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咱們現(xiàn)在去哪?”
“蓮花路38號,那棟別墅?!?/p>
我心里一滯,那個地方有我身世的秘密。
“可是咱們上回,不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嗎?”
其實我也不確定,去那里能不能找到線索。
而且上次被抓了,我也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父母的用心,他們只在乎我哥。
“如果你對自己的身世沒興趣,咱們就不去了?!?/p>
“咳咳,去去去,當然去?!蔽亿s緊改了口,反正還有三年的時間,找十二生肖也不著急。
“老皮,要是這次去沒找到線索怎么辦?”
“這次可以,你爺爺說了,就在后花園那里?!?/p>
“什么?”
“還有,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聽了不要難過?!?/p>
“你說吧,我挺得住?!狈凑叶家呀?jīng)知道了自己被拋棄的事實,還有什么能更加刺激我的心呢?
“你曾經(jīng)住的孤兒院,并不是真正的孤兒院。”
“這是什么意思?”
“去了就知道了。”
皮德恒叫了輛出租車,這次也是多給錢人家才答應。
而且最牛的是,這司機還是上回的那個。
“喲,道長,怎么又是你,你不會還要去蓮花路38號吧?”
“沒找到你還記得我?!逼さ潞阈Φ?。
“那怎么能不記得,道長我見得多,可著帶著猴的道長,卻只見過你一個?!?/p>
皮德恒遞上一張百元大鈔,“師父,去蓮花路38號。”
“嘿嘿,老主顧出手就是闊綽,您坐好,走嘞?!?/p>
他一踩油門,車子跑的飛快。
“對了,道長,您還要去看別墅嗎?”
“咳,我這不是幫朋友的嘛?上回我報了價格,他說貴,讓我多去看幾次,看多了,指不定人家能打個折?!?/p>
“噗~”我沒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皮德恒還挺會睜眼說瞎話的。
司機大哥點點頭,“嗯,那你朋友可真會打算,不過那個地太安靜了,白送我住我也不住。”
“我朋友沒別的,就是喜歡安靜。”
“行,那祝道長砍價成功?!?/p>
不一會,我們再次趕到了那里。
皮德恒下了車卻不往正門走,他朝屋后頭去了。
“喂,老皮,怎么不走正門?”
“后花園在后頭。”
“那也能從正門進去?!?/p>
“懶得費口舌,直接翻墻進去吧?!?/p>
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不過這墻倒是比醫(yī)院的圍墻還高,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翻過去?
差不多到了后花園旁邊的圍墻了,只見皮德恒雙腿一弓,一跳,瞬間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圍墻上。
我愣住了,“老皮,你這回怎么不拉著一塊上?。俊?/p>
“你修煉了這么久,也該有些進步了吧?這么點圍墻你都上不來,更別說對抗黑道門了。我在這等著你,你自己跳上來。”
他一番話說的我啞口無言,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黑道門確實強大。
沒有辦法,我只得學著皮德恒的姿勢,腿一弓一跳,期盼自己能跳上去。
結果跳了不到圍墻的三分之一高度,又落了下來。
包子露著小白牙在嘲笑我,我覺得非常尷尬。
“再試一次,跳的時候把真氣運轉到腿部,盯住一個地方,跳上來?!?/p>
“好?!蔽野凑掌さ潞阏f的,狠狠一跳。
這回,離圍墻就剩一米的高度了。
“再來?!?/p>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覺得很疲憊了,看來皮德恒叫我多儲存些真氣到丹田,是有道理的。
氣到用時方恨少,可能說的就是我這種情況。
我卯足了勁兒,再次一跳,終于跳了上去。
然而上去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圍墻是橢圓面,我左右搖晃著,將要摔下去之際,被皮德恒拉了回來。
他搖搖頭“哎,你這個樣子,怎么對抗黑道門,之后還是抓緊修煉吧?!?/p>
我沒話說了,我們一起去了后花園。
這后花園也是鐵門鎖著的,不過這鐵門的高度不到圍墻的一半,我們輕而易舉翻了過去。
后花園,的確到處種著鮮花,看上去非常漂亮。
可是,這花園里卻有一排房子。
都是用青磚壘起來的,門也是最普通的木頭門,屋頂?shù)耐咂€有些破。
說實話,跟這棟豪華的別墅比起來,這幾間房子顯得十分寒酸。
而且,在花園里建房子,確實有些反常。這么大別墅難道還不夠???
我開始相信了皮德恒說我的記憶跟后花園脫不了干系。
“怎么樣?有沒有印象?”皮德恒問我。
我搖搖頭,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記憶中的孤兒院雖然破,但卻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們走到門邊,皮德恒說“進去看看吧,你爺爺應該不會騙我們?!?/p>
“你怎么知道?萬一他真是騙子呢。”
“不會?!?/p>
門鎖的款式,是九十年代的那種,上面還生了許多銹跡,看來很久沒人來過了。
“怎么辦老皮?”
皮德恒朝包子一伸手,包子從懷里掏出了什么東西給他。
我仔細一看,是一把掏耳勺。難道這家伙要用掏耳勺開門?
大概十秒,鎖就被開開了。
皮德恒打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子濃重的霉味,非常嗆人。
“噗,這都多久沒人來了?!蔽椅嬷亲?,不敢進去。
“把嗅覺封了,我們進去看看。”
“怎么封?”
“用真氣堵住鼻孔,走。”
我們一起走進了房內,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怎么樣?你是不是被那老家伙騙了?”
皮德恒不回答,他帶著我把四間房都看了個遍。
待看到第四間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上有個門。與其說是門,不如說是一個類似井蓋一樣的木板,方形的。
皮德恒走上前,輕輕在木板上敲了敲。
“里面是空的?!彼f。
“那咱們下去看看?”
皮德恒從布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沿著地板和木板之間的縫隙,把匕首插進去。
他撬了三次,才把木板撬起來。
掀開木板,入眼是一條木頭做的臺階,看來里面果真大有乾坤。
皮德恒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越往下走,我越覺得震驚。
因為這些場景,都是我在孤兒院里看到過的。
待走到了臺階底下,是一個大廳,大廳里頂上吊著一個大燈,中間有一張十米長兩米寬的大桌子,我記得這是飯桌。
走過大廳,再往前就是兩排房間,一排大概有十間。
我記得,以前我和其他小朋友都是住在這里的,每人一個房間。
中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里掛著一排白熾燈。
皮德恒問我,“段友好,你記起來了嘛?”
“這里,是有些熟悉,我記得這里的場景。可是我明明是在孤兒院,為什么這里的東西和孤兒院的一樣?”
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難道我住的孤兒院真的在地下?