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飾史講座在二樓會議室,這邊左轉(zhuǎn),上二樓直走就可以看到了。”
“哦哦,小姑娘謝謝啊!”
“不客氣,應(yīng)該的”
脖子上掛著博物館發(fā)放的志愿者工牌,身上掛著志愿者的紅綢綬帶,站在博物館東側(cè)門口的葉菱,儼然像貴賓樓里的一位迎賓小姐。
早上接過何夏給她的綬帶,看著上面赫然寫著“志愿者”三個大字。略有嫌棄的問何夏,不曾見過博物館有這種“時髦”的綬帶啊!
何夏拿過綬帶,給葉菱戴好,拍了拍她的肩膀,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前幾天剛買的”
“。。。。。”果然女人不能得罪。
葉菱一大早就趕來博物館,幫助其他人做準備工作。將會議室里面的投影儀調(diào)試好,又將之前沒有整理到位的椅子,重新擺正。
時不時的覺的,地上或者桌子上有臟東西,要不蹲下?lián)炱饋恚蛘吣贸黾埥聿烈徊痢?/p>
何夏實在看不下去,將她轟出來,為來的人指引方向。
話說,第一次邀請秦正失敗之后,她也反思了一下,為什么請不到的原因。后來問之前來博物館做過課題講座的人,得到反饋是每次做的講座來的人實在太少,多半也是上了年紀的人才愿意聽他們講講。
葉菱之前參加過一次講座,很心虛的表示,她當時全程也聽的昏昏欲睡。老師幾個小時說下來,全程都是一個調(diào)不說,坐的若是稍遠一些,不是看不清屏幕,就是聽不清聲音。不是她不尊重這些學(xué)者,而是對于現(xiàn)在年輕人來說,那種講說方式,實在不能get到內(nèi)容中的精髓。
她還遇到一個重要麻煩,就是此前,她邀請的學(xué)校。最終因為考慮到安全問題,當然還有租車費用等問題,而拒絕組織學(xué)生前來了。
葉菱在宿舍里懷里抱著她養(yǎng)了快兩年的小刺猬插排,坐在陽臺上,看著遠方,思考了半天,才臨時想到了對策,畢竟他的偶像難得答應(yīng)她來解說了,她可不允許自己將這件事辦砸。
自掏腰包,到學(xué)校文印店打印了宣傳海報和購買了展架。然后又拉動了博物館其他志愿者一起到H市各個初高中學(xué)校去做宣傳,當然還有宿舍里的幾名損友。考慮到安全因素,也明確要求了,初中以下的學(xué)生必須和家長一起才能觀看講座。
葉菱當時去的是三中,反饋效果還不錯,所以她預(yù)想中能到100人,也就夠了。
此刻已經(jīng)臨近8點30分了,葉菱腦海中估算一下人數(shù),少說也有兩百多人來了。
不少都是家長陪同孩子一起過來的,看到這種場景,葉菱倍感欣慰。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連忙跑進二樓會議室,找到正在忙碌的引導(dǎo)學(xué)生和家長就坐的何夏,將綬帶戴在她的身上,匆匆忙忙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何夏連忙問道:“快開始了,你出去干嘛?”
秦正這一周其實都在趕一個重要的稿件,十分忙碌。昨天才抽空將此次的解說內(nèi)容給做好,將U盤遞給工作人員,站在一旁等候,看到葉菱火急火燎的跑進來,又急匆匆的跑出去。
不免搖搖頭,真是個孩子。
想到那天晚上回去和秦銘的交談,有點不明白這個小孩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葉菱,你們之前認識?”
秦銘玩著手機搖搖頭道:“不認識,但是知道,我們學(xué)校大二金融專業(yè)的班花嘛!”
“班花?”十分遲疑的回答。
秦銘此時放下手機,吐槽道:“瞧著模樣,不像是吧!誰叫那個變態(tài)的專業(yè),一項都是以實力論美人!那個葉菱成績金融專業(yè)第一,哦,貌似也是系第一,真夠變態(tài)的”。
秦正腦海里回憶葉菱小巧的樣子,出聲說道:“到也還可以”。
“什么?”秦銘表示沒有聽懂,怎么回事。
葉菱出去之后,走了兩條街才找到打印店。喘著氣,十分氣魄的說道:“老板,我要打印100張文件”
老板抬起頭看她,悠悠的說道:“1塊錢1張”。
“呃”“咳咳”葉菱之前花掉的海報錢,已經(jīng)讓她心疼不已了,尷尬的重新說道:“老板,那我還是要50張吧!還有,老板,打折嗎?”
心里吐槽,學(xué)校打印才2毛5呢,這外面的世道真是宰人啊!她的心在滴血。
匆匆趕回來之后,看了一下時間,還有7分鐘解說就開始了。
“麻煩幫忙傳遞一下”葉菱將紙張分好,每三個人發(fā)一張,然后又在出門處的展架上粘貼了一張。
何夏輕輕的走過來,抽過來一張看了一眼,看紙張上面寫著關(guān)于博物館公眾號,還有相關(guān)信息,還有之前做的相關(guān)講解內(nèi)容。
何夏了然,葉菱這是為了讓更多的人關(guān)注公眾號,好后續(xù)宣傳。
側(cè)耳小聲問道:“這次又自掏多少錢”。
葉菱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感嘆的搖搖頭,凄涼的說道:“哎,剩下的一周,要吃土了”。
何夏知道這段時間,葉菱為這件事做的辛苦付出。表情十分認真的說道:“多少錢,學(xué)姐給你報,還是個窮學(xué)生,那能一直這樣墊呢?你呀,以后進社會還是少做一點這種吃苦不討好的事情。”
葉菱雖然肉疼花費了不少錢,但是她倒不是很在意。“沒事,我媽媽說了,吃虧是福”。
何夏覺得她在葉菱身上,看到了年輕人該有的沖勁,有點羨慕,又有點心疼道:“你啊!就死心眼吧!放心,作為你的學(xué)姐,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勸賀老讓你去居染齋的”。
“真噠”葉菱笑容滿面,高興的抱住何夏,松開后十分大氣的說道:“學(xué)姐,我請你吃飯,你說吃什么就吃什么。”
何夏小聲的笑著說道:“你不是窮的,都要吃土了嗎?”
“沒事,這個月先不吃土,下個月再吃不遲。”
“你呀!”
“嘿嘿,噓噓!開始了開始了”葉菱拉著何夏看著講臺上正要說話的賀老。
左側(cè)站著的秦正,實在不知道,是發(fā)生什么事情,才可以讓葉菱如此的高興,比上次他答應(yīng)參加此次活動,還要開心一倍。
后來回去,當何夏在車內(nèi)告訴秦正這件事的時候,秦正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孩是真的喜歡,而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