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菜洗了。”余吟用指腹抹了一下自己的唇。
“好。”蕭禮爽快,應(yīng)了聲,立刻去做。
蕭禮難得沒有粘人,愉快的廚藝時間總是那么的短暫。
魚是被毀了,不能再做,余吟炒了個青菜,正好冰箱里還剩下點肉,做了了兩個葷菜,就這么上桌了。
“不是還有一個湯嗎?怎么不擺上桌了?”蕭禮盯著廚房里熬出來的那鍋骨頭湯,喉結(jié)不自覺上下動了動。
余吟的廚藝,真的隨了母親,光是桌上的菜,就惹得他的肚子叫了幾回,灶上放的那鍋湯。
好吧。
他已經(jīng)垂涎已久。
“那鍋湯不是給你們的。”余吟順著蕭禮的視線,望向廚房里的湯,轉(zhuǎn)身順手把廚房的推門拉上,有些心虛。
蕭禮放下手里的碗筷。
不妙。
催花生氣了。
“別急,等會你就知道了。”余吟笑,并摸了摸蕭禮的頭發(fā)。
飯后,是小卡和小雨洗碗,余吟和蕭禮坐在客廳消食。
“吃點巧克力嗎?樂樂送我的哦。”余吟在房間里面翻翻找找,抱出一盒巧克力,來哄生氣的蕭禮。
巧克力是蕭樂前不久從不知哪個國家?guī)Щ貋淼模嘁鞅救瞬惶矚g巧克力,只吃了一塊,就放到一邊了。
“不吃,我很飽。”蕭樂扭頭。
“真不吃?”余吟把巧克力湊過去,盯著蕭禮蠢蠢欲動的手掌。
這分明是動搖了嘛,嘴上不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你話很多,說了不吃就是不吃。”蕭禮捏起拳頭。
“可惜了這盒巧克力,那我就...送給別人吧。”余吟故作可惜地搖了搖頭,合上這奢華的禮盒蓋子。
下一秒,一只手止住了蓋子,并且把蓋子掀了起來。
“不是說不吃嗎?”余吟側(cè)首,眉眼含笑。
“你廢話很多。”蕭禮捏起兩塊巧克力,剝開了外層包裝紙。
“你這副樣子,讓我想起,前不久,久久給我發(fā)的視頻,顧殷生氣的樣子真的跟你一模一樣,可愛死了。”余吟大笑,打開微信要去翻視頻。
蕭禮把個頭不大的巧克力一口塞進嘴里,氣憤地嚼了兩下,覺得不對勁,低下頭看看包裝,純度100%。
余吟給他遞了杯水,神色自然,問:“好吃嗎?”
“嗯。”蕭禮含了小口水,捏著余吟的脖子,覆上她的唇,嘴里的巧克力伴著水往她嘴里送。
余吟只覺得一陣青檸香味縈繞鼻頭,緊接著便是苦澀粘稠的巧克力。
味道真是和半年前她第一次嘗到的味道一樣。
難吃。
她下意識地張開了嘴,用舌頭把巧克力送回去。
蕭禮輕笑,舌頭卷著巧克力在她嘴里大圈,松開她問:“好吃嗎?”
余吟含著巧克力,苦笑:“好吃。”
“是嗎?我也覺得很好吃,我這還有一塊,要不再來點?”蕭禮把另一塊巧克力放在余吟眼前揚了揚。
“別,別了吧,人不能太貪婪,美味的東西一塊就夠了。”余吟定了神,看著蕭禮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那我跟顧殷,誰可愛一點?”蕭禮眸里的光瞬間銳利得像刀。
“你,你比顧殷可愛。”余吟往后退了一點,答道。
“你的意思是,顧殷也可愛?”蕭禮追問。
余吟:“不是,你這人怎么...”不講道理。
蕭禮:“我怎么?”
“沒有,我沒看過顧殷那視頻,葉久什么都沒發(fā),我家喬治是最可愛的。”余吟把手機藏到自己身后,瞥見蕭禮眼神不對,忙去安慰。
“嗯,這才對。”蕭禮溫柔地撫著余吟的后腦勺,眼睛瞥向響起鈴聲的電話。
就在余吟身后。
“誰的電話?”蕭禮問。
“沒誰。”余吟心虛地應(yīng)了聲,接起電話。
那邊立刻傳來袁徹的怒吼聲。
“老子都等了你八百年了,還不給我滾過來。”
聽上去火氣很大。
“哎,這就來。”余吟沉默了幾秒,掛了電話,起身去盛湯。
蕭禮跟在余吟身后進了廚房,提起她的后領(lǐng)子,都酸成一顆檸檬了:“合著,你當著男朋友的面,給另外的男人煮湯,余吟,可以啊你。”
“動作輕點,湯要撒了。”余吟順著他提起的領(lǐng)子,踮起了腳尖,“這事我可以解釋的。”
“行,你解釋,解釋不了的話,我記得書房有一個鍵盤,還挺貴。”蕭禮松開她的領(lǐng)子,抱臂倚在旁邊,聽著余吟狡辯。
“是這樣的。我本來想著,帶你去見袁徹,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那家伙自己打電話過來了。”余吟眨了眨眼。
“哦...”蕭禮延長了字音,行動言語間,無處不暴露著檸檬精的本質(zhì),“這就是你給他煮湯的理由?”
“他斷了兩根肋骨。”余吟說。
“兩根肋骨干你何事?”蕭禮一步一步逼近余吟。
余吟往后退了兩步,不緊不慢開口:“我哥踹的。”
“你哥,林渡?踹了他?”蕭禮有點驚訝,不知為何,還有些欣喜。
“嗯。”
“嗯...”
“你哥為什么要踹他?”蕭禮情緒穩(wěn)定下來,扶著還有著腳傷的余吟去盛湯。
“就是,我哥不是車禍了嘛,半年前剛醒,袁徹他就顯得慌,天天跟著我在我哥面前晃悠,我哥他,他是個妹控,看不下去,就,就一腳把他給踹飛了,力道沒控制住,就斷了兩根。”余吟十分精簡地把過程復(fù)述了一遍。
蕭禮抿唇。
實在忍不住了,扭過頭去憋笑。
哎呀。
不得不說,大舅子這一腳,踹的可真好。
干得好。
“你別笑,輪到你的時候,還指不定斷幾根。”余吟盛好湯,把保溫盒的蓋子擰好,一臉認真地說。
蕭禮:“???”
余吟拍拍他的肩,嘆了口氣:“好好鍛煉吧年輕人,到時候我會替你求情的。”
蕭禮:“???”
袁徹的住宅離余吟的住宅并不遠,只是相鄰的小區(qū),走兩步就能到了。
袁徹家的門沒鎖,剛開門就是袁徹的哪吶喊。
“你怎么才來,你兒子又尿我身上了,趕緊去管管。”袁徹似乎并沒有看見門旁的蕭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