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最近有兩件怪事,一件是掏心案,另一件則是失魂案。
蘇云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見王麻子、孫如常那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樣,在蘇云面前晃來晃去,他們兩個像個討債鬼似的,口口聲聲地說,我們死的好慘,死的好慘啊!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蘇青這一夜也沒睡好,和公子做了同樣的夢!
兩人都頂著一雙大黑眼圈,滿臉憔悴,像霜打的茄子。本想躺在床上,補個回籠覺。奈何有人敲門問診,不得不拖著疲倦的身體起床。來的人是后街的王老爺,一進門就哭天喊地、鬼哭狼嚎,然后倒地不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碰瓷的!王老爺口中所述,王孫兒一夜之間好像變成一個癡傻孩子,那模樣、那作態像是失了魂、丟了魄。嘴里時不時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堆,也聽不懂,跟念咒似的。
經過一番診斷和觀察,蘇云面露難色,他也遇上難題了。“王孫兒脈搏平穩,呼吸順暢,身體沒有什么異常。就是這精神……”
蘇青這個大碎嘴子,還未等蘇云開口,就直接了當地說:“王孫兒現在如三歲孩童般!”
王老爺焦急地詢問:“啊……那我家乖孫這究竟是怎么了?”
這病情實在棘手,蘇云也束手無策,蘇云安慰:“可能是癔癥!我先給王孫兒開幾副凝神的藥方子!喝下后再看看!”
出門,蘇云便問蘇青:“蘇青,這種情況是第幾個了?”
蘇青想了想,說:“第四個!”
就在前兩天,蘇云也碰到過這種情況。那三人的病情和王孫兒如出一轍,更加匪夷所思的是王孫兒的病情似乎比他們更嚴重些。
第二日,又有人找上門來看病。都是胡言亂語,不聽人說話!只是行為異常,身體卻沒有任何毛病!
第三日,這幾個人比前幾日的人更嚴重些,前幾日的人還能動,他們連動都動不了。個個面如白粉,唇無血色。扒開眼睛,眼球翻白,會喘著微弱的氣息,這倒像是活死人。
一出門,兩人就遇到一個老乞丐。老乞丐喃喃自語地說:“這怎么如十五年前的病一個樣子啊!”
十五年前,蘇云才五歲,很多事都已經記不清了。他這么一說,依稀間有點印象,蘇云問:“十五年前?”
那乞丐繼續說道:“公子那時還小,可能不記得了,十五年前城里有好多人都是這樣!想當年我也是犯了這個病!”
蘇云接著問:“那你后來是怎么好的?”
那乞丐突然大笑起來:“是仙人,仙人治好我的病!”說完,便一溜煙兒跑了。
蘇青十分嫌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說:“哪來的瘋子?”
蘇云若有所思,說:“他不是瘋子!應該是仙人在提示我,云城有妖!”蘇云掏出引珠子,引珠子發出赤紅色的光芒,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刺眼。
這幾日,上門求診的人越來越多,一連走了幾家,都是一個病癥。顯然都還有一口氣吊著,要不就一命嗚呼了。蘇云趁人不注意,取病人的指尖血,滴在引珠子上,引珠子閃著紅光。真的有妖,這妖真猖狂,一連害了十多個人。
蘇云便叫蘇青去仙山,尋仙人幫助。
蘇云這幾日早出晚歸,出門看診,根本無暇顧及心瑤。唯一欣慰的是,心瑤也沒再鬧騰,一入夜,便熄燈休息。
掏心案關注的人寥寥無幾,可是這失魂案一連出了好幾個大家紛紛說著,十五年前的妖又來了。百姓們個個猜想是不是妖怪卷土重來,畢竟十五年前云城也出現過這事。面對輿論,官府不能置事不理,發布一條告示凡是出現造假言論,統統關入大牢。但是依舊抵不住流言蜚語,整個云城的人都不消停。滿城風言風語,都說妖怪來了。大家眾籌,請些道士、法僧前來,也無濟于事。
蘇青走后,緊接著第三起掏心案也發生,與前兩人死法一樣。這回連知府都坐不住了,看來妖是真來了!小道消息傳的很快,半盞茶的功夫,全城的人也都皆曉此事。
兩件事加在一起,搞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