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開始懂了
周六的歡樂谷人山人海,光是買票入園就花了一個小時,還好袁赫和弟弟起的早,很多項目排隊的人還并不是那么多。
袁赫和弟弟快到中午的時候也才玩了過山車等2個項目,不遠處海盜船項目的排隊人數不多,袁赫和弟弟也加入了大軍當中。
隊伍的前面一個男人挽著一個女孩纖細的腰肢,女孩頭上戴著鴨舌帽,背影像極了王語倩。袁赫不禁開始有點想念王語倩,心想如果此刻她在該有多好,他又給王語倩打了通電話,沒想到還是關機,他甚至開始有點懷疑王語倩的手機是不是壞了,當時蘋果手機剛出來,他心底盤算著是不是應該給王語倩新置辦一個手機了。
隊伍緩慢前行,袁赫本來以為要等下一趟,沒想到前面有五六個人臨陣害怕,于是袁赫和弟弟被招呼著上了海盜船。弟弟很開心的跳過去,按著安全員的提示給自己綁好了安全帶。袁赫到座位上坐下,一抬頭先是看見熟悉的鴨舌帽,而后一張臉肆無忌憚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清晰到他不敢相認。
鴨舌帽下的人正是他前一秒還在牽腸掛肚的王語倩,一旁的男人正體貼的替她檢查安全帶是否系好,那男人一低頭禿頂的樣子格外的刺目他嘴里碎碎念的說:“寶貝,安全帶一定要系好。”
王語倩取下鴨舌帽的瞬間也發現了正對面的袁赫,四目相對,王語倩的手像僵硬了一樣再也挪不動。弟弟看袁赫呆呆的一動不動,迅速的幫袁赫扣好安全帶,而當他抬頭的一剎,他終于明白哥哥為什么像個木偶一樣動彈不得了。
他未來的嫂子和對面的老男人還在排隊的時候就已經濃情蜜意了很久,此時老男人當著哥哥的面更是對王語倩無微不至。他內心的憤怒油然而生,他想沖過去揍那個老男人一頓,而就在這時海盜船已經啟動,他也只好乖乖的坐在座椅上。
袁赫就和王語倩那么面對面的坐著,海盜船搖晃的厲害整個世界在他眼里顛倒過來就像他此刻的思緒一樣混亂,而他的面部一直毫無表情,沒有憤怒,沒有驚訝,也沒有哀傷,就好像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不曾認識,就好像這一切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只是一個旁觀者。
而王語倩最終低下了頭,她始終沒有放開她手里抓住的老男人的手,她明白,袁赫哪怕再傻也什么都知道了,她手里的稻草從此以后恐怕就只有老男人了。
海盜船終于停了下來,安全員示意游客下船,袁赫的弟弟解下安全帶握著拳頭就要沖到老男人面前去,袁赫一把拉住了他。而王語倩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袁赫一眼,就挽著老男人離開了,仿佛她得了一場失憶癥,從來不曾認識袁赫。
袁赫只覺得腳步沉重,根本邁不開步子,他試著用力邁開腳,可是仍不管用,他四目無神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袁赫的弟弟第一次看見哥哥如此的虛脫,像一個得了重病的人一樣。他安靜的陪他坐在地上,周圍的人群熙熙攘攘。好半天,袁赫才回過神來,他站起身拍身上的塵土說了一個字:“走。”
弟弟什么也沒說陪著他出了歡樂谷的大門,倆兄弟不說話,袁赫找了個吃龍蝦的地,叫了一箱啤酒和弟弟喝了起來。喝到一半,他再也忍不住在桌上捂著臉哭,弟弟沉默著給他遞了張紙巾,他接過去擦了擦臉,止住眼淚,倆兄弟繼續喝,依然一言不發。
后來袁赫怎么會回租屋的他不知道,等他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摸出手機一看確定了仍然是周六,自己只是睡了一個下午而已。桌上有張紙條,是弟弟的筆記“哥,我回學校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袁赫起身叫弟弟的名字,可是弟弟已經走了,他看著一塵不染的地面,還有陽臺上洗干凈才晾上去的自己的臟衣服,心里的痛又隱隱若現。王語倩的臉在腦海中越描越清晰,踉踉蹌蹌的出門打了車到了王語倩的樓下。
