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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無枉謀中計

第二十六章:弩下逃箭,方始

“王爺。”

“你叫我什么?”云赪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初夏,這么多年,她和初冬雖然是阿姐的丫頭,名為主仆,實際上說是姐妹也不為過,你見過哪家丫頭活的有這般瀟灑?初冬穩重,自進了這皇城以來,早就改了口,生怕被人抓了把柄,小心翼翼。而初夏呢?死活不改,說是習慣了,自然阿姐也由著她,他也由著她,反正對他來說,都一樣,少爺小姐的反而更親切些。

“王爺。”見初夏又叫了一遍,他終是有些明白來了過來,她,不再認為他是云家的少爺了。這是她自己的一時之氣,還是阿姐也是這么認為的?

“阿姐呢?阿姐也來了?”

“小姐沒來。”你看,她還是喚她小姐,喚他卻是王爺,親疏遠近,劃分的紛紛明明。

“你來做什么?來劫獄?你以為這是過家家!”

“不牢王爺操心!”

“你!簡直胡鬧”說著突然瞥見二人相握的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二人。

“你們…”

“如你所見。”

“她知道?”

“她知道。”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連云赪燚都有些無言以對。此刻他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劫獄的人不是說是左相府的?怎么就變成了他云府的云初夏了呢!目光掃向一邊的云翳,他是見過幾次云翳的,但是都蒙著面,是以他有些不確定。

“云翳?”聽到他喚他,云翳朝他看了眼,沒有否認。

“她連你都派來了?當真是舍得。”

“不牢王爺費心。云翳一直不曾歸屬云親王府。”

“你是想告訴我,你只聽她一人之令?”

“正是。”

“就算去死?”

“死生不怨。”

“王爺又何必為難他,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再說,什么叫舍得?她有得才能舍,她還剩下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云初夏!”這還是他頭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她也第一次這么喊他,包含了對她的不舍、對他的憤怒,對這個世界不公的抗爭!

“云赪燚!”聽初夏這么喊他,他也是一愣。周圍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我已經脫離了云親王府,你也不必在意了。王爺也別覺得下不去手,反正你心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什么叫脫離了云親王府!我又何時對你心狠了?自小到大我何時針對過你!”

“我不想和糾纏這些糟心事!我敢來,就不怕躺著出去!”說著抽出自己的鎖藤鞭。

“初夏。你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說著直接一鞭子直擊他面門,云叔一驚,拔劍相擋,初夏這才發現云叔竟然也在。

“云叔真是老當益壯。小姐見了你這伸手,估計會怪自己有眼無珠。”

“初夏丫頭,這是做什么,趕緊放下,我們回府再說。”

“回府?回誰的府!”說著又是一鞭子掃了過去。

“初夏,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到底誰過分!”

“這…別胡鬧。趕緊收手。趁著皇帝的人還沒來,趕緊收手!”

“你這樣至小姐于何地?”不提小姐還好,一提小姐,初夏那火是蹭蹭往上冒。

“小姐!你居然有臉提小姐!”此刻的云赪燚似乎終于察覺到了一些不對。

“初夏,阿姐呢?”

“阿姐?我家小姐當不得你這一聲喚!”正在這時,忽然遠處涌進不少人,定睛一看,原是云子衿帶著禁衛軍趕了來。

“全部拿下!”

“云子衿。你什么意思!”場面莫名的變得有些詭異,初夏三人站在中間,被兩邊人馬包圍著,詭異的是兩邊的人馬卻也嚴陣以待,不敢輕舉妄動。

“云統領這是何意?本王奉命捉拿…”云赪燚原是想說捉拿亂黨的,話到嘴邊看到初夏又只好生生咽了下去。

“奉命?奉誰的命?圣旨呢?”

“口諭。”

“何人為證?”

“……你非要和我過不去?”

“我乃禁軍統領,此乃皇城,在我管轄范圍之內。王爺深夜帶人硬闖皇宮,著實讓人吃驚!”

“你!”

“全部帶走!”

“你敢!”

