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都在喝酒時,王野和李柔在請教張云峰。
終究復試是過了,但進入研究生生活,這跟大學還是不一樣。
張云峰也很自豪,終究他現在雖說研究生沒有畢業,但對研究生的學習情況還是極其知道的。
平時在這些人里,他并不出眾。話也不是特別多。今天既然這二位請教他,他是知而不言,言而不盡地告訴他們一些處事的辦法。
平時這幾個男朋友也跟她們在一起,但都很少說各自的事情。都是從女朋友那知道一些。男人終究是男人,很少打聽對方的隱私,只要處得來就處,何況這幾個女閨蜜關系特別好。
張云峰說,考上研究生不像大學那么輕松的。終究畢業論文要求的都很高的。而且還得看你那導師。這個人品怎么樣?還有在學校的地位是什么檔次?
唐艷兒說,這跟老師在學校什么檔次有什么關系?他們進去不就是好好學習就得了嘛。難道還要搞人際關系嗎?考上就已經不容易了。
張云峰搖了搖頭說道,就拿我來說,我的導師在學校,那不是大牛。也不是什么領導。所以說我們這幫學生跟他就很累。
高飛說,上學不就是學習嗎?怎么還有那么復雜的事情嗎?還讓你們干活啊?
張云峰說,我們都問自己導師叫老板,你們就應該懂得什么意思了吧。我們就是給導師在打工,導師所有的項目,我們都會參與。
高飛問,那給錢嗎?干活不得給工資啊。
張云峰說,我們那談不上什么叫工資。那只是導師給你的補助。而且錢很少。尤其那些做科研的更累。有的研究生都很難讀下來,這里關系太復雜了,自己說完也搖了搖頭。
張云峰說,你導師要是在學校是領導或是大牛在爭取項目那一塊,他就能有個好的項目,學校會批的,既然導師有項目,那就會有錢,這有撥款。這幫研究生就跟著這導師在做這項目,但成果是導師的,你們就負責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若碰到自己導師在學校什么也不是的,不被學校所重視,那連項目都沒有,學生們也只能是跟著他喝西北風了。
而且到寫畢業論文時,因為也沒有什么成果,就很難通過。而且學校的領導和那些大牛們也看不起這位導師,在評論文時往往都會給不及格了,你還得推倒重寫。
尚雪菲說,難道還有那么嚴重嗎?我們想的是簡單了。
張云峰說,非但是這樣,而且這些導師之間有的還不合相互間在那搞事情。做這個研究生,若跟他的對頭有什么聯系,那自己導師也不會再給他好臉色的。
所謂同行是冤家。在學校里都是分幫分派。你若是攤上你一幫都是大牛或是校領導什么的,那可能你畢業就很容易,而且還能掙點兒零花錢,終究導師能搞到項目。
若你導師在學校屬于不行那一伙的,既沒人也沒項目,那你們這些學生跟著他只能是倒霉了。
我們校就有一個學生,在校都三年了。也都沒畢業,論文通不過去,人家工作都找好了,但遲遲拿不到畢業證。那面也就沒用它,給這小子搞得成天嗨聲嘆氣。
他這么一說,這幫人都紛紛好奇的問,那至于嗎?研究生不就三年嗎?
