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我愿意為你做任何我曾經(jīng)無比厭惡的事
早晨很早,程依桐就起床了,她簡單收拾一下行李,和林霖她們告別,踏上了回家的歸程。
袁赫想著剛放假,王語倩肯定不想那么早回家,于是在中午的時候約了王語倩去吃大餐。王語倩很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這讓袁赫有點挪不開眼睛。
袁赫問王語倩吃什么,王語倩說火鍋,于是倆人就近找了一家火鍋店。
吃完飯,王語倩說想買衣服,袁赫也就欣然同意,倆人于是一起去了商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一家女裝店門口,王語倩盯著一件羽絨服看了很久,袁赫說:“要不去試試,我覺得紅色你穿很好看。”
猶豫著,店里的服務(wù)員準(zhǔn)備迎出來推銷,王語倩拉著袁赫就走,剛還笑呵呵的服務(wù)員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立馬拉下臉來白了他們一眼又搖搖曳曳的走回店里去。
袁赫沒明白王語倩明明很喜歡為什么不進(jìn)去試試:“你怎么了,為什么不去試一下呢,我也覺得那衣服挺貴的。”
王語倩挽著他的胳膊,眼神是袁赫從未見過的低落和心灰:“算啦,試了又買不起,白白遭人嫌棄。”
“袁赫,你知道嗎?為什么我總是喜歡買衣服?”
袁赫笑著說:“難道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很愛美嗎?”
王語倩搖了搖頭,眼神更加的落寞:“我讀小學(xué)的時候,媽媽手里沒錢,沒到過年,別人家的小孩都有新衣服穿,我就只能穿打補(bǔ)丁的衣服。一直到了上高中,我媽認(rèn)識我弟弟的爸爸,經(jīng)濟(jì)狀況才稍微有點好轉(zhuǎn),我才能穿的不那么破破爛爛。”王語倩嘆了口氣,繼續(xù)說:“所以,從我自己能掙錢開始,我就給自己說,我以后一定要有很多錢,可以買很多好看的衣服,袁赫,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偶爾還會做噩夢,夢見自己穿著帶窟窿的鞋子,被兒時的伙伴罵窮光蛋。”
袁赫看著王語倩的臉,突然覺得好憂傷。原來在自己把零花錢藏在玩具里頭的日子,王語倩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小小年紀(jì)還要遭受周圍人的白眼。他把王語倩擁在懷中,喃喃的說:“語倩,以后有我呢,我一定不再讓你受一樣的委屈。”
王語倩掙開他,調(diào)皮的笑著說:“你拿什么讓我不受一樣的委屈,好像這個月你的工資還沒有我的高吧。”
袁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以后加倍努力還不行嗎?雖然我的工資沒有你高,但是我還是要滿足你的新年愿望,走,我們?nèi)偰堑昀镔I衣服去!”
王語倩拉著他的手說:“你都不知道一件多少錢呢,你就要去買?”
袁赫嘿嘿笑著說:“我新辦了一張信用卡,就是給你用的,你只管買,我來慢慢還。”
王語倩看著袁赫一臉的寵溺,她竟然有點恍惚了,袁赫的確真誠的可愛:“你怎么能對我這么好呢?”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我還要娶你回家呢。”袁赫一臉幸福,王語倩對他的肯定,就是他這畢生的追求。
又回到剛剛的店門口,剛才那服務(wù)員看他們回來,上下打量了他們覺得也是買不起的主,愛理不理的。袁赫指著那件紅色的羽絨服示意服務(wù)員給王語倩試試。
王語倩把羽絨服穿上身,火紅火紅的,王語倩皮膚又白,身材纖細(xì),的確和她的氣質(zhì)很搭。服務(wù)員看著袁赫似乎很有買的欲望,拿出店里一個包包又給王語倩推薦。
王語倩看到包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可是一考慮到價格,她只好連連像服務(wù)員擺手。袁赫當(dāng)然明白王語倩的顧忌,他堅持服務(wù)員給王語倩試一下。沒想到有了包包的點綴,王語倩整個人又更加明艷,而王語倩本身也喜歡的不得了。
等王語倩去換衣服的時候,袁赫讓服務(wù)員把兩樣都包起來。本來一開始的服務(wù)員以為袁赫只是個剛畢業(yè)的毛頭小伙子手里拮據(jù)的很,沒想到出手竟然這樣大方。于是又訕訕的過來套近乎,說給王語倩辦個會員,另外給他們打九折。袁赫心里一喜,覺得甚是劃算,服務(wù)員算好賬告訴他,兩件商品一共5000整,這讓袁赫多少還是嚇了一跳。平常工資要交房租,還要和王語倩吃吃喝喝,實在所剩無幾,幸而辦了張信用卡。
王語倩從更衣室出來,看見衣服和包都已經(jīng)裝好,走出店門口的的時候,服務(wù)員還過來點頭哈腰的說慢走,很是受用。
她飛吻了袁赫一口,說:“愛死你了!”