“如此,得罪了!”說著一揮手,禁衛軍紛紛拔刀,云赪燚的人見他們動手,也只得拔刀相向。初夏和云翳對視一眼,對這劍拔弩張的場面也有些詫異,忽然間,乾倉璃注意到人群里有個人看著他們的目光飽含深意,云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方文華,見三人看向他,他挑了挑眉,云翳便懂了,越亂越好,方才有機可乘。兩人都在思考對策,卻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初夏的目光,狠狠定在云子衿身后的某一人的身上。

“啪!”寂靜的場面里,只余那清脆的一聲響,便見初夏的鎖藤鞭緊緊纏住一個人,硬生生將他從人群里拽了出來,眾人便見一人狠狠摔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一時間塵土飛揚。

“虎子!”云叔見虎子被初夏甩出來,正要護著上前,初夏又是一鞭子直逼云叔而來。云叔只得先擋鞭,見二人來來往往,云叔竟也真的不得近身。

“初夏!”

“我聽到見!”

“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叫你一聲云叔,是敬你這些年為云家鞠躬盡瘁!小姐待您好,我們便把您當做長輩,可是這些年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你當真以為小姐不知道?她只是不想拆穿你。”

“你!簡直不知所謂,含血噴人。”

“我含血噴人?我就問你,小姐待您不好嗎?您家的幾個鋪子誰給你掙的,你兒子當年生病,誰照顧的!你老人家受傷,誰整夜的陪著!您老有舊疾,誰整夜的給您配藥!你敢不敢賭咒發誓?”

“我…”

“你不敢我敢!”

“還有你!”說著又一鞭子狠狠朝著云虎抽了過去,云赪燚一個閃身,伸手抓住了初夏的鞭子。

“初夏,你夠了。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夠了?胡鬧?”說著看著躺在地上的云虎嗤笑一聲,道:

“一鞭子你就疼了?你不是很厲害的么!你刺小姐那一刀的時候可想過她也會疼!”云赪燚一驚,手中的鞭子一松,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身后躺倒在地的云虎。

“她剛說什么?什么一刀?”見云虎躲避的目光,他一把提起他,眼神冰冷。

“你給我好好說,什么一刀!”

“什么一刀?你不知道?不是你派人去的么!云虎不是你的人么!你問問他,他是怎么刺的!刺的深不深!”

“我再問你一次!什么一刀!”

“王…王爺…”

“你不是說輕傷?什么一刀,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說清楚!”

“輕傷?輕傷會血流如注?輕傷會下不來床?輕傷會九死一生?你可真是她的好弟弟!”

“你傷了我阿姐?”

“初夏,小姐受傷了?”云翳一把拉住初夏的手,她之前沒有說,他們誰都沒有說啊,似乎終于找到一個出口,她的眼淚突然怎么都忍不住啊。

“是啊,差點就死了。渾身都是血。”

“就是這個人,就是他們,他們騙了小姐!小姐待他們多好啊!可是他們一個個的,都欺負小姐!”

“我沒有!”云赪燚見初夏恨恨的看著自己,吶吶道

“我怎么會傷了阿姐!我沒有的。”

“你沒有?他不是你派去的?”

“我…”

“不是你讓小姐走的?”

“我…”

“不是你的計策?”

“是,可是我不會傷阿姐!”說著目光莫的對上云叔。

“云叔!”

“我也只是奉命!”

“你們好!好的很!”

“小姐百般待你,你的良心可安?個個都說奉命,奉誰的命,個個都有緣由,個個都身不由己,什么世代清流,什么少年英才,什么侯門世家,沒有小姐,你們有什么!”

“初夏…阿姐她…她…”他從沒這么害怕過,害怕從別人嘴里聽到她生死魂消的消息。

“她傷心了啊,她不會再下山了,她說要在山上孤獨終老,你可滿意了?”

“你們誰都沒有給她一條活路啊!可是,可是她…她還待你如初啊。”說著緩緩從手里掏出一枚暗令。云翳看著她手中的令牌一怔,那是暗衛的密令,而他,是暗衛的首領。初夏含著眼淚,將手中的令牌狠狠扔給他,云赪燚顫抖著接在懷里。

“暗衛的密令,自此后,都歸你了。”

“歸我了?”

“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么。”是,他是一直想要,這些年,他漸漸收回了阿姐手中所有云家的權力,她知道,也默許了,唯有這暗衛,一直是阿姐自己在掌管,不曾給他。他知道,那是她僅剩的護身符了,所以想要,卻不能要。他知道一旦他了開口,她也一定會給,可是自此以后,他們就真的分道揚鑣了,可是此刻,看著好好的躺在自己手心里的令牌,他突然惶恐,此刻的令牌好像突然成了一個燙手山芋,那一抖,就見它緩緩掉落在塵土里,他呆呆的看著,卻不敢撿起來。

“你不是想要么,都給你了。”

“阿姐…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概是她不想再管了,累了吧。小姐說,都給你,但是云翳是自由的。他若想走,就不能留。”云翳聽聞,整個人一怔,低頭沉默著,那握緊的拳頭,卻說明了他此刻的不平靜。乾倉璃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不管我了?”

