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這個人好像天生有一種凝聚力,可以無形之中就把所有人團結在自己的周圍,是那種天生的領導型人才。
他再次回來之后沒過多久,SweetDreamHome里的那三個員工就把他當做老板來對待了,這著實讓唐瀲青郁悶了好幾天。
他這個人雖然性格有些高冷,但是為人倒是很勤快,在店里忙里忙外,跑個不停,甚至有時候還主動打掃衛生什么的,因此他的再次歸來,倒是沒有讓唐瀲青產生特別大的反感,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他給唐瀲青的那張銀票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唐糖!”每天天剛剛亮的時候,七郎就會準時叫唐瀲青起床。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醒這么早?醒這么早也沒事兒,關鍵是別每天叫我起床??!”唐瀲青怒氣沖沖的說。
“可是我想吃你做的早餐??!”七郎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為什么要伺候你?”唐瀲青反問道。
“因為我每天都會付你雙倍的飯錢啊!”七郎特別嚴肅的說道。
想到每天都可以從七郎那里拿到白花花的銀子,唐瀲青瞬間有了精神,拼命的睜開眼睛,拼命的克服自己的起床氣。
“我要吃那天那辣辣的湯,還有酥餅,再要又辣又酸又甜的脆蘿卜!”七郎笑瞇瞇的看著蓬頭垢面還沒來得及梳洗的唐瀲青。
“還又辣又酸又甜!你咋不上天呢?”唐瀲青氣得直搖頭,她恨不能上前掐死這個可惡的男人。
但唐瀲青還是再次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氣,因為她看到七郎又掏出了那白花花的銀子。
這個七郎回了一趟家,從家里帶來了好多的錢財,看來真的是個富家大少爺,而且不是一般的富,應該是超級土豪的那種富啊。
“七郎,你家好像很有錢???”唐瀲青一邊把豬里脊肉切成小塊,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七郎點了點頭,并未在意這個問題,而是非常專注的注視菜板上的食材。
唐瀲青切好了肉丁,又和面洗面筋,把木耳、豆皮、海帶切成絲,然后用熱油爆炒干辣椒和大蔥,炒肉丁,倒入高湯,加花生煮沸,再把面筋揪成一塊塊的小片,放入鍋中,邊攪動邊加入了泡好的紅薯粉條,豆皮絲,海帶絲和木耳絲,待煮沸片刻后,又加入了鹽,香油等調料。
唐瀲青的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七郎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系著圍裙的女子是如此的漂亮,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最終還是覺得這個時刻,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這個女子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你怎么會做這么多好吃的?而且好像這里的人都不會做?難道這都是你家鄉的特色吃食?”七郎斜倚著門框,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啊!”唐瀲青一邊應道,一邊從鍋里拿出最后一個做好的油酥燒餅。
“你們那里可真是個好地方,它在哪里?我想去看看?!逼呃尚Φ馈?/p>
“太遠了,你去不了,我也回不去了!”唐瀲青突然變得非常低沉傷感。
七郎見狀,忙岔開話題,“這里也挺好的,你看你的這個好母店多火啊?”
“這算什么???這樣的店鋪在我們那里遍地都是,而且里邊的甜品種類特別多,味道還特別好!”唐瀲青喃喃道,她像是說給七郎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唐瀲青給七郎盛了一碗胡辣湯,又將油酥燒餅和腌制好的脆蘿卜放在他的面前。
七郎喝了一口胡辣湯,那種熱辣辣的感覺讓他的腸胃倍感舒服。
“哦,對了,唐糖,你用來寫字的鵝毛怎么做的?”七郎很自然的叫著唐瀲青的乳名。
按理說一個男子在這個時代這樣叫一個姑娘的名字是非常不禮貌的,可是當七郎這樣做的時候,一切又顯得是如此自然,就好像他和唐瀲青是再親密不過的兩個人,他就應該這樣稱呼她才好。
“鵝毛筆?”唐瀲青疑問道。
“哦,那叫鵝毛筆?”七郎反問道。
“對,怎么了?你問這個干嗎?”唐瀲青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小孩子用那個筆寫字應該比毛筆好用,而且平常寫寫畫畫的也比毛筆方便?!逼呃蛇叧詿炦呎f道。
“嗯,確實好用。你家有小孩子?”唐瀲青問道。
“有,有好多呢!”七郎促狹著笑道。
“哦,看來真是有錢人,妻妾成群,子孫滿堂??!”唐瀲青調侃道。
七郎笑了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是默認了,還是根本就沒有聽清唐瀲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