系,董事長之前已經有過交代,這位以后就是少東家了。
放下電話后,他給主要領導,副總裁、財務總監、行政總監、后勤保障部門以及各大奶廠、生產廠的廠長、公司大股東們發了一個郵件,通知了大家下午開會事宜。
又擔心大家看不到,特意給重要級別的副總裁打電話通知,告知新任董事長來了,下午要開會的通知,大家接到電話都反應平淡,特別是集團副總裁李尚武和張鐵軍,好像無關緊要的事情,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就放下了電話。
下午兩點,王明江穿戴整齊,換了件海軍藍的休閑西裝,看上去既正式,又多了幾分休閑的味道,可以說正式場合和休閑場合基本上都能應付過來。
出了酒店,蔡國強給他安排的出租車已經等候多時,他坐上車,向城北的明道集團而去。
這幾年,蓮蓉市規模擴大了好幾倍,人口急劇上升,車輛增多,帶來的效應是走到什么地方都很擁堵,出租車走走停停,差不多用了四十分鐘才過來。
明道集團坐落在郊外一片郁郁蔥蔥的山林之下,和城區的熱鬧比起來,這里幽靜了很多,大門口是豪華氣派的電動門很是氣派,一如90年代的設計風格,門口設置門衛室,管轄著車輛的出入和人員的進入,不過,已經不是當年司空見慣的一個門衛老頭,取而代之的是穿制服的保安。
大院里能看見的有四五棟三四層的小樓,隱藏在茂密的樹木之間,隱隱綽綽,高低不同,看上去很是神秘,如果不是門口的牌子,大家還以為這里隱藏著什么國家重要機構。
再往遠看,明道集團坐落在青山之下,郁郁蔥蔥,一條小河在公路前方蜿蜒而過,不得不說,這里是一個風水絕佳的地方。
明道集團的牌子還沒換上,還是原來的明玉公司,看起來改制成集團公司,對于大家來說并不是什么值得慶賀的事情,還是已經無人打理此事了?作為這個集團的實際負責人,王明江站在大門外就很不高興。
看著父親多年來辛苦建立的家業,心里還是由衷的佩服。
忽然,一輛黑色的不超過七萬塊的轎車在他面前吱呀一聲停了下來,可想而知,剎車差到什么程度,都9025年了,還玩這一套不覺得有點有失水準嗎?
王明江還以為是公司來接他的人,當看到車上下來的人,他不覺苦笑了。
來的是郝巖帶著他的幾個兄弟,加上司機五個人,明目張膽的攔住了王明江,五個人都戴著蛤蟆眼鏡,穿的花里胡哨,手里拿著棍子、魚叉之類的家伙兒。
郝巖看起來好像剛剛吃完一頓大餐,嘴里叼著一根兒牙簽,肩膀上扛著一把寒光逼人的魚叉,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怎么又是你?”王明江無奈的說。
“不是告訴你了嗎,趕緊把手里的股份賣出去,不要來趟這條渾水,你他么是給臉不要臉啊?”郝巖把嘴里的牙簽吐在他臉上。
“郝哥,你這是干什么,這是我家開的公司,我來看看不過分吧?”
“看你么看,有什么可看的,這個公司已經和你沒什么關系了,我說的不夠明白嗎?”郝巖很是生氣,其他幾個小弟也是一臉囂張將王明江團團圍住。
不遠處,公司的電動門緩緩地關閉了。保安知道事情要鬧大,郝爺又來了。
“郝哥,你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我家的公司,我來看看這法律都是允許的吧,你這么攔著,是不是屬于違法了?”