“你已經不需要她了。這個也給你。”說著緩緩攤開掌心,那里是一個很簡單的紅繩,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是小時候她親手編的,他的手腕上,有一個黑色的,他至今還帶著。

“阿姐阿姐。你編這個干什么?”

“好看啊。”

“我也要。”

“這是女孩子帶的。”

“我不管,我也要,我要和你帶一樣的。”

“那阿姐給你編個黑色的吧?”那一年他幾歲?他已經不記得,帶上了就再也沒摘下來,而此刻他看著手中的紅繩,慢慢的帶在自己的手上,他是不是把對他最好的人,弄丟了?傷痕累累?

“我走了。”說著初夏也不等他回答,轉身便離去,云翳和乾倉璃也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站住!”

“云叔,你要攔我?”

“王爺!”

“放他們走。”

“王爺!”

“我說放他們走!”云叔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的表情,猶豫了下,終是收了劍,人群莫的分開兩道,三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緩步走了出去,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方文華朝身側的人耳語了幾句,一個閃身,那人便消失不見了,云子衿皺了皺眉,卻也沒有阻止。他的目光,此刻緊緊的定在那被推倒在一旁的云虎身上。他緩步上前,眾人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不知為何莫名的覺得不安,他們這位統領有些固執,說是認死理也不為過,但是為人卻頗為正直,似乎只有在云姕烑這件事情上,毫無底線,不,可以說她就是他的底線,由于,氣氛忽然詭異的緊張了起來。

“你利用她?”

“......”見他低頭不說話,他也不逼他,淡淡道:

“你是她弟弟,我無權說你什么。但是人,貴在自知。我承她的情,我念她的恩。而你,傷她的心。”云赪燚身軀一陣,他知道,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人總是抱著僥幸心理,覺得他的阿姐會原諒他。說完云子衿的目光轉向云虎,神情不便,道:

“你傷了她。為何?”

“我…不過是情勢所迫。”

“情勢所迫?于你而言,情勢比恩情大?”

“這是…自然!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見他銳利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說著說著便覺得有些心虛,目光不自覺的偏向云叔。

“看來,我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你為何進的禁軍,我想來是已經知道了。”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云赪燚道:

“我不動你,因為你自有人收拾。至于你…”說著,袖中的利箭急射而出,云叔不查,被射中了腹部。

“爹!”

“抱歉,手滑。”

“我沒事。云統領你竟然暗箭傷人!”

“哦,我那也是情勢所迫。剛才他刺殺我,我自保而已。”

“你放屁!我爹什么時候刺殺你了!你竟然睜眼說瞎話!”

“是嗎?你們剛才看見了嗎?”說著環顧了下下周,無人感應,忽然一個聲音從人群里傳了出來:

“我看到了,是他們先動的手。”云子衿挑了挑眉,目光掃做了方文華身上,嘴角一勾,小姐總是這般慧眼如炬,這小的和老的一般,是個人才啊。

“就是,我們都看見了,統領是自衛!就是你們先動的手!”

“你們...”云虎伸著顫抖的手,不可置信的指著眾人,見眾人如狼似虎的目光終是不敢說什么,只得將目光轉向云赪燚,他不開口,底下的人自然也都沉默。正想說些什么,卻突見他爹嘴角流血、腹痛難忍。

“爹,你怎么了!你做了什么!”云赪燚皺眉看著眼前比他高半個頭的云子衿。云子衿卻笑了。

“云叔。這袖箭是小姐所贈,忘了說,這袖箭,它是淬了劇毒。”

“她下不去手,我卻未必。你讓她疼,你便也疼著下地獄去吧,安心的下去請罪吧。”說完,便見他一口血噴了出來,不甘的睜大了眼!

“我和你拼了!”云虎突然發力,縱身一躍,向著云子衿攻擊而來。云赪燚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兩個近衛便出手將他截了下來,壓到了云赪燚面前,云赪燚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王爺?”

“他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什…什么話。”

“你自有人收拾。來人,帶走。”

“是。”

“王爺!我都是為了你啊!王爺!”

“堵上!”