六月的W市已經很熱了,袁赫穿著短袖短褲被樓下的蚊子騷然的不勝其煩。王語倩家的燈是關著的,袁赫就坐在樓下的石凳上等,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就是不愿意離開,他甚至開始幻想也許白天王語倩只是陪某個他不知道的長輩或者是工作朋友,那么只要王語倩解釋他就一定會相信。
等待是個漫長又未知的過程,袁赫的頭依然昏昏沉沉的,一向不抽煙的他到樓下小賣鋪買了包煙,地上一地的煙頭,袁赫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此刻他的腦袋也開始變得清醒,清醒的他又有點灰心,他想也許王語倩很早就睡下了吧,起身準備回家。
突然一輛熟悉的車開進了小區,袁赫本能的躲在了一顆大樹的背后。車熄了火,車里的兩人擁抱在一起,那個男人的禿頂讓袁赫印象深刻,他還在安慰自己,天下禿頂的男人多的去了,車里的不一定就是王語倩,但其實心早已跌進萬丈深淵。
不一會,副駕駛上的女生下車,對車里的男人揮揮手說:“親愛的,開車小心!”那甜美的笑容迎著燈光異常的清晰。車里的男人毫不遲疑的點火,掉頭消失在黑夜中。
那女生這才轉山準備上樓,“語倩!”袁赫從樹背后出來,呼喚著王語倩的名字,他自己都聽出來整個聲調發抖,有點哭腔,原來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失去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縈多年的女生。
王語倩轉身,剛的笑容不復存在,轉而是不屑和鄙夷,甚至沒有一絲愧疚:“你來做什么,誰允許你你到我家來的?”
袁赫走上前去想抱抱王語倩,可是被王王語倩推開了:“語倩,你被這樣對我,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嗎?”
王語倩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冰冰的說:“袁赫你是不是傻?你覺得我很愛你嗎?告訴你,從始至終就沒有,都是你一廂情愿,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袁赫只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擊中了,有點換不過氣來,他以為王語倩會解釋,他本來就是來聽王語倩的解釋然后原諒她,忘了昨天的一切繼續自欺欺人的和她在一起:“語倩,你是不是有苦衷啊,你告訴我,我來幫你解決!”
袁赫的哀求此刻于事無補,王語倩冷冷的笑,那笑容讓袁赫的心也滿滿的變冷,直到再也無法跳動:“袁赫,你別這樣卑微的讓人瞧不起好嗎?咱倆完了,當然,你要是不甘心我可以把你給我的5萬塊錢還給你,都還在卡上呢,沒動過!”
袁赫站在那里他知道自己一定像個傻子一樣,就差給王語倩跪下了:“語倩,我不要跟你分手,只要你跟我說你是有苦衷的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咱們還是好好的在一起!”
王語倩居高臨下的看著袁赫,好像犯錯的人是袁赫,她斬釘截鐵的說:“袁赫,你放了我吧,咱不可能了,我缺的是錢,不是愛情,你也不要自欺欺人了。”她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留下袁赫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語倩的房間亮起了燈光,又拉上了窗簾,袁赫艱難的挪動腳步像掉了魂一樣打了車回家,他想他懂了,他和王語倩再無可能。
躺在那張曾經和王語倩纏綿的床上,他又痛哭一場。外面的星光點點,他開始想念自己從未謀面的母親,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夢里王語倩笑靨如花的看著單膝下跪的自己,接過那枚閃閃發亮的戒指說,我愿意!
周一袁赫沒有去上班,給王主管發信息說自己有事請幾天假。周三的時候袁赫終于決定去公司了,他不是去上班,他要辭職。
一進公司王主管就在那招呼他說:“袁赫,你來的正好,中午陪我去見個客戶!”
袁赫站在門口毫不遲疑的回復了他:“主管,我今天是來辭職的!”