“別一口一個郝哥郝哥的,郝哥是你叫的,叫郝爺。”一旁,一個拿著鐵棍的小混混說道。
“跪下!”還有一個人說道。
“跪下,跪下。”幾個人手中的武器對他指指點點,有幾個已經用鐵棍戳上他的胸膛了。
“你他么跟我講法律?先問問我手里魚叉答應不答應。”郝巖說完,將手中的魚叉在地上猛的一戳,那樣子挺像一個海魚怪,只是腳下地面紋身不動,沒有震出一條裂縫來,不過他想象中達到了威懾的作用。
王明江嘆了一口氣:“我怎么這么倒霉呢,出來就遇到你們。”
他看了看手表:“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開會了,各位,我真的有事,你們的要求我開完會再聊好不好,我不是一個喜歡遲到的人。”
“這個公司都不屬于你了,開什么會!”郝巖不屑地說。
“至少法律上我還是吧?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王明江忍住氣說道。
“王明江,你敢和我講法律,信不信我見你一頓打你一頓,直到打的滾回你的國家,在蓮蓉市,郝爺我就是法律。”
“趕緊滾,在嗶嗶老子們可就不客氣了。”一個馬仔說道。
“滾滾滾,你不是在維納斯酒店住著嗎?晚上我去找你,把股份轉讓的協議書簽了,老子心情好的話還能賞你十幾萬,心情不好,就是讓你白送了又能如何?”郝巖不耐煩的說。
“如果我要是非要進去呢?”王明江臉色有些不高興了。
郝巖將手中的魚叉對準他的胸膛,“爺爺會當場捅你三個血窟窿。”
“又有好看的了,郝爺這把魚叉又該吞噬精血了。”馬仔們個個臉上泛起興奮之色。
“郝哥,何必呢,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我都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王明江并不想在自家公司門口大開殺戒,保持克制。
“爺就是欺負你了,就是不想饒你,就是想一直把你踩在腳底下!怎么了?”郝巖一臉得意。
王明江看著他那不倫不類的RB海盜發型,眼神里依然略過一絲殺意。
他往前走了一步,幾個人嘩啦一下就將包圍圈包的更嚴實了一些,郝巖手中那把魚叉已經往他肉里刺了,眼神里冒出了兇狠地氣勢,分明是表示他是那種能見血的人。
王明江忽然出手,單手一把將魚叉奪住,郝巖身體也跟著魚叉一起沖過來,兩人同時都是一個飛腳踢向對方,不同的是郝巖的飛腳軟綿無力,也抬不了多高,除了斗狠他從未系統練習過,抬高一點就覺得襠部撕扯的疼痛難忍。
王明江則不一樣,他已經系統練習了八年,幾乎是專業水準了。
兩人這些年的積累立刻見分曉。
王明江一個飛腿直接踢在了郝巖的脖子大動脈上,郝巖踢他的時候腿剛抬起那么一點,還不如不踢,這直接導致他站不穩,身體直接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只覺得下巴牙槽活動開來,滿嘴的血洶涌而來,噗的一下噴出一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多大內傷。
魚叉已經被王明江輕易地奪在了手中,他掄起魚叉,一個360度無死角的橫掃,圍著的那些小混混頓時哭爹喊娘,每個人都沒時間逃脫,都被打中了腿骨,最靠前的那兩個已經被打斷了,慘叫的最為厲害。
只用了兩大招,就放倒了五個人,蛤蟆眼鏡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郝巖倒在地上,還是感覺有些頭暈,王明江提著魚叉向他走了過來,他本能的向后退縮著。
“郝哥,我都說過了,我們的舊賬以后再算,你怎么就不能等一等呢?”
“唔唔,你,給,我,等,等著。”郝巖嘴還挺硬氣,表示他心里面還不服輸。
“好,我等你,新賬舊賬一起算。不過,我這幾天確實很忙,為了你不給我搗亂,還的麻煩你先住院一段時間,等傷好了以后我們在算賬。”
郝巖心想,就這點傷,老子還用住院?么的,晚上就找人搞你。
還沒等他想明白,王明江已經將手中的魚叉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三棱魚叉非常鋒利,郝巖慘叫了一嗓子,看著血流如注,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王明江則瀟灑的跨過他的身體,向公司大門走去。
郝巖驚恐的吼叫:“救我啊,救我啊!”
四五個小混混見狀,急忙跑過去,將他抬起來往車里送,不到兩分鐘,一溜煙的消失了。
正對著馬路的一棟辦公樓,在樓層的最高處一個房間,一個人站在那里一直在觀看,直到看完結局,臉色陰沉,不聲不響的拉上了白色的紗簾,離開了房間。
王明江剛剛動手一幕,被門口的保安盡收眼底,此刻,他走到公司大門前,保安早已經將大門緊閉,自己躲在門衛室,隔窗緊張兮兮地問道:“你,你,你找誰?”
“我找朱勇,麻煩你通報一下。”這么大一個集團,他也只認識一個朱勇了。
“你,你等,等一下啊!”保安說話都結結巴巴了。郝巖他是認識的,那是一個經常來這里抖威風的家伙,特別是手中的魚叉在郊區一帶很有名氣,沒想到今天輸的那么慘,而眼前這個家伙,顯然也是一個危險分子,怎么敢輕易放他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