“云統領似乎有話想對我說。”

“本來是有的,現在想想又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有話你可以直說。”云子衿認真的看著他,道

“那時候見你才十多歲,被保護的很好。這些年你成長的很快,可是你要知道,取舍,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有時候你以為的得并不是得,而你做的舍卻是真的舍。“

“我錯過,所以我知道。”

“你,好自為之。”說著轉身離去,經過方文華身邊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頭一次這般認真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

“你很聰明,她說的沒錯。”

方文華被說的一頭霧水,正不知如何接話,他便隨意的將自己統領的腰牌摘了下來,隨手扔給了他。

“我看你挺喜歡的。給你吧。”

“啊?”這就給我了?什么情況?

“統領,您要去哪?”

“去辭官。”

“辭官?”方文華詫異的看向他離去的背影,只聽得他越來越遠的聲音緩緩傳來過來:

“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他有些不明白他為何這么親而一舉的放棄了這唾手可得的富貴,要知道這禁軍統領的職位是多少人搶破了腦袋都想弄道手的,可是回頭看向孤單單站在人群中央的云赪燚,他似乎又有些懂了。

“方參將,我們怎么辦啊?”

“什么怎么辦?回去睡覺!該干嘛干嘛!”

“啊?”

“啊什么?還不走,等著挨批啊。走走走。”不多時,原本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天牢,此刻又只剩下云赪燚的人了。

“王爺?”

“去桑府!”云虎和云叔說奉命,奉的誰的命,除了他以外也就那個人了,他要去問一問,為何敢動他阿姐!那是他的逆鱗,誰都不可以動!

“把他一起帶過去!”

“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不多時,這邊又恢復了寂靜,好像什么都不曾發生過,只有出現過的人才知道,這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話說初夏三人快步離去后,很快就到了宮門口,但是云翳很快就發現身后跟了尾巴,人還不少。

“一會出了宮門,你們就上車。”

“錦囊帶著,安全了再看。小姐都安排好了的。”

“你不和我們一起?”

“……不了。”

“云翳,你要去找小姐?”

“嗯。”

“也好,你去陪著她。”去陪著那個略顯單薄的女子,她其實很怕孤單吧,才縱容了她這么多年。

“好。”

“你多小心。”

“嗯,你們,保重。”說著云翳一個縱身消失在黑夜里。二人對視一眼,立馬鉆進了馬車,也就在這時,他們突然發現隨著他們馬車出發的,還有從四面八方涌進來的另一批一模一樣的馬車,又朝著四面八方疾馳而去。跟著他們的人皺眉看了看,一揮手,分散跟了上去,而手中的煙火卻竄上了天空,他得去稟報,是他們失策了,這么多人、層層設計之下,居然把人跟丟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而乾倉璃他們的馬車卻拐進了一個弄堂,繞了個圈從另一個宮門重新回了宮里。兩人從馬車上下來,看到等在門外的方文華,很是詫異。

“太子殿下。”說著對著乾倉璃行了個禮。

“不敢當。方公子,我也已經不是太子了。”

“太子殿下莫要妄自菲薄。”

“你怎么在這?”

“初夏姑娘看到在下還是這般激動。”

“你好好說話!”

“……咳咳咳”被初夏這么一堵,他只得收起那份油腔滑調來。

“郡主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最安全的地方,是皇宮?”

“不,是天牢。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她,的確聰明。”

“隨我走吧。”

最終,他們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原來這天牢底下居然還有暗牢,關押的都是些不見天日的死囚,鮮少有人問津。方文華把他們帶到一個密室里,隨意的拍了拍床道:

“這是牢頭的住所,一般不會有人來。萬一有人,那還有個暗門,進去躲一躲。”

“呆個十天半個月,我再派人想辦法把你們弄出去。”

“你不會就把我們關死在這吧?”見初夏那不信任的眼神,方文華對天翻了個白眼。

“我的小姑奶奶,你家郡主那么厲害,我惹不起!”

“把你們關死在這,我能有什么好處。她還不得生吞活剝了我!”

“算你識相。”

“那你們活著,我才有利可圖。傻妹妹。”

“……”

“我走了,你們小心些。”

“方少爺。”

“太子殿下還有何吩咐。”

“多謝。”

“額。各取所需而已。告辭!”看著他離去,乾倉璃終是明白,那個女子,把人心看的比誰都清楚,算的比誰都精準,估計唯一一個算漏了的,就是云赪燚了吧。回神見初夏擔憂的看著自己,心道,真是抱歉,因為自己,她好像又被傷了一次。人就是這樣,明明沒有想過,卻不知不覺的做了,想做的,卻不知不覺的棄了,取舍取舍,誰是取誰又是舍,真的說不清楚。

Amoo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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