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鞅“嗯”了一聲，冷漠的看著昔日被自己撿回苒晞思塵的人。

他甚至還記得查符剛剛到苒晞思塵的時候，緊張拘謹的模樣。

查符究竟是怎么一步步變成現在這樣的。

是看多了名利，幻想著有一日，能夠成為人上人。

還是查符其實一直如此，只是過去，他們都沒有察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塵鞅想。

“你背后之人是誰，逃離九重天之后，你去了哪里，那個人給了你什么樣的任務，一五一十的老實交代。”

塵鞅垂眸看著查符，語氣淡然：“查符，應該知曉本尊的手段，也見識過那么多次，若是你不想受苦，最好全部老實交代。如此，本尊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聽了塵鞅的話，查符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身子下意識的一顫，眸中閃過恐懼之色。

塵鞅向來不怕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每次捉到敵人和背叛者，塵鞅都會一點一點的廢除那人的法力。

那種自身法力一點一點流失，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太過絕望。

更何況法力與全身上下經脈相連，要廢除，就相當于是從經脈中抽出，痛徹骨髓。

對于仙神來說，若是深入骨髓的痛尚可忍耐，那感受著法力一點點的被廢掉，那便是痛不欲生的事情了。

查符咬了咬牙，沒有開口。

“對了。”塵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補充道：“今日帝臨也在，他如果一起出手的話，速度會比之前的慢上一倍不止，至于其他的，本尊也尚未可知。”

查符聞言，看了一眼一直面無表情站在旁邊的帝臨，心里十分沒底。

眼看著塵鞅準備動手，查符心一橫，揚聲道：“我說！”

塵鞅收回手，看著他。

查符暗暗的咬了咬牙，說道：“我，當時逃出九重天，從凡界逃離了帝上的追捕，便去了天圓地方。天圓地方的首領，被稱為妖尊，多余的我也不清楚，我去投靠妖尊，妖尊給了我任務，讓我打傷帝上，帶思霏回天圓地方，便可接納我進入天圓地方。”

像是怕塵鞅不信，查符又補充道：“我，我尚未完成任務，內部的消息我是真的不清楚……”

塵鞅回頭，看向帝臨。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帝臨轉過頭，對時羽二人說道：“你二人暫且看守在這里，看好了他。”

時羽、聶休：“是！”

……

“天圓地方？”思霏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地方有些耳熟，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這個地方……”花憶皺了皺眉，說道：“這個地方是老閻王身歸混沌之后不久，突然冒出來的。確切的說，突然冒出來的，是天圓地方的首領，那時候因為這件事，師父，塵鞅和神望他們還專門被天帝請去商議，因為這個地方收納的，都是被六界所不容的人，走投無路的時候，被天圓地方的妖尊收留，所以那里的人都忠心于這位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