三年出來,不是那么容易的。
張云峰說,早先這小子他的導師是本校的本幫派。所謂本幫派就是說本地的這些教授們。掌管他們學院的領導,所以好事兒他們都有。項目也多,是教授。
沒想到馬上快畢業時。這本幫派的這些導師們,竟然說話不好使了。被外來的那些導師們打壓了,搞得這小子畢業論文也沒有通過。給這小子氣的。只是說自己點兒低。
眾人也都搖了搖頭說,哪想到學校也搞這些事情。
張揚說,聽那些上研的人說學歷越高那關系越復雜。談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全憑你導師在那校的人脈關系。你要是校長或院長的是你導師,那你很輕松的就能過去,而且學校各種補助你也會得到的。
張云峰說,他正因為在那塊兒導師們不行了,本幫派勢力被外幫打壓了,他那年也沒有什么項目。論文就被卡住了。
他想又跟別的導師項目組做實驗。這是外幫派的,心想今年跟著導師做實驗,也就畢業論文能過去。
哪想到項目做了剛一多半兒,他原來的導師又找他,跟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兒的。讓他回來。
搞得他左右為難,就跟那個外幫派的導師說了,說導師讓他回去,哪想到那外幫派的導師,是院里評審委員會的主任。也是個大牛。給他導師一頓臭罵。搞得他左右為難。就因為這件事兩年他畢業論文評審時,誰也沒讓他過。
這小子沒辦法,只能從自己原導師那過來上他這搞研究。原先導師是他們的副教授。級別沒有這個檔次高,而且這個導師還是領導。
他就通過各種關系調到這個導師的門下。心想這可以了吧,當年他就能畢業了,就把工作已經找好了,因為終究考研時歲數也不小,這得趕緊找工作掙錢呢,就等著拿這些畢業證學位證呢。
哪曾想到啊?跟這個導師倒臺子了。這一年研究生又沒畢業了。搞得他是成天在寢室里那個郁悶,成天抱個大酒瓶子在那喝酒。這都成我們學校的笑話了。
所以說在學校跟對導師很主要,而且你這個導師要是學校的領導,或者是大牛,那你就很好混,但終究你得為他們服務,做一些項目,他們手里有都有很多項目的。所以搞得這些學生們也很累。都是叫自己導師為老板。他們也就是打工的。
包括我這個導師在學校也不行。所以在醫院實習,也不是特別受人重視。人家導師是大牛的,那學生可牛逼。好活兒都讓他們干,不好的活兒都是我們的。
聽的這些人都是目瞪口呆,上個研究生竟竟然這么不容易。原先認為考上了,那就基本能畢業,像大學似的。哪想到竟是這種情況。
王野和李柔聽了也是暗暗的。都希望自己的導師最好是那行業的大牛。這情況要是遇到自己身上,那真是沒法解決,哪頭兒也得罪不了啊,也不敢去得罪。終究你畢業不畢業,那是人家說的算的。
尚雪菲說,真沒想到竟然這么復雜。這完全就是社會嘛。學生自己來學技術和專業還得去為人處事。真是挺難的。
張揚看他們都垂頭喪氣說了,這就看明白了,你不一定能碰到什么樣的人。
好的導師還是很多的,你們那行還有個數據可以對照對錯,像我們藝術類的,哪有什么對錯呀。全憑導師們的喜好了,說你好就好,說你壞就壞。藝術是多樣性的。像我們學院也都這樣,這個系看不上那個系的,那個戲看不上,另外一個戲的,包括導師和學生都在說自己的系好,諷刺別的系。這也是學校的通病了。
唐艷說,咱別考慮那么多了,本來挺高興的事情,整的憂心忡忡的。咱們哪能點那么低呢。
張穎也拉了拉張云峰的衣服說道,你別讓人感覺那么難。今天是高興的事。讓你說得好像很黑暗似的。
張云峰笑了笑說,我是過來人,可能我知道的東西稍微多一些。你不知道會碰到什么樣的老師,還是多做一些預防還是有好處的。老師不得意的。或他的對頭,你盡量少跟他接觸。
李柔說,這件事情還真得感謝張云峰給我們提了一個醒。否則跟誰都挺好。一但是自己老師的對頭,自己導師肯定會拿他來說事的。有些事情還會瞞著你。還得感張云峰說了一些實話。
唐艷說,別想那么多了,咱們今天就高興,就是為了喝酒,咱們就慶祝他倆能考上研究生,管他以后碰到什么樣的情況,到時再說。真干不下去,咱們還有這個店有什么可怕?
大伙兒也紛紛說,咱們還有電。實在找不著工作,咱把這個店做的像大公司似的。人不就是為了掙錢嘛。
這氣氛馬上又活躍了起來。這幫人一直折騰到很晚,也不用怕,人家關門。終究是自己的店,想啥時候走,就啥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