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聚靈,雖未真正的聚靈,但靈氣的雄厚程度比起筑基巔峰,卻也強上太多。
羅川感受著秦奕的氣息變化,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面色平淡的道:“半步聚靈嗎?倒是比之前強了不少,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話音未落,他的氣息也完全展露,赫然是聚靈初境,但給人的感覺,卻要比何孟涼他們那種聚靈初境強上太多。
秦奕對此不為所動,只是蓄勢待發,一道道磅礴劍氣在他周身匯聚起來,赫然是斬妖劍。
“斬妖劍嗎?”
羅川見狀嘴角翹起,下一刻,他的周身突然也有一道道磅礴劍氣匯聚而起,赫然也是斬妖劍。
此時的一號擂臺之上,除了一道道磅礴的劍氣還是劍氣。
直到劍氣消散,羅川面色平淡的說道:“秦師弟,今天你想要贏我,似乎有些不可能啊!”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輸,因為只要秦奕在招式上無法壓制他,他就能一直在境界上穩穩壓制著秦奕,畢竟半步聚靈終究是還沒聚靈的。
秦奕冷笑道:“師兄你話可真多,很無聊嗎?”
言語中,已經一劍刺向羅川,這只是普通的一劍。
羅川見狀,也用普通的劍招迎了上去,兩人就這樣在擂臺上打的有來有回,一直都是不平不緩的見招拆招。
而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秦奕竟然還能跟羅川打的有來有回。
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暫時的罷了。
因為境界的差距,如果兩個人的誰的靈氣會先耗光,那只能是秦奕這個半步聚靈,而不是羅川這個真正的聚靈初境。
羅川感受著自己越來越稀薄的靈氣,冷笑道:“秦師弟,你這是跟我耗上了,你確定你耗得起嗎?”
秦奕笑道:“這種事,不試試怎么知道。”
羅川的眼神突然一凜,下一刻,只見他突然有所動作,他的周身再次有一道道磅礴劍氣凝聚而起,不是斬妖一劍又是什么。
在場所有人見狀,都是了然,羅川這是準備結束戰斗了。
羅川感受著身旁一道道磅礴劍氣,冷笑道:“我還可以施展一次斬妖劍,你可以嗎?”
只是讓他有些失望的是,秦奕臉上沒有慌張的神色出現。
羅川見狀心中冷笑:“還在死要面子,那就應該活受罪。”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他卻突然看見秦奕有所動作了。
只是相比于他的大開大合,一道道磅礴劍氣引人注目,秦奕的架勢,似乎是一種內斂,鋒芒全都藏在了他的一舉一動之下。
羅川眉頭一皺,似乎有些想不通秦奕在做什么。
旋即他搖搖頭,不管秦奕現在想干什么,他都已經沒有退路,以前這一劍,早已蓄勢待發,就差他一個動作。
“太乙三斬、斬妖。”
磅礴劍氣終于攀至巔峰,羅川一聲怒喝,一道道磅礴劍氣就這樣,對著似乎還在凝聚劍勢的秦奕席卷而去,欲要將其淹沒。
就在這時,一直閉眼凝聚劍勢的秦奕,突然睜開了雙眼,然后一劍重重對著正前方劈下。
相比于羅川的架勢,他這一劍,可謂樸實無華。
一道道磅礴劍氣在擂臺之上翻滾著,對著秦奕席卷而去,而與其相對著的,卻只是一劍,看似實在樸實無華的一劍。
剎那間,無數道劍氣就圍住了那一劍。
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那一劍要被淹沒之時,他們卻驚異的發現,最先隕落的,反而是那一道道氣勢洶洶的劍氣。
而那樸實無華的一劍,卻依舊在勢不可擋的前行著。
擂臺之上,羅川的眼神有些驚恐,直到他的斬妖一劍完全失敗,他都沒想通,這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那一劍出現在他的眼前,對著他狠狠劈來,感受著那股厚重的劍勢,他才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驚恐的出聲道:“斬魔劍,這是斬魔劍!”
“噗嗤…。”
他的話音剛落,那一劍就已經劈在羅川身上,他瞬間不湛重負,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身體被打出一個恐怖的弧度之后,才被一劍擊飛。
“嘭…。”
身體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廣場上一片寂靜。
許久之后,才有人回歸神來,驚呼出聲道:“羅川剛剛說什么,斬魔劍,莫非就是太乙三斬的第二式?”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在羅川敗的那一瞬間,所有人心里都有了答案。
擂臺之下,羅川那邊遲遲沒有動靜,太乙山的人便不得不過去一看,然后重創昏迷的羅川,就被太乙山的人馬帶到了姜瑤身邊。
姜瑤只是看了一眼,就輕輕搖頭示意無礙。
擂臺之上,秦奕見到這一幕,終于松了一口氣,只是他這一松氣,就差點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然后他穩住身體,在擂臺之上盤坐起來。
恢復之中,秦奕心中忍不住苦笑:“果然以現在的境界,連續施展斬妖劍和斬魔劍,還是太費力了啊!”
而此時那些太乙山弟子看向秦奕的眼神,則是各有千秋。
正因為他們是太乙山的弟子,所以他們很清楚,太乙三大真決到底有多難修煉,尋常弟子更是修煉的資格都沒有。
而現在的秦奕,才拜入太乙山一年,就有了修煉太乙山三大真決的資格,但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這個人竟然還修煉成功了,而且還修成了羅川都沒有修成的斬魔劍。
很多人在這個時候不免想起了那個人,那個人曾經是太乙山的驕傲,是人族天驕嶺南雙劍之一的青霜劍神。
在那個人面前,連姜瑤師姐都曾失色。
如今的秦奕,不僅是因為跟那個人同名,還是跟那個人神似的長相,還是他所展現出來的天賦,都讓太乙山所有弟子,想起了秦奕。
遠處的王昌放下了茶杯,遠遠瞇眼望著秦奕,他喃喃自語道:“不得不說,梓簫的眼光,還真是毒辣呢。”
要不是因為王梓簫,他之前可能都不會去注意秦奕這么一號人物,但現在,他會了。
而吳巖似乎有些手癢癢的笑道:“可以可以,這小子,還真有幾分他的樣子。”
唯獨姜瑤一直面色平淡,仿佛半點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