袁赫心頭一震,這是王語倩第一次開口說愛他,不禁熱血沸騰。
晚上吃飯的時候,王語倩接到母親的電話,張口第一句就是問王語倩要錢,說王語倩的弟弟在家下樓梯一不小心一腳踏空,摔成了骨折。
王語倩在電話里頭讓王母找弟弟的親生父親要,王母在那邊哭哭啼啼,說也是沒辦法才找的王語倩,弟弟的父親前些天就聯(lián)系不上了,說王語倩不能見死不救。
掛掉電話,王語倩心情很差,她覺得好疲憊。這些年,自己的倔強(qiáng)驕傲,只要一碰到原生家庭就全部土崩挖解。
袁赫在一旁聽她們的對話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他試探的問王語倩:“你媽媽這次要多少錢?”
王語倩心煩意亂的說:“1萬,說我弟弟骨折了,在家打石膏板,家里已經(jīng)揭不開鍋了。可是我哪有那么多錢?我即使有,遲早也會被他們給吸干了,為什么我這么倒霉要生在這樣的家庭?”
袁赫看著王語倩一臉的無奈,生氣,委屈,自己也跟著一起著急。此刻的他多想自己是個身纏萬貫的老板,可以一下解決王語倩遇到的任何問題:“語倩,你別著急,我來給你想辦法。”
王語倩想著剛才花了袁赫5千,他每個月工資還不如自己,哪還有那么多錢破費,不耐煩的說:“你別管了,再說你拿什么管?”
袁赫聽出來了,王語倩那話,還是覺得自己經(jīng)濟(jì)能力太差。他有些懊惱,有些羞愧,卻不生氣,王語倩說的沒錯,在袁赫心里總覺得王語倩就像一個夢想一樣,如今自己擁有了夢想,卻無法讓她自在的生長,這的確是他的罪過。
袁赫離開了餐桌跟王語倩說:“你等等,我去打個電話。”
袁赫一開始想問朋友借一點,可是思來想去,沒有誰會比他的家庭條件更好了,即使有人愿意借,只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給自己的父親打過去。
接到袁赫的電話,父親很是開心,寒暄著問袁赫什么時候回家,一家人就等著袁赫回來團(tuán)聚了,袁赫一一應(yīng)付了,并說明了打電話的目的,問父親要2萬塊錢,父親欣然應(yīng)允了。
掛掉電話,袁赫心情十分沮喪,這是第二次向家里人低頭,以前他十分抗拒的事為了王語倩,他硬著頭皮做了第二次了,他覺得此刻的自己仿佛像背叛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煎熬,可是為了王語倩,他愿意背負(fù)所有的罪責(zé)。
他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手機(jī)有短信進(jìn)來,自己賬上多了3萬塊錢,袁赫一時五味雜陳,感激,愧疚,懊惱,壓抑,總之說不出的感覺。
回到餐桌,王語倩意識到自己剛剛口不擇言,她強(qiáng)顏歡笑說:“袁赫,剛對不起啊,我是有點太著急了。”
袁赫大度的說:“沒事,本來就是我能力不夠,我如今這么窮,你跟著我的確是受委屈了。”
王語倩被袁赫這樣一說,好像自己被剝光了一樣放在別人眼前:“我可沒有嫌棄你窮,不然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了。”這話說的半真半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相信。
可是袁赫卻被感動的不行,仿佛又是對自己的某種肯定:“把你卡號給我,我給你轉(zhuǎn)2萬塊錢,你給你媽1萬,剩下的留著過年花。”
王語倩被袁赫弄的摸不著頭腦:“你哪來那么多錢?”
