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也忘不了她酒醉之后在他床上醒來的那一刻,男人漆黑眼眸淡漠而輕蔑的睨著她,嗓音低沉清冷對她說,“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到我厭倦了為止?!?/p>
他清貴,他有錢,他手握滔天的權(quán)勢,就算慕婉嫣明知道他是在報復(fù)自己,但是在他面前沒有半點反抗拒絕的能力,甚至連逃離都不能。
于是,從那一天開始,她便從簡陋的出租屋住進了這棟豪華別墅,成了他豢養(yǎng)的一只金絲雀。
兀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嚇得慕婉嫣一下回過神。
她機械的起身從枕頭下摸出電話,咬唇看著上面跳躍著的那串號碼,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起來,“喂?”
那端的聲音有些不悅,“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我……剛剛睡著了?!?/p>
男人的聲音稍有緩和,“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你……什么意思?”
不用上班了,把她解雇了嗎?
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是也同時結(jié)束了?一時有些欣喜。
“你之前不是說要請假?不要就算……”
“要,”慕婉嫣忙道:“我還以為……”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低低的沉笑,“以為什么?以為我放你自由了?就這么想離開我?”
“不是?!?/p>
“不是最好?!?/p>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慕婉嫣握著電話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要跟她將這段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持續(xù)多久,因為她已經(jīng)煩不勝煩。
……**……
第二天早晨七點,生物鐘將慕婉嫣準時叫醒,她飛快起床,簡單洗簌之后換好衣服匆匆的走到門口,才想起她今天被放了一天假,不用去上班。
重新返回臥室,拿起殷少茗昨晚留下的那張支票和銀行卡,裝進了包里。
慕婉嫣到最近的銀行將支票里的錢提出來轉(zhuǎn)存進卡里,然后開始漫無目的的在附近的商場一家接一家的閑逛。
殷少亭貴為zg集團的總經(jīng)理,殷家的二少爺,自然什么都不缺,又不知他的喜好,慕婉嫣有點為難,不知該送點什么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突然,街頭廣場的大屏幕上插播出一段新聞,播音員優(yōu)美的嗓音傳進她的耳朵,“感謝zg集團的殷總百忙之中前來參加我們的剪彩儀式,聽說今天是您的生日,首先,祝您生日快樂!”
循著聲音望過去,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清俊挺拔的身影,俊美無鑄的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溫潤如玉,聲音也清雅好聽,”謝謝,借此機會,我想對遠在他鄉(xiāng)的一個女孩說一聲,我很想你。
慕婉嫣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屏幕上那個溫和淺笑的男人,心口驀然刺痛起來,破碎凌亂的畫面瞬間在腦海中翻騰而過。
穿著雪白連衣裙的似曾相識的女孩,銀鈴般的笑聲……古老的鐘塔下面,男孩鄭重的誓言,“婉婉,別難過,我會愛你一輩子”
頭痛欲裂,視線漸漸模糊,婉婉是誰?那個男孩又是誰?為什么她聽到他的聲音聽到那句話心里會如此難受?
主持人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那殷總,您今天最想見到的人應(yīng)該就是身在遠方的那位姑娘了?!?/p>
“我已經(jīng)不奢望能見到她,如果能再聽她為我演奏一曲梁祝,便已滿足?!?/p>
慕婉嫣靜靜的望著大屏幕里那個笑容有幾分落寞的英俊男人,也不知為什么,淚水竟不知不覺順著眼角滾落,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殷少茗坐在車里,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臉色陰郁。
屏幕上的剪裁儀式結(jié)束,慕婉嫣拭去眼角的淚水,直接打車去了醫(yī)院,找到了這幾個月一直為她治療的主治醫(yī)生。
聽完她的敘述,醫(yī)生一臉興奮的告訴她,“恭喜你,慕小姐,你的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記憶正在慢慢恢復(fù)的表現(xiàn)。”
驚喜來的太突然,慕婉嫣一時有些難以置信,直到走出醫(yī)院大門,她還在恍惚之中。
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喚醒了她沉睡了三年的記憶,難道她跟殷少亭之間曾經(jīng)真的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可是他那樣高高在上的身份……總覺得不可思議,也不太可能。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立刻招收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最好的樂器商場?!?/p>
晚上七點,慕婉嫣一襲簡約典雅的黑色晚禮服,同色系的細高跟,長發(fā)飄逸,淡妝素裹款步走進生日酒會。
今天前來為殷少亭慶生的個個都身份不凡,非富即貴。
慕婉嫣的出現(xiàn),就像憑空出現(xiàn)的黑天鵝,一時間吸引了無數(shù)男賓驚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