這句話讓全公司的人聽的愕然,正在埋頭辦公的王語倩也抬頭望向了袁赫。3天的時間,袁赫瘦了一圈,整個個似乎還是疲憊不堪,王語倩的心底,多少有點難過,她知道袁赫的痛,因為這兩天自己也不好過,可能這輩子再也遇不到像袁赫這樣愛她的人了,可是她要的不是愛情。
王主管招手示意袁赫進他辦公室談,倆人面對面坐著,王主管不停的挽留說請假的三天不扣袁赫工資,而且現在公司正是用人的時候,還許諾下個月給袁赫加薪。但是袁赫的意志相當堅定,他要離開這個傷心地!
從王主管的辦公室出來,袁赫開始收拾東西,拉開抽屜發現被遺忘的一條手鏈,那是五月中旬就買好的六一禮物,有一次和王語倩軋馬路,王語倩指著迎面走來的女孩子的手鏈說,我好喜歡那條手鏈。袁赫當時想問女孩子手鏈在哪買的,被王語倩制止了,還嘲笑說他傻。后來他憑著記憶在一個珠寶柜臺買下了類似的手鏈,放在抽屜準備給王語倩一個驚喜。
袁赫打開盒子,那條手鏈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依舊安靜的躺在盒子里。袁赫走到王語倩身邊,把盒子房子她的辦公桌上,什么也沒說,甚至都沒有看王語倩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出公司的大門的時候,袁赫收到了王語倩的信息,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袁赫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天空,原來W市六月早晨的藍天居然是如此的明亮透徹,他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走在大馬路上,看著行色匆匆的人們,他笑了,就在前兩天他也是大軍中的一員,現在的他只覺得渾身輕松,他想是該好好規劃一下未來的人生道路了。
一個人在東湖邊走走,他開始感受到林霖一直說的東湖的美了,大氣又不加修飾卻能安撫浮躁的人心。想起和王語倩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仿佛似夢一場,他不恨她,甚至感謝她給自己機會圓了這么多年的夢,只是夢醒了整個人卻悵然若失。
快到傍晚的時候,袁赫給林霖發了信息,約她晚上吃飯,說好了只能她一個人過來。林霖心里疑惑的很,也確實很久沒和袁赫見面了,于是爽快的答應了。
林霖到餐廳的時候,袁赫已經把菜都點好了,倆人相視一笑,很默契的說:“來點酒?”倆人又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一杯酒下肚,袁赫先開的口:“我和王語倩分手了。”
林霖聽了笑著說:“那真是可喜可賀啊,你終于不再做傻子了!”
“其實你早就知道這事對不對?”袁赫想起以往林霖的種種,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林霖離職的時候要沖他發火罵他是個傻子。
“對,其實你倆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沒有挑明是以為你倆直到分手你也不會知道這事,本身這事讓人覺得挺惡心的。”
袁赫苦笑了一聲說:“看來那要怪我點背了,恰巧看見了整個經過。”
林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其實我也沒搞懂你喜歡王語倩什么,你現在好點沒?”
“可能是少不更事時的一個夢想吧,尤其是她的母親帶著弟弟過來找她,我當時就發誓要一輩子照顧好她。”袁赫似乎又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回憶中,他跟林霖說自己跟王語倩的所有經過,甚至連自己的身世也和盤托出,一切是那么的自然,絲毫沒有顧忌。
林霖在一旁安靜的聽著,等袁赫累了停下來,林霖說:“我覺得你應該回家看看你的父母,他們肯定很擔心你,而且這么多年了你也應該放下了,就像你對王語倩一樣,一切都是執念,不必自找煩惱。”
袁赫點了點頭說:“也許你是對的,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應該做個成熟的人,而不是被過去捆住手腳,動彈不得。”
倆人從餐廳出來,往洪山廣場方向走,準備去打車。林霖指著燈光下一個熟悉的背影說:“那是不是王主管?”
袁赫也沿著林霖指的方向忘去,王大可正把手搭在一個年輕女孩的肩上,王大可顯然喝多了酒,女孩子欲拒還迎的扶著王大可,袁赫人的那頂鴨舌帽,而那背影袁赫更是無比熟悉。他依然逃脫不了本能的以為,王語倩被王大可欺負了。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沖上前去鋪在醉酒的王大可頭上,一把將王大可推到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林霖本來是準備拉著袁赫走開的,但是當看見鴨舌帽下的那張讓人作嘔的臉,她也趁亂踹了王大可幾腳。
王語倩看袁赫沒有住手的意思,她推開他說:“你干嘛,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
袁赫這才住了手,拿下自己的外套丟進垃圾桶,地上的王大可早已經鼻青臉腫,在那不停的哀嚎。
林霖仰著頭大笑說:“我壓抑了好久了,今天終于釋放了出來,爽!”
