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安用那臟臟的手捋了下搭在臉頰的頭發絲,滿眼滿臉的欠意。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剛才。。。剛才我真不知道你站在我身后的。那個。。。你這衣服估計廢掉了,油畫顏料是特殊調制著色力度很強。。。這這,,這樣吧,我賠你一件可以嗎?”唐以安看著男子胸前大片的污漬緊張又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礙事的,唐姑娘,就當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以后一塊還吧”元楨還是那表情,揣測不了他的任何思想波動。
“啊。。。我們認識嗎?!”聽他這樣說,唐以安認真打量起他來,看著有點眼熟,但真不知道他姓誰名誰啊。。。她回頭像喜兒求救。她身邊認識的喜兒都認識,她不認識的喜兒一般也會認識。
“紅色披風”喜兒被此男子冷傲霸氣的氣場給威懾住了,一直以來都覺著此人貴不可攀,只敢低低的出氣不出聲的張著口型偷偷告訴唐以安。
唐以安看清喜兒的口型后,猛然大悟。
“是你啊。我記起來了,上次你的披風還在我這呢。”唐以安突然興奮起來。怪不得覺著眼熟呢。趕情兒上次抱過她還給她披過披風的。
“我說過后會有期的”元楨微微笑望著唐以安,眼神里全是柔情。
唐以安被他盯的有點不好意思,手足無措的慢慢退后兩步。
“你這次又欠我一個人情,想想怎么還吧”略帶調侃的對唐以安說完,就轉身離去。
這真是個怪人。。。唐以安尷尬的望著后面的喜兒說著。
“老掌柜,桌上的茶樣全要了,打包好,改日再來取”給老掌柜扔下一句話就出門跳進馬車,留下一臉蒙圈的老掌柜慢慢消化。
跟隨他多年的貼身侍衛車鴻飛見他身上沾染的污漬問道“殿下,是否先回宮更衣再去與諸位大人會面?”
“不必了,時辰到了,起身前往吧”坐在馬車里的元楨正輕撫著胸前大片的污漬,嘴角仍不受控制的上揚著。“真是個有意思的丫頭”
后來,從老掌柜嘴里唐以安才知道,那天她碰了一身顏料污漬的人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也是未來的儲君。不禁后背直冒冷汗。
這種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可不是她唐以安能惹的,有多少名門閨秀爭著搶著嫁她做妻妾,為了他寧愿不要自由不要自我終生被圈于那深宮內院。
她唐以安是要回到現代文明社會生活的,她只接受只愛她一人的男人,自己也不會接受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共享一夫的。
“不能招惹這人的。以后離他遠點。伴君如伴虎,即使他沒什么那些嫉妒的人說不定也會派殺手把自己殺掉的。無論如何要全須全尾的回深市回家回到有空調西瓜WIFI的現代文明城市去。”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的唐以安給自己洗腦,強迫自己忘掉這些不愉快的事,可是,好像一點用不管,結果,等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那元楨呢,與幾個高官厚爵開著會都時不時的思想開小差,想著白天見到唱歌畫畫的唐以安,回想著她手忙腳亂擦拭自己衣服時的可愛搞笑,不禁啞然失笑。
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這些官場要臣們發現什么。好不容易熬到議會結束,以身體不適為由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