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坐在車上，心里是特別矛盾。

他沒有想到自己母親和妹妹來了，而且也沒有通知他，搞得他有點兒措手不及。

他也不知道母親跟尚雪菲說的什么？張楊沒有跟家里說他處女朋友這件事情。

他問母親來學校干什么，有事情打電話不就行了嗎？這這么老遠開車來，難道還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母親說，你大學畢業了，這典禮什么我們也得過來看看。上大學時送你來上學，這個幾年也沒來過。家里的生意太忙，也沒有時間，你既然畢業了，當媽的怎么也得來看一眼。

張揚的妹妹說，你上大學把心都上野了，家也不回，也不怎么往家打電話。給媽急的夠嗆，這不開車過來看看你嗎。

張揚說，過階段我就回去了。再說也沒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可著急的，有事就打電話告訴你們了。

張揚的母親說，我跟你們班主任也都談了，我聽說他們要留你在校當老師，你沒有給回復，你怎么想的？

張揚說，我還沒有想好。這件事情以后再說吧。我還想自由生活，畫點畫，搞點創作。

張楊母親說，你以前畫畫我們也沒有反對。也不能畫一輩子畫，當一種愛好完全可以。但以這謀生嘛，就有點兒太難了。何況咱們家還那么多買賣。總不至于你一點兒都不管吧，我和你爸總有老的那一天。

張楊說，你倆現在不挺好的嗎？身體棒棒的。哪能這么早就退休了。

他媽笑了笑說，歲數大了，哪能像你們年輕人那種精力。你早晚得接那個班。

張揚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想多些自由，想搞自己的東西。你們那企業可以聘職業經理人嗎？現在這一行當。都是聘用高級管理人員在管理。我也不是學這行的。

張揚母親說，咱家的企業交給外人，我們能放心嗎？哪怕你不去操這份心，咱們也可以聘請高級管理人員。但你在那坐鎮可以安排他們去工作嘛，有一個人是咱家的，看著這公司，我們不也就放心嗎？

以往你學這畫畫，我們得由著你，送給我們那時精力也好，你既然喜歡這讓你們去做。

但這東西。也只是當做愛好而已。包括在大學當老師，我感覺也都沒有太大意思，終究咱們家就你這倆孩子。

張揚很無奈。說到這件事情往后再壓一壓。

母親也很無奈，說到你也不能光想著換你的話。有時你也應該考慮考慮咱們家的情況。

張爽說，哥哥你不能光搞你那藝術啊。咱們家那么大的生意，你也得幫著父母去操操心。畫畫這東西，當一種愛好完全可以。

你也可以把喜歡的畫買回來，那都不是問題。只是你得關心關心這老頭兒和老太太。

嗯，張揚說，現在還沒到時候。到時我會去處理這件事情的。

張揚母親說完，那你先怎么樣等你有時間，你再考慮考慮怎么做這件事情，現在要你的答案你也不可能給我們，包括學校讓你留校的問題，你也得仔細考慮一下。

張揚說，這階段光忙著畫展呢，這些事情都沒有考慮，等這次畫展結束以后，我靜下心來再考慮這些事兒吧。

張揚的母親問到，剛才那小丫頭兒長得挺好看的。也挺有禮貌的，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另外他家的情況是什么樣？

張揚說，有沒有男朋友我也不知道，人是個挺好的姑娘。而且挺熱心的。他家什么情況我確實不太知道，可能是一個工人家庭吧。

張爽說，要是工薪家庭，我看就沒有什么必要了。要是家里做大公司的，可以考慮。這小姑娘還是不錯的。現在不講究門當戶對嗎？家庭條件不好，那不得成天啃你呀。

張揚說到，啃我不啃我啊，那得看我是否讓人啃。這女孩兒確實不錯。只要兩人真心相愛。還在意這金錢上的東西干什么？如果只注重金錢，那不成了一種買賣關系了。這也不是我想要的。

張揚的母親說，現在社會很復雜，有些孩子不好的家庭，會給你帶來很多的磨難。他們更多的或許看中的是你們家有錢沒錢。一但錢到手了，目的達到了，會把那張偽裝的面孔撕下來的，到時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張揚心想母親和妹妹怎么又說起了尚雪菲？但他不會讓自己母親對尚雪菲產生不好的想法。

張揚說，尚雪菲這女孩確實跟別人不一樣，而且特別自立。在金錢方面從來也沒有看跟任何人發生過什么爭執。現在他們做的公司做的也特別好，雖說剛要畢業，但搞到這種程度了，也是是不錯的。

張爽說，哥哥，你不會是愛上人家了吧？我剛才看那女孩兒是極力替你爭辯。我還在那納悶呢。至于嗎？也不是自己家的人。她看我說你畫不好，她特別著急，我看這女孩子可能是愛上你了吧。

張揚趕緊問，你沒跟她說什么吧？你可別為難人家，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張爽說，看給你急的，我能說人家什么，我也是第一次見面兒。再一個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女朋友。而且那廳里四個女孩子都在一起，長得也都挺好看，我哪知道跟你有什么關系。

張揚的母親也說，你倆別打嘴仗了。我看這女孩子也不錯，彬彬有禮的，哪像你這小丫頭，嘴里沒有把門兒的，什么都說。你看看那幾個小丫頭，人家大學剛畢業就開公司。再看看你不是開舞會就是上哪玩兒。一點兒正事也沒有。

張爽說，我是一個女孩子，再說咱們家這么有錢，我何苦去開什么公司呢？以后找一個有錢的人家嫁了就完了唄。到時候我吃吃他們家，這一輩子不就過去了嗎？

張揚說，你別老想啃完這家啃那家，你得多學點兒東西。誰也不可能一帆風順一輩子。你這樣不是把自己干廢了嗎？你要真有剛才那四個女孩子一半兒，你找個好人家，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張爽對著他母親說，你看你也不管管我哥，這又說我成天教訓我。

張揚說，你的想法就不對，還不允許人說。你要是人生觀完全正確，我們這幫人高興還來不及呢。萬一哪天你碰一個渣男，倒霉的是你自己。

張揚的母親說，也是，張爽啊，你就聽聽哥的話，他說的是有道理，你不能什么事情完全都依靠別人。人這一生不定碰到什么事情，你不能說啃完在家啃那家，萬一人家不讓你啃，你怎么生活？這在外面也會讓人瞧不起的。

張爽說，他家不讓啃，我啃咱家唄，咱家這么大買賣還在在乎我一個人啃鳴？再說了你咋知道我能碰到壞人呢？萬一我碰到一個好的呢？

張揚說，你這性格很難去碰到好的。刁蠻任性，哪個男的受得了你這個。家庭條件好的男孩兒更不受你這種態度，人家也不差錢兒，大不了就跟你離了。條件不好的，那也是為了你家那點兒錢嗎？哪有什么真感情來的。一旦人家羽毛豐滿了，一腳會把你給踢去一邊兒的。

做人還得有自己的能力。不能什么事情都得依靠別人。

張楊母親說，你哥說的對，有的人是圖你錢。真正條件好的，他也不在乎，以前你跟人耍小公主脾氣，人家未必受得了你。還得向那四位姑娘似的，多走走多闖闖，管他生意做得好壞，最起碼你也是在長知識。

張爽說，我哥緊著替那小丫頭說話，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替你說說。我是可以幫忙的哦。

張揚說，你可別說，你幫忙只是幫倒忙，你還是管住你那張嘴就行了。

這兄妹倆在車上，一頓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