袁赫擦了擦汗,也笑了,他突然發現王語倩的臉似乎已經在他腦海里模糊不清,直至再也記不起來。
那天晚上袁赫睡的很踏實,他想是時候回家看看年邁的父母了。
第二天一早,袁赫就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他買了很多W市的特產,在W市這么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帶特產回家。到家母親早就做好了一桌菜等他,他擁抱了母親,幾十年了第一次開口叫了聲爸爸,他看見父親的眼角有點濕潤。
在家待了幾天,父親問他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他說想開一個奶茶店,沒想到父親很是贊成也沒再提及讓他回來子承父業的話,走的時候,父親給了他一張卡,里面有50萬的啟動資金,密碼是袁赫的生日,袁赫接過卡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不辜負父親的期望。
張小夏自從生病以來就辭了工作專心在家養病,劉聰每天早晨給張小夏買好早餐,吻過她才匆忙的去上班。林霖和程依桐偶爾會在下班了過來陪張小夏吃個飯,而張小夏自己也并沒有閑著,雖然在別人眼里她是個虛弱的病人,但是她的心態反而很樂觀,開心也是過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那她有什么理由不開心一點呢?
郭思宇最近春風得意,本來在土建部門工作的他調到了商務部,剛當上經理做助理就追回了甲方早就應該付的近兩千萬的工程款,可謂是一炮打響。胡天總是勸他要低調,小心遭到老員工的打擊報復,尤其是撤下去的那一批人,郭思宇總是瀟灑的揮揮手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況以他的智商誰還能給他小鞋穿呢,胡天也只好無奈的搖搖頭,從此再也不提這句。
袁赫自從辭職之后就一門心思的在張羅奶茶店的事,短短一個星期他就談妥了coco的加盟店,剩下的就是選址的問題了。周末的時候,他給林霖打電話求助,林霖二話不說,開著她的408帶袁赫走遍了W市的大街小巷。
很快奶茶店的位置就定了,店面不大但是設施產品等都非常齊全,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開業的那天,袁赫邀請了林霖他們一起去撐個場面,因為在偌大的W市,他好像就只有林霖這幾個朋友了。胡天他們都過來捧了場,買的花籃在奶茶店門口擺了好長一路。
張小夏問袁赫這里缺不缺人,林霖當即替袁赫做了決定說歡迎張小夏隨時來上班,工資袁赫看著給就行了。
當天下午從袁赫的奶茶店出來,程依桐說要回公司趕一個文件,林霖不想加班就直接回家,胡天在駕駛位上拉著個臉,一言不發。林霖雖然習慣了胡天的不擅言談,但是實在受不了一個十分瘦削的棱角清晰的臉再對人冷若冰霜。她打破了沉悶問:“你怎么了,不說話。”
“你說我怎么了?”胡天這一句反問讓林霖覺得莫名其妙,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大錯惹的胡天這般。
林霖強壓和心里的怒火說:“你能好好說話嗎?我做錯什么了嗎?”
胡天一個急剎停在了路邊,依然有點氣勢洶洶的說:“你剛憑什么給人家袁赫做主讓張小夏過去上班,你甚至還巴不得給人家袁赫把工資的事業決定了?”
林霖只覺得哭笑不得,她白了胡天一眼,一拉車門就跳下了車,轉身就攔了一輛的士。在的士上,林霖給胡天編輯了一條短信:“我覺得咱們倆不合適,分手吧。”
回家后林霖忽然覺得很輕松,在和胡天交往的這段日子,她無時無刻不得照顧胡天的情緒,而胡天打了愛林霖的旗號輕而易舉的將林霖死死的綁在自己身邊。
晚上有收到胡天的信息“對不起,親愛的,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林霖抱著一桶冰淇淋拼了命的吃,仿佛只有吃才能紓解心中的憤懣,不一會兒胡天又打電話過來,林霖不想接,直接關了機。
程依桐回來的時候給林霖帶了一份小龍蝦,林霖接過龍蝦說:“還是你對我好。”
程依桐笑了笑去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林霖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喝啤酒,龍蝦已經吃掉一半:“龍蝦好吃嗎?”