“你別管了,你先拿去花,不夠再跟我說。”
王語倩堅持要給袁赫打個欠條,袁赫死活不同意,只是笑嘻嘻的說:“你就記著你是我女朋友,記得哪天嫁給我就可以了。”
這一刻,王語倩真的被袁赫感動了,就像上次袁赫及時的解了房東的圍,他的確就像自己的騎士一樣,能在任何時候無條件的幫助自己,然而騎士終究不是王子。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樣的生活,那是袁赫給不起的。
晚上倆人又看了一場電影,王語倩挽著袁赫的胳膊,嬌嗔的說:“我晚上不想回家,室友男朋友過來了,不想打擾他們倆。”
袁赫沒有多想說:“那去我那吧,只要你不嫌棄,我今天打地鋪。”這話正中王語倩的下懷,她只是覺得對袁赫有那么一丟丟虧欠,而人情債大概只有肉償才能抵消得了她所有撒過的謊。
一路上袁赫別提有多開心,娶王語倩回家,不就是為了能和她朝夕相處嗎?他沒有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矜持的王語倩,今天居然會主動要求和他一起回家,他想,自己最近大概是走了狗屎運(yùn)吧,
本來王語倩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看一個男生邋遢的住處,大學(xué)檢查男生宿舍衛(wèi)生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環(huán)境簡直像人間煉獄。然而當(dāng)袁赫推開門的時候王語倩驚呆了,一室一廳的房間雖然裝修很差,但是卻收拾的井井有條。袁赫在那換拖鞋,王語倩看著一塵不染的地板,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下腳了:“要不你還是給我拿雙拖鞋吧。”
袁赫笑著一把把她拉進(jìn)來說:“給你的特權(quán),不用換鞋,隨便參觀。”
王語倩也十分好奇,袁赫的家里怎么能收拾的如此干凈,踮著腳在2個房間找漏洞,然而很遺憾的是,甚至連衛(wèi)生間,袁赫都收拾的干干凈凈。
王語倩饒有興致的說:“一個男生家里怎么能這么干凈,你這也太居家了吧。”
袁赫打開冰箱,問王語倩喝什么,王語倩看有啤酒,隨手就開了一瓶。袁赫笑著說:“以后咱倆結(jié)婚了,家里我來收拾,你就站邊上就行。”
王語倩打趣的說:“那怎么行,以后咱們家肯定是個別墅,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還是請保姆做比較好。”
袁赫聽出來王語倩的想法了,豪宅香車,也許就是王語倩的畢生夢想吧。他不禁有點難過,很擔(dān)心自己何時才能幫王語倩實現(xiàn)這個夢想,他多害怕,有一天他功成名就,而王語倩早已熬不住做了別人的枕邊人。
王語倩看袁赫悶著頭喝啤酒半天不做聲,走過來靠在他旁邊和他碰了一下啤酒瓶說:“我開玩笑的啦,有你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錢咱們可以慢慢賺呢。”
說這話的時候,王語倩好像忘了那個包養(yǎng)她的老男人,此刻,她的身邊就只有一個袁赫。
倆人說說鬧鬧,袁赫已經(jīng)在床前打好了地鋪。王語倩不禁在心里嘲笑袁赫的不解風(fēng)情和老實,關(guān)了燈王語倩在床上和衣而眠,袁赫則老老實實的睡在地鋪上。
透過窗簾微弱的光,王語倩看著袁赫的胸膛高低起伏,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并沒有說上來睡吧,地上涼,而是先假裝咳嗽了幾聲,引的袁赫關(guān)切的問她是不是感冒了。
王語倩趁機(jī)說,床上好冷。袁赫想著家里也沒有被子了,只好試探性的問要不然自己上來抱著王語倩睡。
王語倩一開始不做聲,后來假裝矜持猶豫了半天說:“那你不許碰我,咱們說好了。”
袁赫像得了特赦令一樣抱著被子跳上了床,他抱著王語倩握著她冰涼的雙手,王語倩往他懷里鉆在袁赫的耳邊說:“好冷。”
袁赫哪能受得了王語倩這樣的挑撥,他開始吻王語倩,手里不停的摸索。這是他的第一次,一開始他是猶豫的,怕王語倩會拒絕他,同時理想主義的他覺得最美好的東西應(yīng)該留在結(jié)婚的當(dāng)晚,然而,當(dāng)一具活色生香的軀體躺在旁邊欲拒還迎的時候,袁赫才發(fā)現(xiàn)理性根本起不來任何作用。
于是毫無預(yù)備的,該發(fā)生的一切都發(fā)生了。完事后,袁赫打開燈,王語倩捂在被子里不肯露臉,袁赫拉開被子,王語倩閉著眼睛,一副嬌羞的模樣,這讓袁赫更加愛不釋手。袁赫吻了王語倩,無比深沉的說;“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王語倩捂著臉說:“快關(guān)燈,好難為情啊。”
袁赫心滿意足的關(guān)了燈,抱著王語倩沉沉的睡去。
林霖大清早的就給郭思宇打了電話,問他春節(jié)回家的事,當(dāng)然主要是問車怎么突然就沒消息了。
本來以為郭思宇還在睡覺,沒想到,他已經(jīng)和胡天快到林霖樓下了。林霖趕緊喊張小夏起床,倆人洗了把臉,匆忙下樓。
小區(qū)門口郭思宇坐在駕駛位上一臉嘚瑟,胡天非常紳士的給他們拉車門示意她們上車。
張小夏還沒睡醒,朦朦朧朧的問:“你們這今天是整的哪一出?咱們干嘛去呢?”
郭思宇一轟油門說:“要不咱們找你的劉聰打麻將去?”
林霖說:“你怕是有病吧,大清早的喊人打麻將?”
