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飯時,陳父帶著小廝大包小包的風風火火的回到了府里。什么瓜子、杏仁、麥芽糖、各種水果等等買了一大堆,陳父獻寶似的拿了一個大錦盒走向陳禹,“禹兒,你快看,爹爹給你買了各種各樣的果脯,你都嘗嘗。”
陳禹看自家父親那么記掛著自己,心里面有些感動,附和著說:“爹爹你也太好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爹爹吧!”
“哈哈哈,那可不!”陳父驕傲的把手背在身后,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兄妹倆默契的相視一笑。
陳母和陳父交代了些話,轉身就張羅今晚的飯菜去了,陳父看著她那大步流星的樣子,嚇得趕緊上去扶住她的腰。
陳禹甩甩腦袋,自家這父母倆也算是兩個活寶。
她轉身看向一旁從容喝著茶的大哥,長袖飄逸,翩若游龍。
陳禹扯了扯陳何君的衣角,“大哥,你和哥夫倆怎么樣了?”
陳何君聽了這話有些失神,陳禹注意到有點點紅痕爬上了他的耳朵。
陳何君溫柔地說:“他回家去了,他們家族人多,逢年過節少不了回去請安。”
想到褚微瀾,他的眉眼都變得柔和起來。
“哥哥像個小媳婦兒思念夫君似的。”陳禹支著胳膊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啪!”
陳何君臉紅得拿著桌案上的書輕拍在陳禹的頭上,“你啊,瞎說什么渾話!”
陳禹討饒地拉著大哥的胳膊,笑嘻嘻地說:“大哥我知錯了,不過哥夫初一會來拜年嗎?”
“應是會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秋月從門口回來,走到陳禹身邊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遞給她。陳禹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塞進了袖中。
陳何君瞄了一眼,沒再說話。
袖子里的心似乎在微微發燙,陳禹面上鎮定,心里面激動的亂跳。
“大哥,我回屋拿點東西,你先在這休息。”陳禹尋了一個借口想要離開,剛一只腳邁出正廳,身后傳來大哥那春風拂楊柳般清明的聲音。
“是情郎給你寫的信吧。”
陳禹嚇得一激靈另一只腳邁出去的時候絆了一下,連忙落荒而逃,身后傳來陳何君清朗的笑聲。
還沒回到屋內,她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封,信中寫了一些平時的瑣事,寫信人的子蒼勁有力,筆走龍蛇。陳禹連著讀了三遍,才抑制住心中的喜悅。
兩人平時都用書信來交流,若是平日里忙就會推遲寫信,因為平常見面的機會少,白銘又需要避嫌,便用書信來打發時間,聊表相思。
陳禹拿了筆立即給他回了信,初三是她的生日,陳禹約他在客滿樓相見。本來她是不會按照原身的生辰來過的,但是可能由于系統的緣故,陳禹不僅和原身名字相同,連生辰八字都完全相同。
“秋月,麻煩你啦。”陳禹仔仔細細地把信疊好,在上面畫了一個愛心,然后裝進信封交給秋月讓她派人送去丞相府。
“好的小姐,對了,香兒說上次按照你的吩咐把東西都給那七人買好送去了,今日她去府上幫忙打掃了,托我告訴您。”
春節前宅子要里里外外打掃一番,陳禹點頭說了聲好,秋月便退了出去。
陳禹坐在鏡子前觀看自己光滑的臉蛋,明媚精致,出塵脫俗。自從穿過來之后她每天起床都要欣賞一下原身的美貌,現代她的容貌也不差,卻沒這么無暇。
今天是臘月二十六,還有四天就過年了,她突然有個想法,不然給家里人做一套新年款式的衣服,說著她便拿起紙幣畫了起來,現代有很多結合漢元素的衣服,她想了想結合記憶,一系列喜慶的紅色衣服呈現在眼前,就是不知道讓布莊的繡娘們趕工能不能成。
很快就畫了出來,給自己的是披肩式斜襟紅色短襖,袖口兩層,一長一短,綴著蘭花樣式,下裙是紅粉兩色交疊式波浪設計,白色上直綴蘭花圖案。
陳母和陳父的是配對式的圖案,陳母的紅色長襖領口和袖口帶著白色絨毛,領口帶一可拆式毛領,上襖的下擺和裙底都繡著仙鶴,陳父的紅白底紋交領下襦和外罩大袖上都和陳母一樣繡著仙鶴。
陳禹細心的給大哥和哥夫設計了一套情侶款,兩人都是正常男子交領款,紅黑色打底,大袖的后面繡著九尾白狐,袖口和裙底繡著木槿花。
家里的丫鬟們都是統一的紅色短襖,領口和袖邊都是毛毛設計,衣服扣子是一對燕子中間圍著個福字,下裙裙擺寬松飄逸,擺尾有著和上衣一樣的燕子繡花。
最后陳禹給白銘設計了和自己同款紅白的交領長袍,大袖后面蘭花纏繞一只白黃倉鼠躲在其中,裙底點綴著片片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