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五道閃電,距離我和牛牛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了,一股濃濃的恐懼從我心底升起。
我心想,完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們面前突然刮起了一陣疾風,沖散了一半的閃電,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我和牛牛面前。
是皮德恒!
“老皮!”我喊了一聲,歡喜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緊接著癱坐到了地上,牛牛在旁邊扶著我。
皮德恒冷聲道“茅十三,你也太過分了吧?竟然對一個生魂用五雷轟頂的秘術。”
我一聽更是后怕,原來剛剛茅十三用的招式叫五雷轟頂。難怪威力那么大,剛剛真的太險了。要不是皮德恒,只怕我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現在真的非常后悔,后悔我當初就不該撿那一塊錢!如果我不撿那塊錢,我還是那個日夜忙著碼字的平凡作者。
哎!只能說悔之晚矣!
茅十三此刻跟跑了八公里長跑一樣疲憊,滿臉都是汗水,他一手撫住胸口喘著粗氣,眼里帶著疑惑和不甘,大概是沒料到有人能擋下他的攻擊,“你是誰?”
許山也停止了跟阿黃的糾纏,趕緊跑過去扶著茅十三。
茅十三突然道“你就是那天路邊的那個算命先生?”
“呵,你眼神還可以嘛。我還以為你的心瞎了,眼睛也不好使了。”不得不說,皮德恒的嘴上功夫確實厲害,每回都懟的我啞口無言,此刻看見他懟茅十三,我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你!”茅十三氣憤的指著皮德恒,“他是游魂,早就不應該在世間存在,枉你身為道門中人,竟然縱容他袒護他!”
“這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皮德恒語氣非常囂張,但我覺得此刻的他真是帥呆了。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肯定要好好夸他十句八句的。
茅十三身邊的許山突然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閣下是否姓皮?”
皮德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茅十三嗤笑道“姓皮?原來,你就是那個被武當趕出來的皮德恒?”
等等,他說什么?被趕出來的?皮德恒雖然嘴毒了一些,但是不至于被趕出來吧?難道他犯了什么事兒?
皮德恒笑道“那也是我們武當的事情,與你茅山沒有關系吧?”
“是沒有關系,不過你袒護他,就跟我有關系了。身為道門的人,袒護游魂就是錯!像你這樣的根本就不配入道門。”
茅十三剛說完,門外傳過來房東的聲音,“里面怎么了嗎?是不是有人打架呀。”
我們都噤了聲,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皮德恒大聲道“沒事,我剛剛打掃,把家具打翻了。”
“哦,那你小心點,動靜別太大了,不然樓下的要投訴的。”等門外房東的腳步聲遠去了,我們才松了口氣。
皮德恒道“茅十三,我配不配入道門不是你說了算的。現在,我們還是先說一下你該怎么賠償我吧。”他說完,指了指周圍摔的稀碎的桌子椅子。
茅十三眼里含著怒氣,他瞪著皮德恒道“許山,把王老板給的那一萬塊錢拿出來,賠給他們。”
許山有些不情愿,“師兄,可是要是給了他們,那咱們……”
“我讓你給他們!”茅十三的語氣不容置疑。
許山這才從布袋子里掏出一沓人民幣,遞了過來。皮德一把接過,還拿在手里數了數。
“這次的事就這樣吧,希望不要再有下回,否則就不是賠錢的事了。”他一邊數錢一邊說。
“哼,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茅十三恨恨的說了句,才在許山的攙扶下離開了。
皮德恒趕緊蹲下身體查看我的魂體,查完后才道“魂體被打的黯淡了一些,過段時間再穩固一下就可以了。”
他說完又笑道“段友好,能在茅十三手下堅持這么久,你也算是有些進步了。”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可以修煉下一階段了?”難得聽到皮德恒夸我。
“進步是有,但是固魂還要繼續,等到了八月初,你就可以開始下一個階段的修煉了。”
“真好。”一股自豪感在我心底升起。
皮德恒接著說“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了,除了剛剛那一招五雷轟頂,茅十三應該沒有用全力,畢竟咱們這地方小,他施展不開。”
“好吧。”我心底剛剛升起的得意之火,被皮德一盆冷水瞬間澆滅。
“哦,對了,牛牛你怎么會來的?”皮德恒問牛牛。
“今天是七夕,我跟爸爸說我要出去玩,他很擔心。我說是來找你們,我爸爸才同意了。”
皮德恒點點頭“牛牛,萬事要小心,切記。”
牛牛重重的點頭,“嗯,我知道了道長哥哥。”
“好了,我們現在要收拾房間,段友好你在旁邊歇著吧。”我坐在一邊看牛牛跟皮德恒收拾屋子。
包子此刻坐在阿黃身上,很是悠閑。
“對了,老皮,今天多虧了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險的?”
“你喊我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他一邊掃地一邊說。
“什么?也就是說你早就聽到了,但是沒過來?”
“嗯,我想看看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他說的輕描淡寫的,我都快氣炸了。
“皮德恒!”
“干嘛呀?聲音不要這么大,別嚇著牛牛。”
“你就忍心看我命喪在茅十三的掌下?”
“好了好了,哥最后不是趕過來了嘛。”
我無語,他說的也是,我還真無法反駁。
晚上,皮德恒去附近的市場買了菜。他做了紅燒肉,還炒了個青菜。
我倒是很驚訝,沒想到皮德恒還會做飯。
“老皮,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哥會的多著呢。”說完他對牛牛說“牛牛,多吃些。咱們這不比你家,沒什么好菜別介意。”
牛牛燦然一笑“沒關系,我不挑食,能吃到道長哥哥親自做的飯,牛牛很開心。”
他倆吃的歡快,我一個人旁邊干看著。
皮德恒瞥了我一眼,“怎么?想吃?”
我搖搖頭,“沒有,我去喂包子。”說實話,我現在對食物沒有想法,自端了碗飯去喂包子。
包子果然不挑食,一碗米飯配紅燒肉吃的干干凈凈,猴嘴吃的油油的。吃完了,它就躺椅子上睡覺去了。
阿黃趴在一旁倒是乖巧。
“牛牛,阿黃吃什么?”
“阿黃吃草或者蔬菜水果。”
“對了,阿黃的力氣還蠻大的,它今兒一下就撞開了門。”我忘不了今天的那個場景,阿黃破門而入的時候,像一只神獸一般,威風凜凜的。
聽我夸它,阿黃“哞”的喊了一聲。
“嗯,阿黃出生的時候,那年我十歲。到如今,它也有六歲多了,它很喜歡跟我一起玩,一般也很聽話的。就是上次,不知道它為什么突然跑了出去,還刮了人家的車。”
牛牛一說,我就想起了上回在馬路邊的事兒。
“它以前跑過嗎?”皮德恒問。
牛牛搖頭“從來沒有,阿黃很聽話的。”
我望著阿黃,此刻才仔細的看清了它的模樣。
阿黃牛如其名,渾身都是黃色的毛皮,身子骨很強壯。幾個牛蹄子光潔干凈,粉嫩的牛鼻子很可愛,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阿黃頭上生者兩個小角,耳朵一動一動的。
“阿黃生的挺帥的,難怪你這么喜歡它。”
“嘻嘻,阿黃跟別的牛不一樣,它很聰明,也很善解人意,我當然喜歡它。”
阿黃喊了句“哞。”
我心想,這家伙還知道人家夸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