“還可以啊,你在哪買的?”
程依桐把面膜貼在臉上,躺在沙發上說:“告訴你一個秘密,這龍蝦不是我買的,是你的胡總買的!”
林霖看著哈哈大笑的程依桐,在她身上使勁掐了一下說:“你不知道我和他分手了嗎,還當他的幫兇?”
“你也可以選擇吃了龍蝦不認賬啊,明天不理他不就完了?”
本來才填飽一半肚子的林霖,瞬間覺得自己飽了,換了臺繼續看電視。
程依桐邊拍著臉上的面膜邊說:“胡天找到我的時候一個勁的說自己錯了,說就是他太在乎你了,才介意你和袁赫那么說話。其實吧,我真覺得胡天挺愛你的,我要是有胡天這么一個男朋友,每天生活里頭只有他一個人我也樂意!”
林霖不屑的說:“每天板著臉你也受得了?”
程依桐一骨碌爬起來說:“這個你就又錯了,你看看郭思宇,見了哪個女孩子都能說上幾句,說白了這是什么,這就是中央空調。但是你看看人家胡天多專一,你有瞧見他和哪個女孩子說過話,或者對除你以外的女孩子笑過?”
程依桐這么一說,林霖想起胡天的種種,開始有點心軟,她是他的第一個女朋友,每個人生的第一次都會因為小心翼翼和某種想要獨占的心理而造成很多遺憾,也許她應該再給胡天一個機會。
第二天正常去上班,中午的時候,接到郭思宇的電話,說是好幾天沒見了約林霖和程依桐一起在老地方喝酒。
林霖和程依桐到的時候,郭思宇菜都點好了,旁邊坐著胡天,見林霖下了車立馬就跑了出去。林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胡天拉入懷里,胡天在她耳邊說:“林霖,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瞎吃飛醋了。”
林霖推開他,覺得他那樣子像個小孩一樣,又笑了,倆人算達成某種和解,仿佛昨天的不快都不曾發生。
飯吃到一半,郭思宇開玩笑說:“哎,你們大家看到某人發的朋友圈沒?”
程依桐說:“早看到了,據說有的人說自己一個晚上沒睡。”
林霖從胡天不自然的神色當中,早已經明白了他們所謂的某人就是胡天。林霖拿出手機正準備看一下朋友圈,沒想到手機沒電自己關機了。
胡天湊過來一看說:“哎呀,你這手機早該換了,明天我下班了過來接你去換手機去。”
程依桐在一旁羨慕的說:“胡總就是大方!”
林霖調侃她說:“你的徐鵬也不賴好吧。”
郭思宇掏出自己的蘋果手機遞到林霖面前說:“這個手機還是去年你陪我買的,用了不到一年但是我最近看蘋果出新機了,你要是不嫌棄直接拿我這個手機去用吧,免得我給別人又舍不得,你再買一個也是浪費錢。”
林霖當著胡天的面接過手機說:“得了,那我就替你收下這個破爛,好讓你心無旁騖的換新機去吧。”
胡天當然知道林霖的用意是什么,但是郭思宇和袁赫不一樣,自己和林霖能成還得感謝郭思宇撮合呢,所以也就禮貌性的笑了笑,說:“你知道嗎,我昨晚一夜沒睡,可是今天精神居然不錯,要不等一下我帶你們唱歌去?”
林霖知道胡天這是要告訴她,昨晚的他過的有多煎熬,她拉著胡天的手打趣他說:“咱們胡老板一個晚上都沒睡覺,我哪還敢去唱歌啊,吃完飯趕緊乖乖回去睡覺吧。”
胡天當著眾人的面吻了過來,林霖本能的一躲但是沒躲過。程依桐盯著手機當沒看到,郭思宇則用微笑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