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許湛下班時顯得十分急切，他原本想發消息試探一下舒語此刻的狀態，但又怕萬一她本來沒看到，被自己一提醒，反而跟讓她去看似的。

急匆匆打開家門，一陣熟悉的飯菜香味撲面而來，他脫下西裝外套走到飯桌邊，恰見她拿著兩雙筷子走出廚房。

“哎？你今天回來早了呀？”舒語笑著把筷子擱在碗上。

許湛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番，倏爾松了口氣，走到她背后摟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我身上有油煙味……”她動了動，有些不好意思。

許湛更用力地嗅了嗅：“還是很香。”

舒語輕笑了一聲：“你是擔心我看到熱搜不開心嗎？放心啦，我沒有那么玻璃心的。”

他的商業吹捧實在太明顯了。

許湛將她轉過身，仔仔細細地端詳她的表情，幾秒后相信了。

她的撒謊技術沒有那么高超。

“吃飯吧。”他終于有了笑意。

那天晚上，許湛靠在床頭，深思熟慮下，還是發了條微博。

【追了很久才追到，不是圈內人，希望大家尊重她的隱私，不要把她嚇跑了。】

深夜的微博，再次爆炸。

【嗚嗚嗚太寵了吧！哥哥下輩子娶我！】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2019的最后一顆檸檬，我吞下了，不帶嚼的。】

……

舒語看到評論，忍不住捶了捶他的胸口：“你哪里追我了……明明是我先說的。”

許湛氣笑了，翻身把她壓在底下，指尖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尖：“說話要憑良心，四年多前，連我家的狗都看出來了，就你一無所知。”

舒語：……狗？四年多前？

她愣了許久，終于想起一件事，四年多前，許家養了一只薩摩耶叫嘟嘟。

大一那年的元旦假期，舍友都回家了，只留下舒語一個，省錢是其次，本身她自己也不太想回那個家。

于是許煙便把她拽回了家。

在此之前，舒語已經去過許家三四次了，所以也不陌生。吃完飯，許煙去洗澡，她便在小花園里閑逛，不遠處許湛正在幫嘟嘟洗澡，嘟嘟不太聽話，甩得滿地是水，她猶豫了一會兒，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許湛卻叫住了她。

“你會嗎？”

舒語愣了愣，走到他身旁蹲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前在老家，倒是幫鄰居家的小土狗洗過。”

“那你來。”他順勢讓開了位置。

舒語仰頭看向他，有些畏縮：“這……和小土狗洗澡的流程一樣嗎？”

舒語想，感覺他們家的狗應該挺貴的，或許洗澡流程比她洗澡還復雜。

許湛輕“嘖”了一聲：“都是狗，有什么不一樣，你狗種歧視啊。”

舒語被她逗笑了，伸手撫了撫嘟嘟的后背，卻不想它居然瞬間乖巧了下來，趴著任她擺弄。

許湛驚訝地挑挑眉，伸腳輕輕踢了踢嘟嘟的狗爪子：“你一條狗，要求還挺多。”

嘟嘟喉嚨口咕嚕了兩聲，伸出舌頭舔了舔舒語的手背，舒語頓時笑開了。

給嘟嘟洗了一次澡后，它就似乎粘上了她，那天晚上一直黏在她腳邊，怎么拉都拉不走。

舒語和許煙回校的那天，嘟嘟直接跟著跑到了大門，一副要跟她走的忠犬樣。許煙見狀忍不住笑：“都說狗隨主人，你看它這么喜歡你，一定是因為我。”

嘟嘟很用力地“汪汪”了兩聲，仿佛在說：“才不！”

許煙：“嘿，你還否認？不然你隨了誰？”

嘟嘟不叫喚了，幾秒后，默默地黏到了許湛身邊。

許煙氣得快冒煙，直呼“小白眼狼，以后狗糧給你買最便宜的！”

誰都沒有看到，在兩人離開后，許湛蹲下身，摸了摸狗頭，輕笑著說：“你還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