胡天扭過頭來說:“這車給你們開回家,你覺得怎樣?”
林霖高興的一跺腳,差點跳起來:“胡天你也太夠意思了吧,我本以為就是個大眾的小轎車,你這給我弄個4008,我真的是感激涕零啊!”
張小夏這下才反應(yīng)過來,拍著林霖的肩膀說:“這下是挺好,我回家也有著落了,這還有現(xiàn)成的司機(jī)。”
胡天看著后視鏡里倆人各自得意的神情說:“林霖你還真得感謝被人胡天,不知是哪天給人說4008還不出錯,你看人家胡天都記著呢,這不給你弄個過年回家耍。”
林霖白了他一眼說:“你可別不要臉了,還不是你開回家,不過你這一說倒是提醒我了,這車到家了之后車鑰匙就得歸為了,你不許惦記!”
胡天在副駕駛上做的很端正,仿佛又辦成了一件人生大事,表情是想笑但是又繃的很嚴(yán)肅。林霖拉著胡天的耳朵說:“你是不是巴不得無感謝你呢,跟你講,這就當(dāng)上次揩油的道歉,你還得感謝姑奶奶我接受了你的歉意!”
胡天被林霖牽著耳朵像個孩子,他一邊求饒,一邊終于繃不住了笑了出來:“是了,所以請你吃個早中飯,這會兒我們?nèi)コ匈I點東西,你看有沒有需要的。”
郭思宇在一旁補(bǔ)充說:“我可告訴你啊,勤勞的我已經(jīng)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就在后備箱。人家胡天怕你在W市呆久了,大過年的你爹媽在家牽腸掛肚,計劃著咱們今天下午就出發(fā)呢。”
林霖興高采烈的說:“這個計劃好,我老早就想回家了,剛好今天天氣挺好的。”
于是一群人一起去超市采購,中途的時候,劉聰打電話給張小夏,林霖慫恿張小夏讓劉聰送回老家,張小夏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年前不見劉聰,因為打心眼里來說,她對宋離的愧疚還沒有完全散去,而原本計劃是和宋離一起回家,既然和宋離已經(jīng)分手,她還是想自己回去,算是一個緩沖吧。
中午從超市出來也不過11點,隨便找個西餐廳吃了點東西,胡天陪同林霖他們一起回去收拾東西。其實林霖的行李也早就被程依桐給收拾好了,張小夏的行李自從搬過來就還沒來得及打開,所以一會兒一群人就又回到了車上。
郭思宇本來想把胡天送回家再出發(fā),可是胡天擔(dān)心路上堵車,太晚了回家也不安全,就自覺下了車,督促郭思宇一定慢點開,保證林霖安全抵達(dá)。
張小夏看著胡天站在原地?fù)]手示意直到車子消失不見,她眨著眼睛問郭思宇說:“我感覺,你這是在坑胡天。”
林霖說:“可不是嘛,搞不好是他自己看上胡天了,一個勁的給我說胡天多好,可是我怎么沒覺得他有多優(yōu)秀?”
張小夏摸著林霖的頭,忍俊不禁的說:“胡天雖然和劉聰比是差遠(yuǎn)了,但是也已經(jīng)很好了好嗎,我就覺得他最錯的就是不該對你上桿子的好。”
郭思宇在前面開車也不忘附和說:“張小夏你說的太對了,林霖這種人,就不能對她太好,不然她就是不珍惜,不行,這個我可得跟胡天提個醒。”
林霖把頭靠在車窗上說:“就你家劉聰再優(yōu)秀你居然連別人做啥的都不知道,還好意思秀呢,搞半天你和他這么長時間白處了!”
張小夏不理她,嘴里叨叨著說:“俗氣!”
一路上張小夏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林霖和郭思宇討論著各個車的性能,絲毫不覺得疲憊,路況也是格外的通暢。把張小夏送到家門口,林霖和郭思宇一路狂奔回家。
王語倩和袁赫一覺醒來,彼此都好像剛認(rèn)識那會兒一樣害羞。尤其是袁赫,他覺得自己從此人生有了新的目標(biāo),他要好好奮斗,把最好的都給自己最愛的王語倩。卻絲毫不知,在王語倩那里,他只是個人生的過客,她也許會對他心懷感激,但那終究不是愛情。愛情這兩個字,在王語倩那里是無處安放的,她總覺得人生苦短,過夠了遭人白眼的苦日子,她實在急需強(qiáng)大的經(jīng)濟(jì)支撐來解救喬裝出來的強(qiáng)勢和凌厲。她時常想,如果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富二代含著金湯匙出生,那該有多好。
袁赫送王語倩去的車站,人潮中,王語倩單薄的身板被擠阻滯不前,袁赫多想替她抵擋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末了,王語倩進(jìn)了站,他也只好孤身一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